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時光——歲月靜好在黎里...

蘇州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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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黎里施家洋房黎里古鎮 分佈著眾多的明清古建,
但在錯落的老宅中,
卻有一棟歐式的洋房特別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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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里有一座施家洋房,究竟是誰造的呢?
故事還得從民國初年說起,黎里下絲村有個叫施菊生的小青年,16歲那年到飯館里拜師傅學烹調。由於手勤腳快,吃得起苦,又加肯動腦筋,不消三年就學會了種種烹飪技術,從選料、刀功,到煎炒爆煨,樣樣拿得出手。民國九年,20歲的施菊生娶妻成家,夫妻倆在黎里鎮橫街上開了一家小飯館,手藝好,人又厚道,所以生意特別紅火。可是,施菊生夫婦沒有靠山,遭到同行嫉妒,常常有小流氓前來吃白食,時不時還敲上一筆。夫婦倆沒有辦法,只得關門歇業,托人介紹,夫妻雙雙都到浙 江南 潯鎮龐家當佣人。
那龐家的掌門人是龐元濟(1864-1949)。龐元濟繼承父業,在 南潯 經營龐滋德藥號和龐怡泰醬園,又與 杭州 丁丙合資創辦世經繅絲廠、 塘棲 大綸制絲廠。他後又到 上海 創辦龍章造紙廠,這是 上海 首家造紙廠,生意極其 興隆 。接下來,龐元濟在 上海 置地建房,當時著名的 三星 舞臺,即 中國 大戲院的前身,就是龐家創立而經營的。
龐元濟到 上海 ,隨帶侍從多名,施菊生燒得一手好菜,自然在隨帶之列。龐元濟的夫人,跟隨丈夫到 上海 相夫教子,也隨帶侍女多名,由於施菊生的妻子心靈手巧,很得龐家夫人的歡心,也相隨來到了 上海 灘。一晃十多年,主僕之間漸生感情,龐元濟夫婦叫施菊生為“永生師傅”,稱施菊生的妻子為“施家姆媽”。
施家姆媽與龐夫人更是情同母女。1929年新春,龐夫人忽發奇想,她要跟隨施家姆媽專門到黎里鄉下走一走。主僕倆來到下絲村,只見三間橫屋,久不住人,早已東倒西歪,破破爛爛的了,怎麼住人呢?施家姆媽只得引領龐夫人來到鎮上楊家橋頭的鴻福旅館將就一晚,第二天就返回了 上海 。
回到 上海 後一天,龐夫人告訴施家姆媽,決定為她在鄉下造一幢洋房。施家夫婦都說,不敢當,這不敢當。龐夫人說,已經與丈夫商量好了的,你們夫妻倆只要去弄一塊空地,叫幾個親戚,做做小工就可以了,那造房子用的木材、磚瓦、石灰等等,都由他們龐家從 南潯 運去,工匠也有龐家請。
為此,菊生師傅專門回到老家,東打聽西打聽,終於在黎里鎮橫街的清風橋西堍以十塊銀元買得了一塊空地。地基剛剛買好,運送建築材料的船隻就從 南潯 接二連三地開來,都是洋瓦、紅磚,還有 馬賽 克、磁磚。一邊上材料,一邊 南潯 的工匠已經來到,都是原先龐家雇佣過的匠人。這些工匠,他們早年為龐家在 南潯 建房,前些年在 上海 建屋,現在到黎里,建的只是一座小洋房,熟門熟路的,不到半年,小洋房就造好了。 整幢洋房坐西朝東,寬闊的大門左右安坐著兩尊 石獅 ,登上三級水泥階梯,是40平方米的園子,迎面牆上鑲嵌著“1929”四個阿拉伯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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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體建築共三進,第一、第二兩進以廂樓溝通,建成走馬堂樓的形式,西邊再建一平屋,作為廚房,屋面是平臺,作為曬台。總體上是洋房,不過 石獅 子和走馬樓,卻又是中式的,一座中西合璧的建築。
施家姆媽有兩個女兒,姐姐叫雅英,妹妹叫雅芬,她們從小生活在 上海 ,經常出入 中國 大戲院,成為著名的票友。雅英善於唱花旦,雅芬擅長扮小生。施家夫婦於八年抗戰中先後去世。1949年秋,施雅芬去了 臺灣 ,從此杳無音訊。施雅英回到黎里,招了女婿,洋房的大半賣給了顧家。解放後,住房改革,部分洋房作為公房。(2011年5月27日,據87歲的林 永清 口述記錄並改寫)
但是施家洋房究竟誰建造的還有另一個版本。據生活在施家洋房邊上的陳念祖(2012年83歲)老人說,為施家建造洋房的不是龐元濟的媳婦,而是龐元濟的兒媳。原來龐元濟有個兒子是個低能兒,娶得的媳婦倒是一位聰慧而美麗的女人。龐元濟為了不出差池,決意為媳婦尋覓一個貼身女佣,寸步不離地守著她。龐元濟找到的不是別人,就是施家姆媽,後來施家姆媽與施家媳婦情同母女,造房據說就是施家媳婦幫忙造的。這個略有不同的版本,權且附錄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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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兩座門樓和外牆外,整個建築還是 中國 傳統樣式。樓頂鋪的瓦以及滴水的瓦當,能看出 中國 古典建築的特點。 石獅 子和走馬樓,也是中式的。
經歷了風風雨雨,第一進門樓上的裝飾花紋已大部分不存在,但是從房子的細節處慢慢品鑒辨別,仍舊能看出過往建造時的精巧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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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歐式洋房,
如今成為黎里一處特別的所在。
在白牆黛瓦的民居中,
它看起來許是有些另類,
但如同其他建築一樣,它亦濃縮了
一個時代和社會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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