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化回憶錄之順化老人

順化 是個很棒的城市,喜歡風景的人可以在這裡看到美麗的香水河,喜歡歷史的人可以在這裡看到古老的故宮,喜歡文化的人可以在這裡看到幽靜的禪寺,喜歡自虐的人也可以在這裡找到 順化 老人。

說起 順化 老人,全靠Lonely Planet在當中穿針引線,我們一行人才能按書索驥找到了這家叫做Stop and Go的本地餐館。要是當時我能預見到後來會被店里的老頭整得有多慘,我一定會極力阻止大家進去的。

可惜,我們終於還是進去了,一個長得慈眉善目的老人招待了我們。言談間,我們問起 順化 的景點,老人非常熱心地說他可以幫我們當導游,付8個dollar就夠!教主很機靈地多問了一句,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我們游玩 順化 景點的時間還夠不夠?老頭非常肯定地說,沒問題...

吃完了飯,老頭跨上摩托車,后座上帶著教主夫人,絕塵而去。我們仨蹬著單車在後面緊趕慢趕。大約半個小時以後,一陣輕煙散去,我們出現在了 順化 的城鄉結合部;又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又一陣輕煙散去,我們出現在了 順化 的郊區;又過了半個小時,又一陣...目的地總是遲遲不見蹤影,我和教主卻早已經蹬得暈頭轉向了。

惱人的是,老頭還時不時停下來催促我們:come on,年輕人,照你們的速度,時間會不夠的。我們兩個這才明白,原來老頭所說的時間沒問題,是指他騎摩托沒問題,至於騎單車有沒有問題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這個下午,我們逛了好些個地方,包括一座古寺、一個斗笠作坊、一座皇陵,還有 順化 故宮。那些地方的景色我可以不記得,但我永遠不能忘懷,蹬腳踏車幾乎蹬到腿肚子抽筋才堪堪能跟上老頭的摩托的情形。這麼說吧,在 順化 的每一段公路上都留下了我痛苦的回憶,這是坐在摩托車上的 順化 老頭和教主夫人所無法體會地。

更絕的還在後面。

這一天快結束的時候,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決定邀請這個老人共進晚餐,這樣他就可以帶我們去local的餐館吃飯,並且幫我們用本地人的身份砍價了。看到老頭欣然同意以後,我們還自以為得計。

先去車行還了租來的單車,照我的想象,接下來我們應該是閑庭信步到餐館,然後就可以享受一頓物美價廉的大餐了。沒想到,事實卻是,老頭拍了拍后座讓教主夫人坐了上去,然後對我們三個男生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小伙子們,跑步前進,餐館還遠著呢!說罷,他就一溜煙地往前開去...

當時我差點眼前一黑,昏倒過去。賣糕的,今天安排的運動量也太大了吧,怎麼感覺像是進了吃苦夏令營了呢?想吃後悔藥已經晚了,還是跟著他跑吧。

一邊跑我一邊也沒閑著,順便花了點時間分析了一下老頭的心態,從他是不是虐待狂,到他可能參加過對華自衛反擊戰,我都一一作出了假設。最後,終於給我找出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這老頭一定從來沒吃過白食,難怪一下子變得這麼high,年紀一大把了也不懂得含蓄一點。

於是,這一天 順化 的街頭就出現了一個拉風的老頭在前面騎著鐵馬,三個泥腿子在後面狂追猛趕的一幕。還好當時沒有 越南 電視臺跟蹤採訪,否則我們三個就要給國人丟臉了,這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順便表揚一下阿珏同學,我們之中只有他一個居然靠著一雙肉腿跟上了鐵馬的速度,這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是他,徹底改變了阿冉給我造成的瘦子一定不行的觀點。

等到了老頭所說的餐館,我的心又是涼了半截,沒想到花了這麼多氣力,居然只是為了趕來吃大排檔,有沒有搞錯啊!老頭還一個勁地對我們說,very local!very local!要不是看在他是一個老人家,我真恨不得...

唉,不過回頭說句公道話,除了碰上了這個怪伯伯以外, 順化 的風景、古跡都是 越南 最棒的。幸虧這麼緊趕慢趕,要不然我們一定會漏過很多不錯的景點。

所以,如果你愛一個人,那麼請帶他去 順化 ;如果你恨一個人,那麼請帶他去 順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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