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想要去看看渴望的世界—— Lily&Lucy行攝日記 · 我們在,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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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微雨中的 薩爾茨堡 。薩爾茨堡來頭不小,其一是莫扎特的故鄉,其二是音樂之聲的拍攝之地,其三有一座全世界最古老並且仍然在營業的餐廳。每一個標簽,都離不開音樂的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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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屬於中世紀的道路夾雜在兩側的商鋪之中,那樣的狹窄,是現代城市是不可想象的擁擠,但是因為並不通車,行人的行走反而更加愜意。商鋪的招牌繁複華麗,極盡工匠之能事,只看招牌,便大致知道店鋪的類型,方便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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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 布拉格 是清晨,連續在幾個 歐洲 國家穿行,斷斷續續地開始習慣歐洲畫冊中的場景。街道是好幾個世紀前的厚重石板,有軌電車叮噹著在大路中央穿過。5月的風稍微有點涼,好在陽光正在慢慢地穿透雲層,城市的模樣便慢慢清晰。同樣是不高的寬厚建築,雕刻的牆角是典型的歐式建築。坐地鐵尋找之前訂好的酒店,行李箱在凹凸不平的地面磕磕碰碰地前行。
放好行李照例是洗漱一番,看見窗外的光線不似前幾天明朗,微微地灰暗。街道似乎也稍稍地零碎灰暗些,倒也不是髒亂,可卻清晰地區分出它與前幾個國家的氣質。就好像你可以不太費力地感覺到 捷克 的某種市井之氣,並不像 歐洲 其他國家的貴族大氣。但是又有一種不言而喻的城市自我意識。
直接坐地鐵到達 布拉格 城堡的腳下。一條浩蕩大河在早晨的光線中透出夢幻的紫。河流之上是依次橫跨的好幾座大橋,氣勢各不相同,形狀各有特色,張揚著將布拉格城堡和布拉格城區拉攏在一起。又好像一匹借力城堡的巨馬借用橋梁為韁繩,將整個城市拉動著奔騰。自一座古橋而過,便真正到達城堡之下,沿山路盤旋而上,至山的高處,才是恢弘的城堡。
城堡內又好似另一座小小的城市,幾座教堂分散於行 政和 生活的建築之中,高牆的街道另又開闢類似市井的不同區域。行使皇室各種政治權利的教堂幾乎彰顯了所有不能用言語表達的豪華和細緻。彩繪的玻璃在高牆之上光芒四射,陽光穿透過它們,便給教堂昏暗的室內塗抹上耀眼的光斑,玫瑰紅和琉璃綠,跟著陽光的角度不斷漫射。各處裝飾都是金碧輝煌的皇室尊嚴。眼睛逐漸適應教堂內部的光線,稍一踏出門外,被強烈的陽光和凌冽的風激得渾身一抖。
沿著高牆走,穿過一個小巷是小巧玲瓏的黃金巷,曾經是手工匠人的聚集地,低矮的門頭如今被改成工藝品銷售地,繼續前行會看到城堡里的刑房和暗室,再往前,便繞到了整個山頂城堡的正面,就著地勢的挺拔和開闊,可以將整個色彩斑斕的 布拉格 收入眼底。不記得什麼時候留在記憶里的一個畫面,光腳的姑娘身著長裙,搖搖晃晃走在不寬的城牆之上,她張開的雙手的遠方,是一座即將暮色四合充滿色彩的中世紀城市,城市邊緣的那條河流,因著耀眼的光線散髮迷人光芒。沒錯,那個地方,我敢肯定,就是我眼前的布拉格。
那長長的城堡外圍,站著各國的人們。人們都在眺望遠方,也在低頭私語。風從城市上空吹過,再穿透城牆之上人們的髮絲。綠色的植物在攀檐,尖頂的橙色房子錯落有致地蔓延,圓頂的教堂獨居一隅。這個時候,想起早晨關於 布拉格 不言而喻的自我意識,便可以有根有據地在心裡為這個它定下基調,很獨特,也很張揚,很夢幻,也很舒緩。
自城堡下山,已經看到黃昏呼之欲出。石板路之上微微泛出金黃的色澤。有軌電車從身邊開過,好像黃昏即將來臨,黑夜即將籠罩,更多夢幻的情節都在悄悄醞釀,噠噠作響的馬車也更自由起來。依然在有點凌亂的街道行走,朝著 布拉格 廣場的方向行進。就快到了,就快到了,趁著黃昏剛剛好來臨。
就是這樣,在黃昏到來的時刻,在迷漫的金黃色光輝中,人人的臉上都是最愜意的表情。可以旋轉跳舞的 布拉格 廣場,地面已經光滑透亮,好多好多的人聚集廣場周圍,席地而坐,揚起臉感受陽光最後的溫度,他們的睫毛因為柔軟的光線變得生動不已。情侶、朋友、家人,散落在廣場的各個地方。也有餐館在廣場的邊緣支起白色篷布,黃昏咖啡座藉著自然的絕好時光,散髮出更濃郁的香氣。人們又好像無視這時光,各自說話玩鬧,這樣的畫面,美到迷離。
在光線一絲一絲消退的間隙,我們從城市中心的廣場,經由不知道出口的小巷,朝著 布拉格 城堡的方向尋找。一路又見迷人的街角餐廳,光線還在咖啡杯眷戀婉轉。匆匆到達隔著河的城堡之下,看見整條河流已經反射出奪目的光。夕陽斜射過來,是眼睛不能直視的光芒。不過一兩分鐘,天色忽地暗下,你就眼見著那耀眼的光芒被城堡厚重的城牆吞了下去。像一個王朝的傾塌,極盡濃墨重彩。 黑夜於是就這麼到來,古老沉默的查理大橋在暗藍色的背景之下更顯肅穆。橋頭的雕刻,即使是為保護文物的複製品,也一樣沉浸著滄桑的情緒。走到一半,便已覺完整。這是對於一個城市的完整感受,不需要更多,也不可以更少。從天明到黑夜,便已是滄桑半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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