漠·河

像一塊頑石,
靜靜地躺在時間的河場,
不是歸人,
也不是過客,
是永遠的老人。
遠處,
一線幽藍。

Die young
Be wild and
Have fun
用一生去做一件美麗的事。
孔明燈,
各自飄揚,
若是到了西伯利亞的林場,
被獵人拾得,
也不算差。





一瓦屋朽,
一欄木魂,
一雪心塵,
靜默是這裡的本色。

開始咽口水。

如北島言:
“玻璃晴朗,
橘子金黃。”

順著滑卻比倒著滑更刺激。



雖然更商業化一些,
但這種商業畢竟是溫暖的。


看見 俄羅斯 的哨台。
太多關於西伯利亞的想象,
只在雙目之間。
遠方的無垠,
顯得有限。



躺在爬犁上,
旁邊奔跑者小黃,
陽光懶懶地趴在臉上。
用身體感受著犁下的路,
不平。
飛濺的雪,
木頭傳遞;
生命的訊息,
木頭信。



少有燈光。
也許因為太黑,
才發現月光如此耀眼。



與 海南 海島上的三面遙遙相望。
持篋、
持蓮、
持珠,
清凈圓達。
凝視許久,
觀音似乎並不在意,
只是在雪地里凝視遠方,
感覺她的雙目也結成了冰。
順時針轉了一圈後,
看見一位僧人掃雪,
覺得愜意。
可雪自是清凈圓達之物,
像福音裡面的鹽,
掃也不必。
觀音不言,
默默地下著雪。

吃上實在的早餐:
幾塊黑饃饃,
伴著 東北 的腌黃瓜蘿蔔絲兒,
加個笨雞蛋,
喝一碗摻著玉米面的粥。
屋裡的暖氣,
讓窗外的雪景,
靜止為夢幻的裝飾畫。

看著 漠河 站三個字,
不禁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每一個地方都是無法複製的。
那地兒,
那景兒,
那人兒,都找不到了。
漠河 ,
可能這一生就來了這麼一次,
一次可能也就足夠了,
剩下的,也被雪的溫情,木頭的信,
填滿。
有人問,
去那麼偏僻的地方幹嘛?
漠河 偏僻嗎?
北京 難道不偏僻嗎?
中國 難道不偏僻嗎?
地球難道不偏僻嗎?
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偏僻的,
如 卡爾維 諾的看不見的城市。
任何一個人也可能是偏僻的,
然而,
偏僻,
讓我和 漠河 相遇。
給司機哥哥報了個信,
他回道:
“一定要註意安全!”
他也終於能回家見見自己的孩子,
一定會是個可愛的爸爸。

多少留個遺憾。
這次沒見到星空,
有太陽和月亮,
足矣。
回到家了,
又回到舒適圈。
有根,
有葉,
也好。
距離,
也不必非美即醜。
(完)
P.S.
也不說是安利,或者打廣告。
只是提供一種方式,也藉此感謝 漠河 老畢的包車公司。
這次旅行很大程度上得益於他們的幫助。
不說服務有多好,只覺四字
——心裡踏實。
如果有後來者,可以聯繫 漠河 老畢。
下附聯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