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一個秋天的童話【大興安嶺、漠河、黑河、布拉戈維申斯克十日游】
中國的西伯利亞作為一個南方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對北方的嚮往是從何而來，也許是自小以來在書本、影視里看到的那些文字、畫面，在我的腦海中構造出了這樣一個深沉、清朗、廣闊的北方的想象。而北方最美的季節，就是秋天，層林盡染、落葉紛紛、清澈的秋水、高遠的天空。這些都是南方看不到的。
尋找這樣的北方，最佳的候選也許就是 東北 最北的那一個“旮旯”，那裡是人煙稀少、空氣清新、風貌原始的 大興安嶺 林區，有著最純正的北方的森林。那裡是 中國 唯一的寒溫帶氣候區，是廣袤的西伯利亞森林往南的延伸地，有著與別處大為不同的景觀。
《 中國 自然地理圖集》上可以看到， 大興安嶺 北部這塊地區（大致上由 扎蘭屯 、 室韋 、 漠河 、 呼瑪 四個點構成四邊形區），在很多方面都是全 中國 獨有的， 比如 氣候、樹種、土壤等。 中國 唯一落葉鬆林：
唯一寒溫帶： 
唯一寒溫帶針葉林區： 
唯一多年凍土層： 
在這個四邊形以外的 中國 北方地區，你看到更多的是楊樹、槐樹這樣的落葉闊葉林，屬於中溫帶氣候。但是這個四邊形不一樣，屬於西伯利亞氣候與植被區。它的北面不遠的 俄羅斯 境內就是世界最冷的城鎮： 雅庫茨克 。“四邊形區”的冬季溫度常在零下30度，極端低溫-60多度。從平均溫度來看，這裡比 歐洲 大部分更高緯度的地方還要冷。因為這裡受寒冷的西伯利亞大陸氣團控制，而 歐洲 則有大西洋暖流可以調節氣溫。
看一下全球等溫線就明白了， 東北 亞某地的年均氣溫，相當於 歐洲 高十幾個緯度的地方的溫度，我國 東北 最北這塊地方的年均溫度，相當於 歐洲 最北端 北極 圈內（ 芬蘭 北部）的年均氣溫，比 莫斯科 都冷！世界最耐寒的民族，看來不是傳說中的 北歐 海盜，而是生活在東西伯利亞的土著民族：通古斯人、雅庫特人、鄂溫克人、楚科奇人等。
全球等溫線地圖：
谷歌地球上也可以看出這片特殊的區域（藍線圈出）， 中國 最北端的這塊深綠色，代表著茂密的林區，它西南方是 呼倫貝爾 草原，接著 蒙古 戈壁；東南方則是松嫩平原。這裡不但最北，而且海拔高，因此氣溫更低，成為了西伯利亞森林向南延伸出的一塊： 
時間與路線這塊地區的秋天比 中國 別處都來得早，大約在9月下旬，樹葉就開始變黃，最早是白樺樹，然後是 興安 松等，到10月上旬結束，樹葉就基本落完，這場燦爛的秋的盛宴，只會持續不到半個月。而每年因為冷空氣來的時間和強度不同，這半個月黃葉期的起止時間又會相應變化。 比如 今年就屬於暖冬，所以當我們9月25日左右到的時候，許多地方葉子還黃得不夠，直到10月3日返回的時候才是剛好。 以下是路線圖，以 黑河 為全程中點，藍色是去程，黃色回程（ 齊齊哈爾 到 哈爾濱 段沒有包括）。全程十天4500公里： 
行程點以及一些比較有意思的獨立景點（有些景點我們沒去）：
D1 杭州 \- 哈爾濱 \- 齊齊哈爾
D2 齊齊哈爾 \- 牙克石 \- 根河 （敖魯古雅民族鄉、馴鹿園）
D3 根河 -滿歸- 漠河 縣城
D4 九曲十八彎-北紅村-龍江第一灣- 烏蘇 里淺灘（真正的最北點）
D5 龍江第一灣- 呼瑪
D6 呼瑪 \- 黑河
D7 布拉戈維申斯克
D8 布拉戈維申斯克-加格達奇
D9 加格達奇- 室韋 （ 俄羅斯 族鄉）
D10 室韋 \- 臨江 （鷹嘴岩）-太平川-月亮灣-莫爾道嘎森林公園（白鹿島等多個景點）-莫爾道嘎（龍山公園）- 室韋
D11 室韋 \- 恩和 （ 俄羅斯 族鄉村民居、晨霧、哈烏爾河景區）- 額爾古納 （ 根河 濕地公園、鐵山冷飲廳、樺樹林）- 海拉爾 -綏滿高速 大興安嶺 服務區
D12 綏滿高速 大興安嶺 服務區- 杭州
特別提示，這片區域到處都是純自然的風景，大部分的美景都在路上，尤其那些穿行於森林間的路。而那些比較知名的景點，可以拍到一些不錯的照片，但因為人多、旅游開發痕跡重，往往反而找不到感覺。重要的是，我們到這裡來，是體驗純凈、寧靜和遙遠這些感覺，所以只有獨自被大森林包圍的時候，才是最好的時刻。 D1-D4 根河-漠河早上7點多的飛機，中午12點到 哈爾濱 。 哈爾濱 的樹木幾乎都還是綠的，這裡的氣溫也絲毫不比 杭州 低。我直接穿成了短袖。 哈爾濱 是一座很有魅力的城市，但我要急著趕路，就沒有細細品味。在市區的一嗨租車拿到車，就立馬往西出發了。
沿著綏滿高速，車子在一望無際的松嫩平原上向 西北 行駛。外面是大片的濕地、麥田，或者已經收割過的黑土地。田野的尺寸都很大，沒有太多河流或者田壟之類的隔斷，與南方不同。也看不到一點山丘。幾個小時的路上都是這樣。
路過 大慶 ，我還想起初中地理課本最前面的彩色圖片里，有一張 大慶 的照片曾經迷了我很久，那是幾個油井塔，在遼闊的天空中的晚霞背景下，排列向遠方。那時候我常一邊聽著隨身聽里的英文歌《Sailing》，一邊看著那張照片發獃、聯想。所以我特別在路過的時候多看了看 大慶 周圍幾眼，雖然剛好也是傍晚時分，但卻並沒有找到太多當年的感覺。
晚上到達 齊齊哈爾 ，開始感覺冷了，溫度大約在0度。黑色的天空下，黃色的燈光映照著西式的老火車站大樓，
第二天起來，房間的窗外是湛藍的天空，帶著幾片白雲。這種雲是我們南方沒有的，呈現出厚實的條紋狀，而且很穩定，可能只有靠近極地的大陸地區才有，後來的旅途中經常遇到。窗玻璃外是冷凝的水珠，喚起了我當年在 北京 的回憶。
從此以後，只要是晴天，一路的天空都是這般湛藍，景物都是通透清晰，從這裡開始，往北空氣都很好。新聞常說 東北 霧霾嚴重，我想在 大興安嶺 地區應該比其他地方好得多，畢竟第一人口稀少，碳排放少；第二農田少，秸稈焚燒也會少，而且 大興安嶺 在松嫩平原的 西北 部上風處，後者的污染物不會吹過來。
進入內蒙後，在 牙克石 離開高速，往北去 根河 。 牙克石 往西就進入 呼倫貝爾 大草原，而要看寒溫帶森林，就應該從這裡往北。
這裡秋意已經很濃，路邊的楊樹在陽光下金燦燦的：
在 牙克石 吃中飯，沒有經驗，按照南方的習慣點了三個菜。看到端上來三個盆直接傻了，死命吃也沒有吃掉三分之一。特別提醒南方朋友，到北方點菜，點的品類應該是南方的一半以下：
牙克石 往北去 根河 的這條路，全程260多公里，一開始是在農田與樹林間隔地區，後來就完全進入 大興安嶺 林區，在丘陵間的樹林里穿行，這裡開始有成片成片的白樺林，伴著偶爾出現的伐木場舊址和小村莊，到處都是畫一般的景色。
沿著伸向遠方的小路向北而行：
這段路全程伴隨著一條鐵路。我一直很嚮往北方的鐵路，有那種特別強烈的遠方的感覺： 
上個世紀 大興安嶺 的森林幾乎被伐了一個遍，以至於現在能看到的大多都是樹齡很短的次生林，不是那種枝幹粗大的原始森林，那恐怕要到西伯利亞才能看到。現在昔日的伐木場如今都停止了伐木，運木頭的履帶車變成了紀念碑： 
進入 大興安嶺 林區，地面開始有了起伏。路邊出現了 大興安嶺 和西伯利 亞東 部特有的樹種—— 興安 松。和南方一年四季綠色的松樹不同， 興安 松葉子在秋天會變成黃色，然後落葉。這裡的冬天實在太寒冷，連松樹都進化得要落葉！
秋天是 興安 松最美的時候：
傍晚光線下，停車走入這片樹林中，白樺樹的樹幹是如此地純潔明凈，讓心靈也為之變得清朗： 
在這片林子里徜徉了許久，直到陽光徹底消失，才踩著厚厚的荒草走回公路。這時候，我感覺自己特別像一個二戰時期的蘇軍士兵，就像電影中常放的那樣，在暮色中這樣的林子間走著。
此後就是一直在莽莽的林海中向著北方行進，路況還好，彎道比較多，但不急，有些地方會有海浪般的大起伏，應該是路基下的凍土造成的。
車外的空氣已經很冷，大概在一個叫伊圖裡河的小鎮，火車的鳴笛迴響在寒冷的夜空中，鐵路的那一邊有一排建築，被孤獨的燈光照著，好像是庫房或者卸貨區，沒有人。過道閘的時候看著一輛機車隆隆駛過。鐵路邊有一些公寓樓，像是宿舍，每個房間亮著 日光 燈，樓下是很多小飯館。路上有不少人，有點像賈樟柯老師的《站台》里的情景。這裡的生活會是怎樣的呢？
半夜左右到達 根河 ，這是一座挺大也很乾凈整潔的縣城。而且居然已經開始供暖，空氣中飄著我熟悉的北方的氣息：燒煤的味道。這裡是 中國 的“冷極”，因為特殊的環境和海拔關係，比更北面的 漠河 還要冷，每年只有6-8月不供暖。
第二天一大早，靜靜的 根河 ，朝霞映紅了水面：
根河 邊的鐵路： 
鐵路在北方是一個常見的主題。紀錄片《鐵西區》以冬天的鐵路開頭，賈樟柯的《站台》等片子有大量的鐵路場景。 俄羅斯 歌曲《山楂樹》寫到了遠處的列車，《安娜卡列尼娜》女主角選擇卧軌，最近的一部電影《邊疆》也是以鐵路為主題……這樣的例子非常多。不知道為什麼，寒冷地區的人似乎更鐘愛這種交通方式。也許在北方土地上，公路與河流容易受冰雪影響，只有鐵路最可靠，成為長期以來人們走向遠方的唯一方式。
一列客車駛過，是從 海拉爾 到莫爾道嘎的，綠皮車，很有感覺。連接著兩大景區，從草原到森林，沿途景色肯定不錯。強烈推薦有機會的朋友去感受一下：
朝陽 下的 根河 ： 
根河 縣城附近就是敖魯古雅鄂溫克民族自治鄉，鄂溫克人原本是 大興安嶺 森林中的漁獵民族，長期在山中生活，馴養馴鹿。幾年前政府禁獵，鄂溫克人被安排住進城鎮邊的新居民點，但不出幾年，這些獵人就發現他們無法適應新的定居生活。除了少數年輕人，這些無所適從的人們大多數選擇了在家閑著，或者回到林區成為了護林員。雖然傳統的生活方式是一去不返了，但至少他們還可以與林子為伴，這種感情也許滲透在他們的血液中。
網上摘的一段話：敖魯古雅獵民也被稱為 中國 北方民族的活化石，一直到建國前，他們還處於原始社會的父系氏族時期。假如你讀過《社會發展簡史》，你所記得的一群從原始社會直接進入社會主義社會的人，他們就是敖魯古雅獵民。一直在原始森林裡面自由生活，他們伺養馴鹿，與外界幾乎完全隔絕。
敖魯古雅自治鄉裡的鄂溫克人定居點，房屋是由 芬蘭 公司設計的木質大房屋，很有 北歐 氣息，前面是一頂鄂溫克人的傳統帳篷“仙人柱”：
政府的本意是恢復和保護 大興安嶺 的生態環境。不過，犧牲的是鄂溫克人的民族傳統。就像一位鄂溫克族畫家的作品比喻的那樣：一付在草原上的馴鹿的枯骨——馴鹿只吃森林中的苔蘚，不能吃草原的草，一旦離開森林就會餓死。
其實鄂溫克人的狩獵對生態的破壞也許是個偽命題，與世界其他地方的漁獵部落一樣，鄂溫克人很瞭解自己與自然的關係，沒有人比他們更懂得保護環境。世界上那麼多漁獵民族，沒聽說哪一個破壞了當地的生態環境。因為任何破壞環境的部落就是自殺，早就滅絕了。只有愛惜環境的才能延續數千年存活下來，與自然共生息。這一點，倒是外面的人應該好好向他們討教。
定居點不遠的樹林里有一個馴鹿園，走在這樣的林子里，內心總會很靜：
終於看到傳說中的狍子是啥樣了。這裡的森林中有許多狍子，是以前獵人的主要獵物之一，狍子皮還可以做帽子和衣服： 
馴鹿是一種人見人愛的動物，皮毛多為白、灰或者褐色，溫和優雅。分佈於全世界的 北極 地區，靠吃苔蘚為生。這裡的馴鹿是鄂溫克人的祖先從更北的地方帶來的： 
繼續往北，向 漠河 進發，一路上都是美麗的風景： 
尋找這樣的北方，最佳的候選也許就是 東北 最北的那一個“旮旯”，那裡是人煙稀少、空氣清新、風貌原始的 大興安嶺 林區，有著最純正的北方的森林。那裡是 中國 唯一的寒溫帶氣候區，是廣袤的西伯利亞森林往南的延伸地，有著與別處大為不同的景觀。
《 中國 自然地理圖集》上可以看到， 大興安嶺 北部這塊地區（大致上由 扎蘭屯 、 室韋 、 漠河 、 呼瑪 四個點構成四邊形區），在很多方面都是全 中國 獨有的， 比如 氣候、樹種、土壤等。 中國 唯一落葉鬆林：
看一下全球等溫線就明白了， 東北 亞某地的年均氣溫，相當於 歐洲 高十幾個緯度的地方的溫度，我國 東北 最北這塊地方的年均溫度，相當於 歐洲 最北端 北極 圈內（ 芬蘭 北部）的年均氣溫，比 莫斯科 都冷！世界最耐寒的民族，看來不是傳說中的 北歐 海盜，而是生活在東西伯利亞的土著民族：通古斯人、雅庫特人、鄂溫克人、楚科奇人等。
全球等溫線地圖：
D1 杭州 \- 哈爾濱 \- 齊齊哈爾
D2 齊齊哈爾 \- 牙克石 \- 根河 （敖魯古雅民族鄉、馴鹿園）
D3 根河 -滿歸- 漠河 縣城
D4 九曲十八彎-北紅村-龍江第一灣- 烏蘇 里淺灘（真正的最北點）
D5 龍江第一灣- 呼瑪
D6 呼瑪 \- 黑河
D7 布拉戈維申斯克
D8 布拉戈維申斯克-加格達奇
D9 加格達奇- 室韋 （ 俄羅斯 族鄉）
D10 室韋 \- 臨江 （鷹嘴岩）-太平川-月亮灣-莫爾道嘎森林公園（白鹿島等多個景點）-莫爾道嘎（龍山公園）- 室韋
D11 室韋 \- 恩和 （ 俄羅斯 族鄉村民居、晨霧、哈烏爾河景區）- 額爾古納 （ 根河 濕地公園、鐵山冷飲廳、樺樹林）- 海拉爾 -綏滿高速 大興安嶺 服務區
D12 綏滿高速 大興安嶺 服務區- 杭州
特別提示，這片區域到處都是純自然的風景，大部分的美景都在路上，尤其那些穿行於森林間的路。而那些比較知名的景點，可以拍到一些不錯的照片，但因為人多、旅游開發痕跡重，往往反而找不到感覺。重要的是，我們到這裡來，是體驗純凈、寧靜和遙遠這些感覺，所以只有獨自被大森林包圍的時候，才是最好的時刻。 D1-D4 根河-漠河早上7點多的飛機，中午12點到 哈爾濱 。 哈爾濱 的樹木幾乎都還是綠的，這裡的氣溫也絲毫不比 杭州 低。我直接穿成了短袖。 哈爾濱 是一座很有魅力的城市，但我要急著趕路，就沒有細細品味。在市區的一嗨租車拿到車，就立馬往西出發了。
沿著綏滿高速，車子在一望無際的松嫩平原上向 西北 行駛。外面是大片的濕地、麥田，或者已經收割過的黑土地。田野的尺寸都很大，沒有太多河流或者田壟之類的隔斷，與南方不同。也看不到一點山丘。幾個小時的路上都是這樣。
路過 大慶 ，我還想起初中地理課本最前面的彩色圖片里，有一張 大慶 的照片曾經迷了我很久，那是幾個油井塔，在遼闊的天空中的晚霞背景下，排列向遠方。那時候我常一邊聽著隨身聽里的英文歌《Sailing》，一邊看著那張照片發獃、聯想。所以我特別在路過的時候多看了看 大慶 周圍幾眼，雖然剛好也是傍晚時分，但卻並沒有找到太多當年的感覺。
晚上到達 齊齊哈爾 ，開始感覺冷了，溫度大約在0度。黑色的天空下，黃色的燈光映照著西式的老火車站大樓，
第二天起來，房間的窗外是湛藍的天空，帶著幾片白雲。這種雲是我們南方沒有的，呈現出厚實的條紋狀，而且很穩定，可能只有靠近極地的大陸地區才有，後來的旅途中經常遇到。窗玻璃外是冷凝的水珠，喚起了我當年在 北京 的回憶。
從此以後，只要是晴天，一路的天空都是這般湛藍，景物都是通透清晰，從這裡開始，往北空氣都很好。新聞常說 東北 霧霾嚴重，我想在 大興安嶺 地區應該比其他地方好得多，畢竟第一人口稀少，碳排放少；第二農田少，秸稈焚燒也會少，而且 大興安嶺 在松嫩平原的 西北 部上風處，後者的污染物不會吹過來。
進入內蒙後，在 牙克石 離開高速，往北去 根河 。 牙克石 往西就進入 呼倫貝爾 大草原，而要看寒溫帶森林，就應該從這裡往北。
這裡秋意已經很濃，路邊的楊樹在陽光下金燦燦的：
在 牙克石 吃中飯，沒有經驗，按照南方的習慣點了三個菜。看到端上來三個盆直接傻了，死命吃也沒有吃掉三分之一。特別提醒南方朋友，到北方點菜，點的品類應該是南方的一半以下：
沿著伸向遠方的小路向北而行：
秋天是 興安 松最美的時候：
此後就是一直在莽莽的林海中向著北方行進，路況還好，彎道比較多，但不急，有些地方會有海浪般的大起伏，應該是路基下的凍土造成的。
車外的空氣已經很冷，大概在一個叫伊圖裡河的小鎮，火車的鳴笛迴響在寒冷的夜空中，鐵路的那一邊有一排建築，被孤獨的燈光照著，好像是庫房或者卸貨區，沒有人。過道閘的時候看著一輛機車隆隆駛過。鐵路邊有一些公寓樓，像是宿舍，每個房間亮著 日光 燈，樓下是很多小飯館。路上有不少人，有點像賈樟柯老師的《站台》里的情景。這裡的生活會是怎樣的呢？
半夜左右到達 根河 ，這是一座挺大也很乾凈整潔的縣城。而且居然已經開始供暖，空氣中飄著我熟悉的北方的氣息：燒煤的味道。這裡是 中國 的“冷極”，因為特殊的環境和海拔關係，比更北面的 漠河 還要冷，每年只有6-8月不供暖。
第二天一大早，靜靜的 根河 ，朝霞映紅了水面：
一列客車駛過，是從 海拉爾 到莫爾道嘎的，綠皮車，很有感覺。連接著兩大景區，從草原到森林，沿途景色肯定不錯。強烈推薦有機會的朋友去感受一下：
網上摘的一段話：敖魯古雅獵民也被稱為 中國 北方民族的活化石，一直到建國前，他們還處於原始社會的父系氏族時期。假如你讀過《社會發展簡史》，你所記得的一群從原始社會直接進入社會主義社會的人，他們就是敖魯古雅獵民。一直在原始森林裡面自由生活，他們伺養馴鹿，與外界幾乎完全隔絕。
敖魯古雅自治鄉裡的鄂溫克人定居點，房屋是由 芬蘭 公司設計的木質大房屋，很有 北歐 氣息，前面是一頂鄂溫克人的傳統帳篷“仙人柱”：
其實鄂溫克人的狩獵對生態的破壞也許是個偽命題，與世界其他地方的漁獵部落一樣，鄂溫克人很瞭解自己與自然的關係，沒有人比他們更懂得保護環境。世界上那麼多漁獵民族，沒聽說哪一個破壞了當地的生態環境。因為任何破壞環境的部落就是自殺，早就滅絕了。只有愛惜環境的才能延續數千年存活下來，與自然共生息。這一點，倒是外面的人應該好好向他們討教。
定居點不遠的樹林里有一個馴鹿園，走在這樣的林子里，內心總會很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