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印度行

第五章 孟買 歷險(一)
2014年10月31日,天氣睛好。吃過早餐,收好行禮,去往酒店前臺退房、訂機票。五星級酒店居然沒有訂票服務,只給了一個英文網站 ******
,讓我自己上網訂。
打開網頁後一片紅紅綠綠的蚯蚓文,真的有點眩暈。網站顯示從德里飛 科倫坡
有好多班次可定,可是20000rupees比以下價格的訂單全部支付不了,只有一張33000rupess,晚上九點三十分的可以支付。而且需要在一個我看不懂的地方中途轉機。後來才知道,那是
印度 的第三 大城 市 班加羅爾 。盤算一下,可以在飛機上吃兩頓飯,還能省一天房錢,就訂了。
網上搜了 科倫坡 攻略,有人說在機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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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rcial bank的ATM機上能取出 斯裡蘭卡 盧比來,也有人說不能,還有人說機子里老沒錢。 斯裡蘭卡
沒有人民幣對換處,所以必須帶些美元。問酒店前臺,他們可以對換美元,但不認識chinese元,不能幫我換,看來只有指望機場了。
十點整退房存好我的登山包,與總台的小姐姐約好下午五點前來取,走的時候讓她用 印度 文給我寫了一個地址,以方便回來時給出租車司機看。有七個小時,我決定徒步穿過
孟買 ,於是順著人流朝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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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是覺得身體有點虛,但慢慢的走著也沒有疲憊感。街道兩旁有著許多的古建築,雖然陳舊了,但是卻掩蓋不了它昔日的輝煌,感覺有點象 上海
的外灘。慢慢走入了一條兩旁均是高 大樹
木的路,行人很少,偶見有高大的軍車走過,像俄式裝備,很喜歡,趕緊拍照。再往前走,哇,有全負武裝的士兵,還有坦克,大喜,隔著鐵絲網一陣狂拍。正高興著,從後面上來倆荷槍實彈的士兵,二話不說,下了我的包和相機,押著我經過崗哨進了營房。我有點不知所措,只覺得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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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讓我把所有的東西從包里拿出來放在桌上,過了一陣進來一個軍官模樣的人,看了看我的護照,知道我從 中國 來,問,“What are you do in
India?”(你來 印度 做什麼?)我說,“holiday”(度假)。他又說了一大段,我真是聽不太懂,只能重覆地說著I Dont
know(我不知道)。腦瓜子一直在想,把我當恐怖份子了嗎?我這是被抓起來了嗎?不會用刑吧?我會被當作不受 印度 人民歡迎的人遣送回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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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從他嘴裡聽到job(工作)一詞,我趕緊說,“I am a docter in china”。(在 中國
,我是個醫生),那長官臉色明顯緩和了很多。特此說明一下,我對中華人民 共和 國衛生部長久以來,堅持不懈地把 中國
醫生送到亞非拉人民最堅苦的地方去表示忠心的感謝,並致以崇高的敬意!雖然 中國 醫生在 中國
象過街老鼠,但在亞非拉人民心中卻有祟高的聲譽。或許是醫生的職業打動了他,或許他們確定我就是無意闖入的,那長官讓我把相機打開,把有關軍事禁區的照片當他面一張張冊除,然後讓我把相機等物品放進包中,接著用手勢向門外做了個請的姿勢。我如遇大赦,趕緊,“goodbey
sir,thank you,sir”(先生再見,謝謝先生)的退了出來,那感覺就是劫後餘生。後來查看相片居然還有兩張漏網的。立即決定,回國後直接送國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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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敢亂走了,一直朝著人多的方向去。途中好好壞壞自不必說。很多地方沒有自來水,沒有衛生間。送水車與運糞車長的一個樣,仔細看才知道水車上有water(水)字樣,大家排隊打水和倒馬桶,空氣污濁𣎴堪,中人欲吐。這次最明智的就是帶了三條頭巾,一直當口罩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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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中午,來到了一片很現代化的街區,像是高檔的寫字樓或金融中心。路邊卻擺著大量的手推車,車主正熱火朝天的在一塊類似鐵板燒的東西上炒著什麼,每輛小車旁都圍滿了穿襯衣打領帶的高級白領們,左手一個塑料盤,右手從盤裡抓東西吃。整個街道烏煙障氣。有的小車上還有一盤盤切好的水果,擺放的很漂亮,但每一盤都爬滿了蒼蠅。我終於明白了一頓咖喱雞飯就差點讓我丟了小命的原因了,不是別人的東西不衛生,而是自己的胃腸太不堅強。這些東西我根本不敢問津,在烈日下走了三個多小時,感覺背上貼著背包的襯衣已可以扭出水來,頭髮暈,腿打軟。在一個小店買了瓶可樂,在人行道上找了塊空地,一屁股坐在一群
印度 人中間,一口氣喝了半瓶,然後只剩大口喘氣了。此時的我,只覺得自己像只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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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近六點,或許都知道我英語不太溜,總台小姐對我還算特別關照,再次問,“You next to colombo?”(你是要去 科倫坡
嗎),我非常肯定地說,“yes”。於是總台吩咐門童幫我叫車,幫我把行李放好,開車門讓我坐好,然後交待好司機。司機是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全程彬彬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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