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之旅（一）：瀕臨崩潰的經濟——開羅
出了博物館已經到了中午，此時我已經餓的不行了，看到前面有肯德基迫不及待的沖了進去，櫃臺前排了五六個人，但是只有兩名店員在忙碌，而且效率很低，我急急忙忙點完餐然後到另一側等著拿餐。埃鎊大跌後， 埃及 物價還沒來得及調整，這給持有外幣的游客帶來了巨大的實惠。最近一年埃鎊從1美元兌不到8埃鎊跌到了19，肯德基一份套餐售價在44埃鎊，過去大概約合35元人民幣，和 中國 國內物價差不多水平，但是現在只需要人民幣14元左右，這便宜占大了。但是點餐等了足足15分鐘仍然沒有把餐配齊，我身後的幾個顧客怒了，我已經餓的實在沒力氣，根本站不住，索性就蹲在櫃臺前等餐，服務員也是看人下彩蝶，誰吼的凶就先給誰配餐，等到我的餐總說不齊，我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才把餐配齊交給我，我餓的已經快沒力氣接托盤了。趕緊找了個臨近的座位坐下，先灌了幾大口可樂，然後塞一把薯條進嘴裡，這才覺得心跳不那麼快了。來肯德基吃飯的還是以外國游客居多，本地人似乎不大愛吃這類洋快餐，吃飯的這半個小時時間我只看到了五六個本地人進來，基本都是年輕人。全部塞完還覺得不過癮，又加了一份 漢堡 和冰淇淋，總算把肚子吃了個溜圓。
吃飽喝足步行回到旅館，在旅館里遇到了另一位 中國 背包客，他和我線路不同，明天計划去黑 白沙 漠，他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換錢，說換的多可以優惠，於是兩個人搭伴來到距離旅館不到50米的換匯店，沒想到我早上的時候出門走錯了方向，否則能很快找到這家店。這家換匯店和在 伊朗 的的換匯店沒什麼大區別，房間不大，一半被櫃臺隔著，門面上的電子顯示屏顯示著各種外匯牌價。這哥們問老闆能換到多少，對方計算器一打，美金1:19.7，看到這個匯率我樂了半天，還好剛纔在博物館沒多換，否則虧大了，但是這哥們還要去砍價，最後砍到換1000美金的匯率是1:21.1，差不多漲了5%，已經非常划算了。我毫不猶豫的換了500美金，小哥說其實不用換很多， 埃及 許多地方可以直接用美金，可能匯率更優惠，但是我覺得多換點比較保險。
換好錢和這位兄弟告別打車前往哈利利市場，攻略上說每次打車先不著急上車，把要去的地方告訴司機看司機開什麼價，第一輛 獅子 大開口開了100埃鎊，簡直是開玩笑，第二輛車稍微收斂一點也開到了50埃鎊，第三輛車我沒等他開價就自己搶先開價20埃鎊，對方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同意了，其實從我住的旅館到哈利利市場最多也就15埃鎊，但是既然埃鎊跌的如此，身為土豪的我也就不在乎這幾塊錢了。 埃及 的出租車普遍比較老舊，我坐的這輛車看上去至少有30年的歷史了，雖然車頭擦的還算乾凈，但是車座位已經磨破了還打著補丁，司機話不多接了活後就特別認真，因為 開羅 的交通實在的太亂套了，街道本來就不寬，各種車擠在一起不打起12分的精神很容易被堵住，旅館附近的老城區十分繁華，大街上的商鋪都已經開門營業，從人來人往的行人好像是看不出經濟頹廢的景象，但是從街道和建築物破損的程度還是能判斷出來，畢竟公共設施新舊程度能顯示出一座城市的活力。司機閃展騰挪很快上了高架，這段路很通暢，從高處看 開羅 的城區怎是一個亂字了得。下了高架橋後又開了兩三公里後來到了集市，這裡的交通更加擁堵，司機停下車告訴我這裡就是哈利利市場了。
下了車通過手機地圖才找到自己的方位， 開羅 的街道分佈什麼雜亂無章，置身其中不冷靜的獃上一會很難分清東南 西北 。哈利利市場北側的市場是輕紡一條街，我覺得站在市場簡直就是多餘的，周圍的小販和搬運工不停的從我這邊經過，我站著不動都覺得在耽誤人家走路，搬運工有的推著兩輪的平板車，大聲吆喝以免碰到其他人，單個的搬運工頭頂著幾乎和自己身體等體積的貨物竄梭在擁擠的人群中，離遠了人被人群淹沒，但頭上的大包卻如影隨形。我好容易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了位於哈利利市場北側的愛茲哈爾清真寺，這座清真寺目前還在維修中，清真寺外堆了許多建材，清真寺大門裝飾的十分華麗，這與周圍低矮的建築形成了對比，和 伊朗 很相似，宗教掌握著財富，人民的供奉養肥了宗教領袖，他們興建奢華的清真寺，卻絲毫不關心民生。這座清真寺始建於公元970年，是什葉派法蒂瑪王朝(公元909年-1171年)的格哈魯將軍為紀念先知穆罕默德的女兒法蒂瑪•扎哈拉建造的。這一帶是當時的富人區，每當夜幕降臨後，清真寺的燈光工程光彩奪目，是周邊最明亮的建築物，故取名“愛資哈爾”。最初，它只是宗教活動的場所，公元975年開始講授經課，公元988年，哈里發·阿齊茲又加建了邁德 拉薩 (高等教育設施)，用於傳播伊斯蘭思想和科學文化，教授《古蘭經》、《聖訓》、法學、文學和歷史等，這就是愛資哈爾大學的前身。在1171年法蒂瑪王朝瓦解後，進入阿尤布王朝，由於素丹· 薩拉 丁信奉遜尼派。為此，又將愛資哈爾確立為遜尼派的教育陣地和阿拉伯伊斯蘭文化中心並增加了新的學科，使之進一步發展成為具有較大規模的伊斯蘭教育和研究中心。到了十九世紀後期，愛資哈爾清真寺經院式的古老教育制度和教學方法已經不能滿足人們學習伊斯蘭教義的需求，在長老穆罕默德·阿布篤的帶領下，開始了全面的改革，並根據當時法令，將大學與清真寺逐步分開，統一管理。於是，愛資哈爾大學成為伊斯蘭世界現存的最古老的高等學府。而大學畢業時所穿的黑色長袍的慣例正源於此處。千年來，愛資哈爾清真寺進行了多次改造和擴建，目前是 開羅 以至全 埃及 最具代表性的伊斯蘭建築群。進入清真寺內，腳手架還有一半沒有拆除，這座清真寺是一座帶中庭的建築，中庭差不多有六個籃球場大小，地面鋪著溫潤的 大理 石，可能是因為常年有信眾參拜， 大理 石已經被磨的什麼光滑。清真寺的廊柱廳並沒什麼稀奇的地方，裝飾儉樸。雖然清真寺內還在翻修，但寺內還是有許多信眾，多數都是年輕人，他們似乎把這裡當做了聚會的場所，三五個人湊在一起聊天或者嬉鬧，感覺 埃及 的清真寺更世俗一些，幾乎等同於群眾聚會所。不過這裡還是男女有別的，女孩不和男孩在一起，我偶遇了兩個本地女孩，她們竟然主動要求我給她們拍照，剛給她們拍好，旁邊的一群男孩立刻圍過來爭著也要拍照，我匆匆對付了幾張就離開了清真寺。
離開愛茲哈爾清真寺後來到對面的侯賽因清真寺，別看兩座清真寺中間只隔了一條四車道的馬路，但是通過這條馬路足足浪費了我20分鐘的時間，因為司機擔心自己開慢會被行人堵住，所有在這段路司機都把車開的非常快以威懾行人，但是行人更不要命，他們成群結隊和汽車對著乾，場面十分恐懼，我反覆斟酌了好久往回步行了一百多米才找到車流比較緩慢的地方再跟著人群過了馬路，為了防止亂穿馬路，政府在路的中央設置了隔離網，但是沒用，隔離網被掏出了幾個大洞，行人就在大洞里穿來穿去，而且兩邊的人互不相讓，我本來想等身邊的幾名女性過了我再過，但是發現沒有任何一個人會 禮讓 我，我正猶豫要不要硬擠過去時，我身後的一位大哥衝到我前面拉著我的是胳膊把我拽了過去，估計是他等的實在不耐煩了。來到侯賽因清真寺前，清真寺外被開闢出一小片廣場，廣場的一側全是餐館，每家餐館都在外面擺出桌子，露天餐廳還別有風味，老外特別喜歡露天環境，坐了許多人。有伙計拉我過去坐，我看看菜單沒什麼特別想吃的，琢磨著先參觀清真寺再說。此時已經下午4點了，夕陽下的侯賽因清真寺格外漂亮，清真寺外有大量的本地穆斯林。侯賽因清真寺聖神最及埃是的清真寺之一，其廣場和宣禮塔是哈利利市場的地標。這裡安放了什葉派穆斯林領袖穆罕默德· 阿裡 次子侯賽因的頭蓋骨。公元680年，侯賽因在與伍麥葉王朝的戰爭中不幸戰死在 伊拉克 的卡爾 貝拉 。1153年，他的頭蓋骨被運回 開羅 安放在此處，而軀幹部分仍留在 伊拉克 。以伊斯蘭法學講堂著稱的侯賽因清真寺成為古代伊斯蘭世界的法學研究中心。現在的清真寺是十九世紀時重建的，在打地基的時候發現了法蒂瑪王朝哈里法公墓(即Khalifah，是阿拉伯語音譯，意思是統治者)。每到禮拜五伊斯蘭教的主麻禮日時，虔誠的穆斯林都會蜂擁而至進行禱告。此刻，熱鬧非凡的哈利利街也會閉門謝客，沒有什麼比信仰更重要的事情了。我找了個側門進入，侯賽因清真比愛茲哈爾清真寺內部要大的多，裝修也更華麗些，這座清真寺幾乎就是一座公共社交大禮堂，內部用大量的柱子，穹頂描繪著各種伊斯蘭世界的抽象圖案，清真寺內匯聚了眾多穆斯林，他們或者圍著柱子做祈禱，或者三五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還有的乾脆找個邊角地方睡覺，有一些老人留著花白的鬍子聚在一起激烈的討論著什麼，我問門口的管理員能不能拍照，他說隨便拍，但是內部太黑又不能開閃光燈，拍出來的效果總是黑乎乎的，擔心拍多了會帶來一些穆斯林的不滿，匆匆拍了幾張照片出了清真寺，進清真寺是要換鞋的，出的時候還要給管鞋的人一些錢，我大手一揮給了10埃鎊，老哥樂呵呵的幫我拿鞋，當地人最多給1埃鎊，有的乾脆自己帶塑料袋包著鞋進清真寺，像我這麼 大方 的估計不多。
我並沒急著去哈利利市場，想著晚上去看蘇菲舞，想趁著天亮去找找地方，再回愛茲哈爾清真寺時我才發現原來附近有一條地下人行道，我就納悶剛纔和我一起擠隔離網的那批人，有地下 通道 不走非玩命似的和汽車搶道，思維真是太怪異了。回到北部的哈利利市場，我拿出手機翻出蘇菲舞的照片找當地人問，居然都不知道，我拿著手機一路往裡走，有幾個人知道但也不知道具體位置，無意中竟然走進了香料市場，商人們擠在矮小的小房間內，裡面堆滿了用麻袋裝著的各種香料，味道非常好聞，不過市場太臟了，跟本下不去腳，還經常被搬運工擠到一邊，好容易出了香料市場又撞進了內衣市場，穆斯林對女性嚴格管制，讓她們穿著寬大的袍子，但是內衣卻非常花哨，甚至暴露的讓我這個老司機都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硬著頭皮穿過這一段進入市場的深處，有個小哥看到蘇菲舞照片說知道地方，像市場外面指了指，告訴我在市場外面靠近愛茲哈爾清真寺那裡，我這才止住像沒頭蒼蠅一樣在市場里亂撞。知道了跳蘇菲舞大概的地點後，我開始逛哈利利市場，在攻略上的介紹，我把哈利利市場想象成了一個特別熱鬧人來人往的集市，其實遠不是這樣。哈利利市場很長，分為若干個區域，開始的一部分是賣紀念品的，裡面有各種 埃及 神廟中的人物，還有冰箱貼，做工也還可以，進入每家店就好像是到了中世紀的古董商店，內部陰暗，滿屋擺放著各種神器，讓人既覺得神秘又有種壓抑的感覺。我為朋友挑選了幾個小雕塑，店主一張口就是一百埃鎊，我轉身就走，店主追出來開始減價，從80開始一步減10塊，最後減到40塊，我轉身說20，他不肯我又要走，他最後拉住我成交了。穿過第一段後就金街，這一段路兩旁全是首飾店，規模都不大，店面的櫥窗上掛著各種款式的首飾，穆斯林國家對金首飾的需求是巨大的，我在 約旦 巴基斯坦 和 伊朗 都曾經見過大規模金飾品店，規模比這裡的都要大。在市場兩側又出現了兩座清真寺，一座規模很大，一座規模很小，這裡的清真寺還要門票，不過都是20埃鎊的水準，大的清真寺內部極像教堂，據說 埃及 有不少清真寺都是由建堂改建而成，這個地區以前被天主教占領過一段時間，現在卻幾乎完全伊斯蘭化了，只留下少部分的天主教教堂，就在出發前十天， 開羅 的一家天主教堂發生了爆炸安，死傷嚴重。大清真寺旁有個小廣場，廣場上聚集了許多年輕人，男孩女孩聚在一起唱歌十分世俗，唱的好的會引來許多迷妹的關註，從這一塊地方根本看不出是穆斯林國家，和我們國家內地的步行街幾乎是一樣的，年輕人沒有了宗教束縛顯得更現代也更有活力，旁邊的路上，三四個騎警卻荷槍實彈嚴肅的盯著街道上的每一個過客，自從教堂爆炸案後， 開羅 人員密集的地方都有警察駐守，讓我覺得反倒是不安全，看到警察好像在提醒我要少去人員密集的場所。小的一座清真寺十分肅靜，內部結構和愛茲哈爾清真寺非常相似，只是規模縮小了若干倍。走到哈利利市場的盡頭是一座類似城堡的清真寺。
這座巨大的清真寺名為哈基姆清真寺，這座清真寺擁有一千多年曆史，是法蒂瑪王朝第5位統治者阿齊茲(Al-Aziz)下令建造的，但阿齊茲沒有等到它竣工就去世了，繼任者哈基姆(Al-Hakim bi Amr Allah)用了自己的名字來命名這座清真寺。這個清真寺的地面全部是白色 大理 石，到了晚上燈光一照，像白色的水面，超級漂亮。而最大的看點就是它的“征服門”和“凱旋門”。它們是 亞美尼亞 總督巴德·加 馬裡 在1097年為了防範賽爾柱 土耳其 的入侵而派遣了具有軍事背景的建築師建造的。這兩座城牆極具古 埃及 人的建築風格，全部採用巨石建造，顯得固若金湯，堅不可摧；南北兩端的宣禮塔看起來更像是碉堡，它們曾在1302年毀於地震，但很快被修複，是 埃及 最古老的宣禮塔。這座清真寺命運比較奇特，曾經被作為學校、監獄、馬房、軍營、倉庫使用。上個世紀80年代，由 印度 穆斯林出資將其修複並恢復其本來用途。清真寺內十分安靜，只有幾對小情侶依靠在柱廳談情說愛，此時夕 陽西 下，橘黃色的光線照在宣禮塔上格外的美麗。出了清真寺沒一會天就開始暗了下來，光線一暗拍照就完全模糊了，看到一個手拿大壺的小販想拍照竟然被旁邊的商販叫住，我還以為有什麼好事，沒想到是朝我要錢，否則擋著我的鏡頭不讓我拍，我還頭一次見到這麼無賴的路人。在街道的一角有一家老茶館，茶館門口坐著七八個中年人，嘴裡叼著水煙悠然的抽著， 開羅 市井之氣立刻顯現出來，如果沒有所謂的“阿拉伯之春”，沒有政治上的亂局， 開羅 人依靠著不遠處的 蘇伊士 運河和肥沃的尼羅河三角洲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日子過的安寧閑適，可如今呢，政客們爭權奪利，無人關心民生大事，縱然有千般資源在手也不能讓百姓安居 樂業 。再次回到市場門口時，天已經基本黑了，也到了 開羅 的高峰期，打車回旅館幾乎是不可能了，看看手機電源還充足，我決定跟著手機導航走回旅館。全程差不多6公里。順著高架橋下麵的柱子前進，我像是到了另一個世界，可以說方圓一公里內應該只有我一個外國游客，立交橋下是繁榮的批發市場，小商販幾乎沾滿了全部的道路，本地人只能在小販之間艱難前進。雖然批發市場分區域，但在晚上卻完全混沌在了一起，賣的最多是還是服裝，一件牛仔褲售價不到150埃鎊，一雙襪子的售價僅僅為4埃鎊，大量廉價的衣服充斥著市場內的每一個角落，每個攤販都使出全身的力氣吆喝，他們的吆喝聲幾乎把汽車的鳴笛聲都淹沒了。道路的右側人實在是太多了，一百米的距離我居然走了一刻鐘還沒走完，我只好穿過馬路來到道路左側，這裡人稍微少了一些，賣水果的小販占了大部分的地方，在他們的後面是正規的商鋪，賣的都是電子產品和元器件，因為 埃及 自身不生產機電產品，大部分的產品來自中日韓三國，所以這裡維修電器的生意特別好，我甚至還看到了已經在 中國 消失十幾年的VCD機，對於如此混亂的集市，逛了十幾分鐘後確實覺得有些怕，很多人都拿異樣的眼光看我，特別是我拍照的時候，總會引來一批人圍觀，可能他們以為我是記者。花了一個半小時時間才穿出這片批發市場，在市場的盡頭我看到了一個坐輪椅賣圓珠筆的小販，他的雙腿沒有了，左手也沒了，整個人臟髒的木訥的坐在那裡盯著過往的行人，用右手顫顫巍巍的舉著兩隻筆芯向路人展示，我問他筆芯多少錢，他說2埃鎊，我給了他10埃鎊拿了筆芯走了，沒要他找的錢，雖然我看過這世界上很多人的艱難生活，但是當這麼一位殘疾人艱難的活著，還是觸及到了我內心軟弱的地方。
回到旅館已經快7點了，客廳里遇到了在 吉達 機場睡覺的小夫妻，他們正在和旅行社的代表討論包車玩 開羅 的方案，我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似乎他們也不想和我有什麼接觸。我把背包放進房間里，我們的六人間睡了兩個 德國 女孩，一個 臺灣 女孩，還有一個 美國 小哥， 美國 人很熱情過來和我打招呼，他剛從 盧克索 回來，好心的告訴我到 盧克索 要小心，說那裡有不少小偷，買東西要多問價格。看看時間不早了，和 美國 小哥告別，背上三腳架下樓，在樓下的食雜店買了一罐500毫升百事可樂，只要3埃鎊，合一元人民幣，這種物價讓人心裡特別踏實，因為不論怎麼 花都 不會超支。在街邊花40埃鎊吃了頓麥當勞，然後又花了20埃鎊打車再次回到哈利利市場門口，找了警察詢問跳蘇菲舞的地方，警察很熱情居然還帶著我去，沒想到的是到了地方居然還朝我要小費， 中國 都是有困難找警察，怎麼 埃及 的警察還帶明碼標價的，我裝著聽不懂外語打了個哈哈就進去了。門票30埃鎊，我雖然來的不晚，但今天有兩個旅游團把大部分的座位都占了，售票員和我說只能站在一邊看了，我自然是沒意見。蘇菲舞是 埃及 極具宗教色彩的舞蹈，最早期是十三世紀的 土耳其 伊斯蘭蘇菲教派發明的，故命名“蘇菲舞”。虔誠的信徒們堅信只要通過不停的旋轉就可以進入一種天人合一的狀態，從而更加的接近安拉，得到安拉的祝福，於是誕生了“旋轉舞”。在進入 埃及 後，經過多次改良，演變成一種觀賞性極強的，具有宗教特色的舞蹈。所有的表演者都為男性，伴隨著時而輕快，時而緩慢的阿拉伯音樂而開始極速轉動，平均可達每秒鐘一圈。舞臺的中央站著一位五六十歲的老者，留著大鬍子，他的周圍圍繞著一圈手拿樂器的伴奏者，伴奏者踩著舞點敲擊樂器，中央的老者穿著碩大的白色喇叭裙子翩翩起舞，隨著身體的轉動，白色的裙子被扯動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錐形，舞者別看年齡大，但是身形十分輕盈，轉動頻率時快時慢，步伐穩健。眾人圍著老者跳了十幾分鐘，老者也就轉了十幾分鐘。這一舞一完臺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站在後面的本地人不停的打著口哨。舞臺寂靜了幾分鐘後，一位身穿綠色裙褲，身披七彩裙的大叔站到了舞 臺中 央，同樣留著大鬍子，樂曲悠揚的響起，他隨著樂曲開始慢慢旋轉，周圍的伴舞同樣跟著他旋轉。旋轉了七八分鐘後，樂曲節奏越來越快，舞者旋轉的幅度也選來越大，厚厚的裙子幾乎與地面平行了，舞者的雙手擺出各種造型，說實話我真有點欣賞不了，因為表演者無論的動作還是表情實在是太妖媚了，我怎麼也無法把一個留著大鬍子的大叔和一位飄飄起舞的舞者聯繫在一起，視覺衝擊力太強，也就是傳說中的“辣眼睛”。我想要是一位女性來表演，其觀賞性一定更高。我本以為舞者旋轉了個十幾分鐘也就該結束了，沒想到一轉就是半個多小時，中間沒有任何停頓，而且舞步快的驚人。又旋轉了十幾分鐘後，坐在下麵旅行團的人已經陸續開始撤退了，他的舞蹈仍然沒有結束的意思。當我也看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舞者加快旋轉，同時解開身上披著的七彩裙子，將裙子托舉在手裡繼續旋轉，上下兩個裙子同時飛舞確實非常漂亮，等裙子脫手後舞蹈也就進入了尾聲，最後在觀眾的歡呼聲中結束了表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