墾丁潛水——OW第一次入海

走起，八仙過海又一次來到 臺灣 ，上次還是在六年前。這依舊還是 桃園 機場，依舊還是晚間落地，依舊還是輕裝簡行，不同的是同行之人都比較陌生但言談間卻少了同事之間的顧慮，目的地不再是神秘的異黨執政的地區而是更加神秘的藍色海洋，不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世界而是一個異度空間。一行八人，七男一女，號稱八仙過海 ↑桃園 初到潛莊機場大巴轉乘高鐵，高鐵轉乘接送旅行車，一路勞頓到達 墾丁 時已經是凌晨。潛莊—— 臺灣 潛水最有名的基地之一。步入，完全顛覆了我對之前對潛店印象。寬大的空間、別緻的前廳、整潔的客房，絲毫不遜於任何一個星級賓館。在後院有一圓、一方兩個泳池，透過清澈的池水潛莊的標誌在藍色的燈光下透出一股恬靜的氣息。“先生，這是您的早餐券，您可以在對面的便利店用早餐，早點休息哦，明早八點半出發。”服務員是綿綿軟軟甜甜悅耳的 臺灣 腔。 ↑潛莊潛水渡假中心 ↑潛莊潛水渡假中心 清早起床整理裝備，心裡除了激動、激動還是激動。畢竟這是我真正在第一次開放水域潛水。有沒有忘帶的？有沒有故障？配重合適不合適？天哪！還有點小緊張呢！潛莊的設備是專業的，從物品擺放就可以看出來。這讓有一定工作習慣的我看著就有了安全感。 臺灣 的人是熱情的， 墾丁 的人是熱情的，太平洋的雨也是熱情的，在所有裝備裝車、人員上車後瓢潑大雨也不約而至。這裡要提的是 臺灣 潛店用的都是卡車，裝備和人員都坐在後鬥裡面，位於北迴歸線以南，已屬熱帶，風雨必然是不是涼的，但雨點卻密的很，大家已是半開玩笑的帶上了面鏡、叼上了呼吸管，一路嬉笑怒罵那個號稱雨神的自帶潛水長，十分鐘左右到達海邊。 ↑潛莊潛水渡假中心 ↑潛莊潛水渡假中心 初次入水穿戴裝備，手提腳蹼，自行徒步到下潛處。負重行走不難，在礁石突兀的海岸上行走確是一件難事了。跌跌撞撞、磕磕絆絆中行至齊腰深的水中，笨拙的穿上蛙鞋，BCD充氣踢至深水區。放氣下潛，心跳加速，緊張、緊張，還是緊張！緊張心情中下潛，忽略了看潛水錶，耳壓平衡做得生澀，潛伴像氣球一樣漂在上面，浮力控制不好忽上忽下，我們的楊教練和潛水長拉這個，拽那個上上下下忙得不亦樂乎，嘻嘻！終於到了海底，中性浮力控制不好，腳蹼踢得亂七八糟，弄得下麵跟沙塵暴似的，能見度驟降，各種菜鳥行為都表現得淋漓盡致，惹得當地那個女性潛導小助理笑聲不斷（下圖中間那位 ），那魔音雖在水中也是可以傳入耳膜的。此時可以想象到敬愛的楊教練表情會是什麼樣子，囧、囧、囧。 ↑潛莊潛水渡假中心 初次海潛，在水底真的是不知所措，什麼珊瑚、魚群、小動物現在回想起來毫無印象，為什麼呢？還是緊張，所有的註意力都集中在了跟隨潛導在哪裡、教練在哪裡、潛伴在哪裡，尋找、緊盯、跟隨，除了記得最後在一處小珊瑚島嶼前面輪流照相，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暈暈乎乎、跌跌撞撞結束了第一次海潛。由於耳壓平衡做得不好，耳朵微微作痛。坐著高級敞篷大卡車回到了潛莊，楊教練好像不大高興，因為他被 臺灣 潛導小鄙視了一下，吃飯時和我們做了交流，其實可以理解為潛水後的總結會。這種非正式的半開玩笑的總結會在每一天潛水後楊教練都會過來和我們進行，正因如此我們在水下的姿勢、行為、意識每天都會有所提高。 ↑潛莊潛水渡假中心 ↑潛莊潛水渡假中心 初次夜潛第一天晚間安排的是夜潛，因為我和我的潛伴是OW，沒有學過這項技能，所以被臨時培訓了一下。依舊還是那輛敞篷車，行駛在 墾丁 鄉間公路上，頓時有一種偷渡客的感覺。在公路的盡頭，車停了下來，右手邊是低矮的山丘，遠近沒有一絲燈光，左手邊是那片漆黑海水，海面上起伏著點點漁火，雨停了，漆黑的夜空點綴著點點星辰。整理裝備、負重徒步，偷渡客瞬間變身為滲透的特工，嘿嘿！海岸的礁石與下午不同，每一塊都有60公分以 上高 ，還瀰漫著弄弄的硫磺味，據說此處有一個冷泉。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在礁石間的碎石小路上，後悔晚上吃的有點少了。在潛導的指引下大家在齊腰深的海水中倚靠著礁石穿好蛙鞋，緊盯潛導游出二十多米，做手勢，下潛。漆黑的海水吞噬了視野內一切事物，只能看到每個人手中一束束光柱，就像一群黑武士在空中遊蕩。能見度不是很好，光柱在幾米外也被黑暗吞噬了。水下八米，人造珊瑚漸漸映入眼帘，視野被光束所聚攏，首先看到的是一條一尺長的石斑懶洋洋躺在方形的石窩內，光束照過去它也就是擺擺尾巴，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繼續下潛，潛導打信號讓我們過去，好像是到珊瑚前看什麼，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從我的身邊掠過，我回頭找我的潛伴，以不見了身影。不用說，剛纔那道黑影TMD就是，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到整個行程結束，我的潛伴只有在水面上可以見到他，在水下能看到的就是他或上、或下、或前、或後遙遠的身影，要麼連影子都看不見。跑題了，潛導叫我們過去是看他的手，手慢慢的張開，一隻指甲蓋大小的小墨魚顯現了出來，小巧、透明、毫不驚慌的註視我們這群入侵者。夜潛，海底景色在手電的照射下色彩豐富了許多，各種小型水生動物也紛紛冒了出來，我們也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覺得眼睛都不夠用了。手指粗卻有50公分長像一根枯木一樣的鉛筆魚，像五顏六色的花朵一樣盛開在珊瑚礁上的海葵，色彩艷麗、長相萌萌的海兔，以及各種各樣叫不出名字的魚。由於裝備和個人技術原因照片沒拍出什麼可看的 在此說一句，潛水，你是真正的進入到了一個三維的空間，你要找的人或物不僅僅會在你的前後左右，而是在以你為中心的空間中的任何一點都有可能。所以找人有幾個缺點，也是潛水的禁忌，費氣、費力、費神主要的是會頭暈，在不斷的尋找潛伴的過程中我很快的就暈得不行。晚餐迅速的集中在了嘴裡，頭腦還算清醒，楊教練上課時說了，二級頭的設計就是讓你有什麼都可以往裡吐，來一小口，嘿！還真沒問題，第二口，卧槽！堵啦！毫不慌張，拿下二級頭，口中異物直排入水，而後二級頭做按壓排水，一氣呵成，這裡感謝一下楊老師，您在泳池的認真成就了我在水下的不慌張。釣魚的知道，窩子招魚，半消化的食物很快的就被……場景自己腦補吧。此時正在做五米三分鐘安全停留，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我的潛伴正趴在礁石斷面上不知乾什麼，你TMD的又不是蘇梅，上面又沒有紅珊瑚，你丫就不能看我一眼嗎？這三分鐘過得好漫長，終於回到了海面，渾身無力。我那可愛的潛伴又嘻嘻哈哈的游到了前面，我艹！你幹嘛不去參加奧運會？拖著無力的身子回到了潛莊，第一天的潛水就這麼悲催的結束了，潛伴，你猜，要不是咱倆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你知道我會用什麼語言問候你嗎？ 初次船潛第二天一早，長期打工族的生物鐘在六點喚醒了我，昨天各種不爽已經被對新一天船潛的憧憬所替代，多吃點兒，省得下水沒力氣。便利店里東西還真全，牛奶、包子、 三明 治填飽了肚子，誰知道這又是一個伏筆。裝備已經放到了卡車上，又是一個綿綿軟軟的聲音“各位早安啦！吃過早餐沒有？準備好八點半出發嘍！”嗑藥（暈船藥）、上車，接著冒大雨前行，從照片就能看出來雨有多麼的大 一路無他，繼續雨神詛咒中。行至碼頭，奧呦！逼格好高啊！游艇，雙層的，可惜沒有比基尼大妞，被楊老師忽悠了，他說有的 他說有的 他說有的 所有人穿的都是厚厚的連體潛服，嚴重鄙視大忽悠 船航行出大約半個小時，由於速度很慢，所以落錨地距離海岸不是很遠，但是由於有風雨，船晃得有些厲害，曾經十幾年前做過船員的我很清楚自己要暈船了，好在趁著穩當的時候已經把裝備裝配完畢。潛導一聲召喚，大家紛紛跨步式入水，水面集結，打手勢，下潛。不同於岸潛，此時腳下是空空的，低頭看去，幽深無底，BCD排氣，慢慢吐氣，不停的耳壓平衡，看著潛水錶上顯示深度的數字慢慢變大，21米，蛙鞋觸底。好壯觀，一座珊瑚山驀然出現在眼前，各式彩色的魚游弋在五彩的珊瑚之上，像是一個個仙女翩翩飛舞在仙山之上，潛導敲擊著叮叮棒呼喚我們跟上，我們也猶如在太空中的航天員一樣失重的漫步在水中，穿梭在珊瑚之上，眾多不知名的魚一點也不怕我們，距離我們很近，仿佛觸手可及。水下的時間是很容易被忽略，轉眼間氣瓶壓力已經接近紅區，真是意猶未盡。上升的過程中早飯的伏筆來了，由於捏鼻子耳壓平衡做不好，只好使用吞咽法做平衡。水下吞咽下去的空氣由於壓力減小開始在胃里膨脹，吸取前一天擁堵的教訓，急忙從口中取下二級頭，合著牛奶的早餐噴涌而出，呵呵，烏賊噴黑墨汁，我噴白牛奶，哈哈哈……暈暈乎乎的扒到潛船梯子上，脫蛙鞋，遞給船工，跌跌撞撞背著裝備走到船頭，剛說要休息一下，潛導又說“趁著水面安全停留大家抓緊時間更換氣瓶。”壞了，噩夢開始了，暈船時真的不能盯著一個近處的東西看，換氣瓶的過程中暈船的勁頭直衝頂門，晃晃悠悠裝好裝備，大白墨魚就又來。橫躺在船頭，大口的喘著氣，儘量調節自己的狀態，潛導的聲音就又來了，大家準備下水，我X啊！潛導問是不是暈船了，沒關係，下去就好了。滿腹狐疑中硬著頭皮跳到海裡，緊跟著下潛，果然到了水中三米以下感覺就好多了，下潛到海底，等候集結時竟然發現這裡竟然有水流，哈哈哈，我們的超級無敵流鉤叮叮棒派上了用場。一頭鉤在水底的礁石上，另一頭的延長鋼絲固定在BCD上，鬆手，整個人就像風箏一樣被放飛了起來，過癮！有點像《無極》里的電影片段，我就是張柏芝，嘻嘻嘻（此處嚴禁吐槽）！貼近海底的游動過程中駭然發現前方有數只海膽趴在礁石上，黑色的長刺足有20釐米以上，趕緊吸氣、屏住、上浮、前行，與他們擦身而過，就在我暗自慶幸躲過一劫時一個腳蹼猛的踢在了我的氣瓶上，使我立刻沉了下去，嚇得我立刻用流鉤頂住礁石，海膽的尖刺頂在了我的胸前，差一點就萬箭攢心，嚇得我是一身冷汗。抬頭看著那幾個背影，他們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連頭也不回，漸漸遠去，我的潛伴也赫然其中，虐心啊！上浮的過程中從水下五米一直吐到水面，而後像一隻海豹一樣爬到船甲板上，癱在那裡一動也不想動，最後竟然睡著了。一覺醒來，船已經將要靠岸，逃命一般回到岸上，時隔多年又重溫了一下暈船的感覺。 大家的狀況仿佛都不是太好，集體決定放棄下午的岸潛。說句心裡話，雖然我已經吐成了狗🐶但是我還是想去的，是不是覺得我玩心太大？由於嘔吐胃疼得厲害，但是中午飯可不能耽誤，來了一大碗方便面，這碗面可是值得一提，頭一次吃到泡好後和封面印刷的一模一樣的方便面，真的有大塊大塊的牛肉，湯的味道也很濃厚，不過每喝一口熱湯胃都要痛一下，看來受內傷了 飯畢，昏睡一下午，那些家伙決定出去打牙祭，對吃喝毫無定力的我毫不猶豫的就服從了組織安排，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關鍵是傷疤還沒好 餓貨在行動吃飯的地點是團員京鬍子的朋友幫助定的，他是一個 墾丁 當地的潛水教練，說訂的是當地人經常去的一個小館。前臺幫助叫的一輛十座豐田，是個私家車。去那個地方地方很小巧、幽靜、雅緻，一個庭院被罩上了一個防蚊蟲的網子，半透明的PVC屋頂，庭院碎石鋪地，中間種著兩棵小樹，樹上掛著鳥籠，偶爾傳出一兩聲鳥叫，桌子就是普通的八仙桌，大小不一、乾乾凈凈的四五張，散放在院子的四處，菜單就寫在門口的小黑板上，當你呼喚服務生點菜時他就會把小黑板搬到你的桌前，別有一番趣味。幫助訂餐的那個教練叫做蝦餃，標準的 臺灣 少數民族臉型，膚色是標準潛水員的黝黑膚色，很愛笑，帥帥噠！餐敘中提到了很多 臺灣 的潛點，藍嶼呀、 綠島 呀什麼的，也提到了潛水前後應該註意什麼，我特地問了我這幾天的狀況，他說暈船藥應該在上船前兩個小時就吃，那才能發揮藥效，而且入水前不應該吃那麼多東西，胃里肯定會漲，尤其不能喝奶，因為會脹氣，暈+_+，原來是這個樣子。別問我吃的是什麼，反正什麼花枝丸、檸檬雞、蚵仔煎、大腸包小腸我都不認識 總之都挺好吃 。還是原車返回，外面淅瀝瀝的小雨一直沒有停下的意思。一路繼續辱罵雨神潛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