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大院記
我是在心情極度不好的情況到喬家大院的。 2016年,遇到了較大的挫折,心情一度壞極了。腦子處於混亂狀態,看到誰都想踹他兩腳。 其實也明白:這這樣不行,踹了別人,人家肯定急,反過來再踹我兩腳,這樣你兩腳我兩腳的,會很麻煩的。 於是心一橫,“出去玩兒幾天,散散心!”儘管有點Q精神,但好用。 就這樣,稀里糊塗的到了喬家大院。 走進喬家大院,聽到、看到最多的就是喬致庸了。不過我對喬致庸並沒有太多興奮,倒是對他的爺爺喬貴發充滿了好奇。 喬致庸從祖輩手裡接過來的,已經是一個雛形初具的喬家家業了。 只是他沒霍霍,反倒發揚光大了。掙了些錢,修建了一個院子,最後壽終正寢,做了個棺材給埋了。 到了現在,墳在哪兒並沒人知道。只是喬家大院出名後,在一個作坊里的醋缸底下發現了一塊石頭,經專家辨認,是喬致庸的墓碑。 喬貴發就不一樣了,一生充滿離奇色彩。如果把喬致庸比作康熙大帝,那麼其祖喬貴發無疑就是努爾哈赤了。 可以想象,如果沒有“老罕王”提著腦袋東拼西殺,愛新覺羅玄燁即便真的來到這個世界,充其量也不過抱著桿槍在天橋溝打獵而已。 當然了,有些人會很個性地把腦袋瓜子往上一舉:“歷史是沒有如果的。”我真特麽納悶兒,這些人的腦袋難道僅僅是用來展覽的嗎? 喬貴發的父親叫“喬壯威”,他不但沒給喬貴發留下什麼家產,而且還早早地就死了。 似乎那個世界太過冷清,沒過多久又把老伴兒也叫走了。 留下一個可憐兮兮的喬貴發,寄養在舅舅家的籬下。 舅舅和舅媽都是親的,但這不是吃白飯的理由,所以磨豆腐,生豆芽就成了換飯吃的基本依據了。 這個世界非常奇妙,今天的無奈稍不留意就會變成以後的本錢。 喬貴發的發跡,與其這段磨豆腐、生豆芽的經歷太有關係了。 稍大一些,喬貴發回到了喬家堡,靠著老爹留下的幾畝薄田,還是能吃飽肚子的。 不過村子里的人是看不起他的。比他小好幾歲的本家侄子都娶媳婦了,而他還是光棍一根。 本家有喜事兒,幫著忙呼忙乎去唄,誰想,好心變成了下三濫,被管事兒的人奚落一頓,還得了個綽號“斷了筋的懶狗。” 別的本家叔叔都盤腿卧腳坐在席上,他可好,跟燒火的伙計一起,扒拉幾口就完事兒了。 吃好吃歹沒關係,這份氣實在難咽。但低頭看看自己:典型一個“癟三兒”形象,又拿別人如何? 於是心一狠,挑著擔子“走西口”了。 出關後找了個最賺錢的活——拉駱駝。 這營生酷似若干年前 山西 小煤窯的挖煤工,像狗一樣的爬著把煤拉出洞子,然後到坐在洞口的老闆那裡領賞。當然了,拉出來的多,賞錢也會多。 累是累了點,但收入還是比種地多了些。 幾年下來,隱私處也藏下了點點散碎銀子。於是喬貴發開始做夢了:夢到自己發財了,坐著馬拉轎車回到了喬家堡。 把銀子一口袋一口袋的搬進家門兒,第二天買些豬肉白麵,喬家堡的鄉親一家一份,對了,絕對不能給那個“管事兒”的,因為他太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