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歐浮世,蔚藍了的歡愉時光 | 奧地利、捷克、匈牙利、斯洛伐克環線



而在湖區的另一端,戈紹卻是另一幅光景。
當巴士停在戈紹小鎮前時,我並沒有意識到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的。三月初的 奧地利 ,依舊是白雪皚皚的冬日景緻,這與在所有旅行參考中看到的大相庭徑。 奧地利 的田園,是綠色的原野與散落的民居組成的油畫——極致跳躍的色彩、層次豐富的格局都不是我們眼前所呈現出的樣子。
在冬雪融化的季節,戈紹顯然尚未蘇醒。我悄然走進這個寧靜的小鎮,沿著積雪融化的草地小徑,探尋著這一片井然有序的安寧。





有時候經常會想,城市與情懷之間的關係,兩者既相互依存又相互獨立。一代又一代的前輩在一座城市的耕耘,綻放出的藝術奇薈漸漸影響著後世的基礎,於是有了高迪便有了 巴塞羅那 ,有了 普希金 便有了彼得堡。
到達 薩爾茨堡 時,我便條件反射般地想起了那部經典的電影《音樂之聲》。作為世界音樂劇電影的始祖,一代又一代聽著這部電影長大的大人們來到 薩爾茨堡 ,只為了緬懷那一份記憶與感動。
人是感性動物,任何與自己無關的事物都是有距離的,但一旦建立聯繫,那麼就會產生一種刺激,產生一種聯想,才會在自己的旅途中產生影響。

在 薩爾茨堡 ,莫扎特的一切都成為了這座城市的象徵,在觀光文化中這一切都順理成章——要麼求同存異,要麼引人入勝。
雖然莫扎特的輝煌時期並不在 薩爾茨堡 ,但是這裡卻是莫扎特童年時期的家園。1756年1月27日,沃爾夫岡·阿馬蒂斯·莫扎特出生在 薩爾茨堡 老城的糧食衚衕,如今這裡已經被開闢成為莫扎特紀念館供游人參觀。莫扎特出生在一個音樂世家,他的父親列奧 波爾 得·莫扎特是那座城中宮廷天主教樂團的小提琴手,也是一位作曲家;母親安娜·瑪麗亞·莫扎特也熱衷於音樂並會拉大提琴和小提琴。
如今的糧食衚衕被各式各樣的商業店面所占領,這條展現中古時代 歐洲 風貌的街道如今正在展現出新的生機。



莫扎特從小便展現了他異於常人的音樂天賦,當他還是六歲的時候,他便與他的姐姐在米拉貝爾花園的 大理 石廳向世人展現了他驚人的演奏能力。米拉貝爾花園是由當時的大主教沃爾夫迪特裡希為情人莎樂美而建造,這個集聚了 羅馬 雕塑、噴泉、花園、迷宮的巴 洛克 式花園,正是《音樂之聲》中瑪麗亞帶著孩子們歡唱“Do-Re-Mi”的地方。



從此至十年後,莫扎特一家踏上了 歐洲 巡演的道路,這也是莫扎特真正接觸到國際水準的開始。 德國 、 法國 、 英國 、 荷蘭 、 意大利 ,莫扎特對當時最先進的 意大利 歌劇、 法國 歌劇、 德國 器樂等體裁都有了認識,還結識了J.C.巴赫、G.B. 馬蒂尼 、G.B.薩 馬蒂尼 等作曲家並學習到他們的作曲技術,這時的作品已經顯示莫扎特創作體裁的廣泛性和他對歌劇創作的興趣了。

這座建造於17世紀精美的巴 洛克 式建築是 薩爾茨堡 最重要的教堂,從774年最初的基礎,歷經一次次的擴建、翻新、大火損毀和重建,直至在大主教Paris-Lodron時期得以形成現今的教堂建築風格。
教堂是 歐洲 建築的極高呈現,在任何宗教中,對於教院寺廟的修建都是值得嘔心瀝血的。人們相信信仰,於是人們懂得何為人、何為道。精美的壁畫與細緻的雕刻,藝術與信仰在這裡得到了承接——或者說藝術的本源本身就是宗教本身,人們嚮往精神境界的美好,於是祈禱、於是幻想,一切的真善美從此被傳遞到了畫紙和樂譜中。








薩爾茨堡 是一座城市,也是一座城堡,這也容易讓人混淆這兩者之間的邊界。這裡是城市的制高點,這裡在漫長的歷史中守護著這座城市的安寧,於是他成了 薩爾茨堡 人心目中的城市守護者。黃昏時的要塞是一天當中最美的時刻,在要塞廣闊的平臺上可以將整座城市的景緻盡收眼底。這是多麼精緻的城市,巴 洛克 的審美品味已經深入這座城市的深處,薩爾茨河如同一道絲帶從城市的中心穿過,遠方的 阿爾卑斯山 脈的玉峰在守候著,一如千年來的每一個黃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