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別來無恙？

古巴 ，一塊對於 中國 人來說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幾十年過去， 中國 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 古巴 這個社會主義小弟近況如何？懷著對於 古巴 的好奇，我們在學期結束後從 墨西哥城 飛往 哈瓦那 。
（註：出行時間為2015年12月，本文寫於2016年1月，目前各項政策及物價可能有變動） 墨西哥城到哈瓦那入境 古巴 不需要提前辦理簽證（但是從 中國 出境需要，因為 中國 海關不承認一些免簽政策），我們在 墨西哥城 機場買了314比索的旅游卡就可以入境。護照上會留下 古巴 海關的入境和出境記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附加費用，保險和離境稅都是不用的。 目前還沒有開通 美國 到 古巴 的航線，很多 美國 人會借道 墨西哥 或 加拿大 前往 古巴 。

飛行時間大約3小時，AeroMexico沒航空餐，但發了一盒零食，比起廉航還是好不少。 晚上10點多抵達比較破舊的 哈瓦那 機場，行李傳送帶時斷時續，11點鐘才出機場。出了機場先換了些 古巴 可兌換比索（CUC）。 古巴 實行雙幣制，游客使用CUC， 和美 元1:1掛鉤，當地人使用土幣，1CUC大約等於25土幣。不過我們沒什麼用土幣的機會（土幣只在很少的場合使用）。銀聯卡在銀行ATM機也可以直接取出CUC，3%手續費。 打的前往在Casa Particular網站預訂的民宿，25CUC。這個價格是固定的； 古巴 大部分商品和服務都是統一定價。到了民宿，老爺爺開了門，卻說房間滿了。我們說我們在網上定了房間，他說這個網站沒有得到他的授權。不過老爺爺馬上抓起手機，給他的朋友們挨個挨個打電話：“有幾個 中國 人被網站騙了現在沒住的，你們誰有空房快接待他們一下！”全 哈瓦那 的民宿房東都知道我們走投無路。還好最後找到了兩個分別的民宿各有一間空房，這才解決第一天的住宿問題。據老爺爺說，Trip Advisor上訂的酒店和民宿都是有效的。Booking雖然好用，但它沒有 古巴 的酒店。 哈瓦那 民宿統一價30CUC一晚，早餐5CUC一人。房間里有空調、浴室、2張大床。
殘破但有生氣的首都第二天我們回到了老爺爺的民宿，這裡高大的門窗、對街陽臺與 西歐 如出一轍。老爺爺一生都在 哈瓦那 度過，接待了無數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也過上了比一般 古巴 民眾更富足的生活，家人都用著智能手機 和平 板電腦。 早餐以水果為主，還有麵包、雞蛋煎餅和果汁。 走出民宿，我們第一次看見白天的 哈瓦那 。眼前的景象令人五味雜陳，這些建築應該都是 古巴 獨立前修築的，目前年久失修。若不是欄桿上晾曬的衣物，我們還以為來到了仿古遺跡。好在這座城市仍然喧囂，游客為城市帶來了無窮活力，再加上當地民眾本就熱情好客，使得殘破的街道不顯得悲傷。 古巴 人最大的愛好似乎是坐在街邊看路過的人群，大抵是沒有其他事情可做。 偶爾經過一些整修過或整修到一半的樓房，還是會有幾分21世紀的感覺，但整個城市給人的印象停留在上個世紀。 老城內唯有國會大廈（怎麼看怎麼像 華盛頓 那座）附近煥然一新，雖然大廈仍然在修繕中，問了路人，似乎永遠不能完工。 和 墨西哥 不同，歷史上種植園盛行的 古巴 黑人很多，不過別擔心，他們都很友善，而且 古巴 是世界上治安最好的國家，警察十分強力。唐人街因 古巴 革命而衰凋敝，目前僅剩幾家兼賣披薩的中餐廳，廚師服務員皆為“爺爺是 中國 人”的假華裔； 古巴 人倒都會說“你好”， 中國 給 古巴 的援助隨處可見。旅客用出租車有三種，敞篷老爺車、馬車和人力車。 商品都擺在貨架里，只能讓營業員拿，商店常常排長隊。 坐敞篷老爺車前往Plaza Vieja，海邊的一片旅游區，建築明顯翻修過，依舊 西班牙 殖民風格，街道整潔，感覺像穿越到了 歐洲 。 到了海邊的一個城堡，門票3CUC，進了之後沒什麼可看，本打算出來，幾個講解員大媽把我們圍住，給我們講 古巴 人有多麼多麼窮，都五十多歲了都還沒出過國，還給我們照相。照完相，大媽們說：“你們帶小禮物了嗎？”我們一愣，大媽趕緊說：“就是小費！”朋友心中翻了一個白眼，說我們一個人給1CUC吧。給了她們4CUC，她們還不高興：“就這點？” 印象深刻的是在這偶遇了另一撥到 古巴 旅游的同學，大家對 哈瓦那 展開了調侃。 晚餐，當地名店La Floridita（小 佛羅里達 ），只收CUC，這樣一份龍蝦28CUC。 在酒吧喝了Cuba libre（自由 古巴 ，朗姆兌可樂）和piña colada（菠蘿雞尾酒）。 沒有中國人的唐人街前文已經提到， 古巴 華裔在鬧革命的時候幾乎跑光了，現在在 古巴 的 中國 人基本都是因為工作或度假來到這兒。 哈瓦那 唐人街是我目前見識過最凋敝的唐人街。 唐人街的每一條街道都有中文名。 稱贊 古巴 發展進程中 中國 人的詩歌Los chinos： 在“ 廣州 餐館”吃午飯。很難吃，餐具不乾凈，而且等了很久才上菜。每次催服務員都說“還有兩分鐘”。最後上菜時他抖個機靈：“其實我們說的是兩小時！”當然是沒有人笑的。想點個土豆絲，服務員說現在物資緊缺，全 古巴 都沒有土豆，不能點。但接下來幾天我們吃到了很多土豆就是了。 走出唐人街，去了附近的雪茄工廠，但是不能進廠，只能在商店里買雪茄。走出商店，一個壯碩的黑人對我們竊竊私語：“Cohiba？”Cohiba是 古巴 最好的雪茄品牌，讀作“狗尾（yǐ）巴”。我們明白，我們終於可以去夢寐以求的黑市了。
黑人大哥領我們進了一棟叫“中華總會館”的建築，但裡面住的全部都是雪茄廠工人。他們每個月都有雪茄福利贈送，就轉手在黑市裡倒賣。大哥進了一個房間，桌上擺滿了各種牌子的雪茄。一個同學問能不能用美金，大哥爽快地說，美金更好，他要移民 美國 。“ 古巴 不好嗎？感覺 古巴 人生活都很幸福。”大哥做出怪相：“那是因為你不生活在 古巴 ！” 木盒和紙盒裝的雪茄，順利帶回 墨西哥 和 中國 。 CUC，包括3比索紙幣。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設計“3”這個面值，估計是全世界僅有了。 海濱勝地巴拉德羅距 哈瓦那 2小時車程，Varadero是“ 古巴 的 坎昆 ”，豪華酒店林立，不過海灘很窄，海景也不如 坎昆 ， 中國 人很多（北美裔為主）。Bella Costa和一般的海濱全包酒店沒什麼不同，泳池海灘自助餐和表演。 酒店的外觀看著有些年頭，旅行社的人說這在 古巴 是“幾乎五星”（casi cinco estrellas）的水準。我們住在兩層的suite里，wifi自然是沒有的，電腦使用費幾美金一小時，網速只能用來發電子郵件。 酒店花園的雕塑也不太走心： 好在海灘倒確實是美，所以原諒這兒物價堪比美帝的事實。 回到資本主義世界回 墨西哥 的最後一天早上坐敞篷老爺車繞 哈瓦那 逛了小半圈。這些車都是 美國 上世紀前半葉的報廢品，行駛時冒出陣陣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