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沿之隔，兩個河內

到達 河內 的時候是早上 6 點，天微微亮。老城區連著片的 Hostel 都關著門，街道上也空無一人。也許是 LP 推薦的 Backpacker Hostel 太出名了，這裡大部分旅店都掛著 Backpacker Hostel 的牌子。我們憑著眼緣的挑了家絕對是山寨貨的店卸下了包。等我們從浴室洗凈火車上一晚的疲憊準備出門時，之前的街道已經是換了個模樣。

我們是從 南寧 搭火車坐了一晚到的 越南 河內 ，這種交通方式坑人的地方在於過海關是凌晨兩點鐘，這意味著你剛眯了一會兒，就會被叫下火車去通關，換錢——換錢的時候拿著一堆紙鈔，迷糊間總覺得數錯了數。到了 河內 站也是一大早，跟著幾個在邊境做生意的人一起在路邊叫車去市區，如果你想要體驗下橫穿中外“ 友誼 橋”的感受，可以嘗試坐火車過境。不然，還是搭乘方便又便宜的飛機吧。 站在 Hostel 的門口，看著一整條馬路上馳騁的摩托車，耳邊不絕於耳的摩托車馬達轟鳴聲和笛鳴，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到達馬路對面了。這就是 越南 ， 河內 ，人們所說的摩托車上的國家。15 分鐘以後我開始漸漸習慣這樣的川流和轟鳴聲。我開始乘著紅燈打量他們每一個人和他們的座駕。我敢說這兩個還穿著校服的一定還在讀高中，這個一身襯衫西裝提著公文包的要去上班，這個提著塑料袋的應該是剛買完東西…這感覺仿佛是把塞在 上海 早高峰地鐵上的人們一個個按在摩托車上整齊擠滿在停車線前。每一次綠燈的到來，都像一場全新的摩托車賽，夾雜著轟鳴聲，成群的摩托車一躍而去，只留下空氣中瀰漫的未燒盡的柴油味，還未等其散開，下一批車手就已經到來。 說到紅綠燈，這在 河內 並不常見。絕大部分的時候，摩托車和過馬路的人兒們交織在一起。初來覺得每一次過馬路都得捏把汗。習慣後，開始覺得每次都與駛來的摩托車有良好的默契，你前我後的，他們也靈巧的很。我敢說，給我次機會，閉著眼睛過馬路他們也不會撞上我。摩托車太多，而我就像是川流中的一顆小石，水流到跟前時就自動分開了。 也正因為“摩托車業”的發達，城市的公交系統顯得有些雞肋，至我離開時我也沒看到幾個公交車站。沒有公交，我們便靠走，好在 河內 並不大。走累的時候就可以在路邊的茶攤坐下休息，在路邊的早飯攤休息，在路邊的炸餅店休息，在路邊的河粉店休息。總之 河內 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樣，把各家的凳子擺在人行道上。吃的擺在小凳子上，人坐在更小的凳子上。沿街而坐，坐滿一條條的街。於是我們兩像模像樣的點上一杯奶茶，坐在路邊，看著對面的 聖約翰 彼得堡大教堂（名字我隨便叫的），嚼著瓜子，消耗著大把時光。這茶攤好比 廣州 人的早茶點心， 上海 人的夜宵燒烤，北方人的飯桌小酒，是 河內 人們生活的一部分。坐著黑壓壓的一片 越南 人當中總會有幾個像我們這樣的外國人嘗試用同樣的方式感受他們的生活，感受他們一晃個把小時的喝茶生活。

最近在朋友圈裡偶然看到有朋友去 越南 玩，照片還是這樣的景色，路邊的矮腳凳，凳子上的香瓜子，遠處的大教堂 唯一能打破這寧靜時刻的是街邊的摩托車，轟轟的。這也構成了 河內 最奇特的景觀，僅一街沿之隔，見到的是最喧囂的 河內 ，和最慵懶的 河內 。而走在路上的人們不停在兩個世界中穿梭騰挪。

— 完 —
河內 人們的一天開始於這路邊的一碗地道河粉。無論你來自何處，讓我們幹了這碗河粉，跨上摩托，奔向遠方。

南寧 的螺螄粉， 河內 的河粉，同樣都是街邊擺出來的小攤最好吃。
越南 特色的黃包車，車把在後，客座在前。遍佈大街小巷，歐美游客的最愛。他還有個調皮貼切的名字：“客先死”。
我和 Backpacker Hostel 的老闆坐在 Guest House 門口，消磨時間。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他能對著每一個走過這條街的姑娘說 I Love You。他說他覺得這家 Hostel 能夠 成功 的原因是因為有一個帥氣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