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缺的記憶—從巴西利亞到堪培拉的聯想》

《殘缺的記憶---- 巴西利亞 , 堪培拉 》(61)

“建築需要的就是夢想,否則什麼都不會存在。”
\----奧斯卡,尼邁耶( 巴西 城市設計師)

我規划了一個不象世界上其他任何城市的城市,我沒有規劃這個城市期望任何國家政府接受,我設計了一個理想之城----這個城市符合我的未來城市的理念。
\----沃爾特,伯理,格裡芬( 美國 城市設計師)

遠處是三權廣場,總統府宮,國會大廈,法院隱約可見。緊接的是一對左右相對的,屋頂呈正立,倒扣的碗的形狀的上下議院,寓意著兩院的職責。再往前是公交車總站。公寓樓,商場,郵局有序的排列在兩旁,近處是大教堂和圖書館,風格各異新穎,遙相呼應。
這是2008年在 巴西 首都 巴西利亞 見到的情景。
促使我來 巴西 的原因不是足球,不是大瀑布,而是 巴西 的首都------ 巴西利亞 。
這一年的前十年,即1997年,我第一次到南半球------ 澳大利亞 。剛在 悉尼 降落,沒有休息,馬上直奔首都 堪培拉 。
一個小時的路程很快就過去了。“首都 堪培拉 到了。”司機的話打破了我的沉沉欲睡。
眼前出現的是植物茂盛和鮮花盛開的世界。一池碧水,漣漪微波;一柱噴泉直射天空,既打破了沉寂的世界,也帶來了生機與活力。這哪裡是一國之都,分明是一個碩大的植物園!我的印象中,任何國家的首都一定是或文化歷史的中心,或是經濟金融的中心;具有歷史的沉積和經濟的分量。還有就是說不出的威嚴和至高無上的形象。因為它是一個國家的集中代表和體現。而眼前的一切與腦海裡的概念南轅北轍。
分公司的同志講,1901年, 澳大利亞 聯邦政府成立以後,為定都問題舉棋不定。 悉尼 和 墨爾本 兩 大城 市爭執不下,一直爭了近10年,終於在1911年,通過了決議,在兩城市中間的地方選址建都。最後定在距 悉尼 238公里,離 墨爾本 507公里的一個小鎮,這個小鎮就叫 堪培拉 ,當地土語就是“匯合的地方”的意思,也有“匯合議事”的含義。1921年,聯邦政府主持了一次世界範圍的城市設計比賽,一年以後,國會從137個設計方案中,選中了 美國 著名的設計師,36歲的沃爾特,伯里,格裡芬的方案。可惜的是雖然整體方案是格裡芬設計的,但具體的個體建築並沒有採納他的設計。使今天的人們領略不了他的超前的藝術理念和建築風格,這不得不說是一種遺憾。 澳大利亞 人沒有忘記老朋友,他們把中央大湖命名為“格裡芬湖”,永遠紀念這位老朋友。
堪培拉 城市設計的靈魂是拋棄傳統的 四平 八穩的沉悶風格,採取新穎的,環形和放射形狀等動感,明快的線條道路,把各功能區域分開及聯繫起來,以格裡芬胡為中心展開,凸顯了動感和活力,這是以往的城市設計者們所沒有的。
也許他們太急於求成了,也許他們太過於“投鼠忌器”了;與超前的理念形成鮮明的不同的是,他們過於考慮景觀形式背後隱喻的政治含義了,忽視了城市的基本功能,忽視了整體的平衡和協調。
分公司的同志似乎看出了我的遺憾,他問我,“你去過 巴西 嗎?聽說 巴西 首都 巴西利亞 的建設規劃很不錯。這裡的很多朋友從 巴西 回來以後都這麼說。”
我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去 巴西利亞 。
……
今天,我終於站到 巴西利亞 的觀景臺上,時間整整過去了10年……
導游的手指向遠方,順著他的手指,我的目光越過總統府宮,停留在天地相連的一線,那裡隱隱綽綽,閃閃爍爍。導游講,總統府宮再遠就是城市的居住區,再遠是一片湖水,兩側也是居民居住區,再遠就是原始森林了。
整個城市規劃就像一架飛機。
這就是 巴西 的設計者和建設者們的夢想。
1987年, 巴西利亞 被評為世界文化遺產。評估委員會認為,
始建於1956年的 巴西利亞 位於 巴西 的中心,是城市規劃史上的里程碑。城市規劃師盧西奧,科斯塔和建築師奧斯卡,尼梅爾認為城市中的一切元素都應與城市整體設計相吻合, 巴西利亞 的城市佈局常被形容為“飛翔的鳥”。城市的行政管理區域和居民的住宅區域佈局對稱,同時城中的建築物也都是對稱的。特別是政府辦公樓,體現了極強的創新精神和豐富的想象力。
從城市建成,到被評為世界文化遺產, 巴西利亞 僅僅走了27年。
我走下觀景台,耳旁響起了童時經常唱的兒歌:
【深情地,天真地,緩慢】
藍藍的天空銀河裡,
有隻小白船;
船上有顆桂花樹,
白兔在游玩。

槳兒槳兒看不見,
船上也沒帆;
飄呀,飄呀,
飄向西邊。
……

是的,我們都有過童年,也都有過夢想。我們有多少人有時間靜靜地想想曾經的夢想,而又有多少人堅守著童時的夢想呢……


2017年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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