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亞瑟王游埃及~11天全景 Day 5

阿斯旺自助遊攻略
游輪行駛在尼羅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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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住的二層叫拉美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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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叫納芙蒂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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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甲板上喝酒聊天

其實昨天傍晚回程時便聽亞瑟王和翔鍋說 阿斯旺 已經開始遭受沙塵暴的侵襲,雖然預測沙塵暴的前進路線並不是往南部而去,大家卻已經開始擔心明天的 阿布辛貝 神廟能否成行。 阿布辛貝 神廟是我來 埃及 一半的動力,若是真的去不了那一定會成為我念念不忘的遺憾。不過我一向對自己的運氣有謎之自信,因此也沒有將沙塵暴太放在心上。

早晨九點十五離開酒店出發去 開羅 機場,大家都對未知的 阿斯旺 天氣有些惴惴不安。果然剛到機場,便聽亞瑟王說有一群 中國 游客本該在昨天下午四點就起飛前往 阿斯旺 ,但因沙塵暴而滯留機場一晚,到現在都沒有登機。想想按照先來後到的規矩,只要他們不起飛,我們就別想登機。不管怎樣我們還是滿 懷希 望地脫了鞋、脫了外套、摘下腰帶、摘下首飾過了一次史上最複雜安檢。正想鬆口氣,卻被亞瑟王通知退出安檢口回到外面大廳等著。我們瞬間傻眼,難 道真 的被亞瑟王的“呸呸呸烏牙醉”說中,我們飛不了了?結果原因卻是我們的起飛時間待定,而機場裡面無法容納那麼多滯留旅客。我們只好極不情願地、蔫蔫兒地拖著行李走出安檢口,到外頭大廳坐下休息。然而神轉折再一次發生,就在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坐下不到一分鐘,亞瑟王就讓翔鍋來喊我們再去過安檢。什……什麼鬼!如果不是亞瑟王,我們真的要以為 埃及 人在耍我們玩兒!可是心裡還是有一點小雀躍,這是不是代表我們的起飛時間就快到了?翔鍋一副老司機的樣子無情地打擊我們:別想太多,能不能起飛還是未知呢。所以我們反反覆復過安檢的意義在哪?!OK, fine,用亞瑟王那句“在 埃及 沒有什麼不可能”安慰自己,我們更不情願地脫鞋、脫外套、摘下腰帶、摘下首飾…………終於混進了等待托運行李換登機牌的隊伍。一路無驚無險走向遙遠的登機口,我和66早被經過的咖啡店勾去了半魂。到了登機口,想著既然起飛時間待定,總該夠我們去喝杯咖啡吧?扔下行李背包,我們甩開大步穿過長長的走道走向咖啡館,路上莫名心情大好,對我們來說咖啡的香味能治愈一切陰霾。我們悠閑地倚在點單台邊,一人要了一大杯拿鐵,喜滋滋地喝了一口,抬頭對視都是表情複雜,這淡如水的咖啡味飲料也好意思叫拿鐵?正準備將就著喝第二口,卻收到小伙伴的遠程呼喚,喊我們回去登機。不是說起飛時間待定的嗎!怎麼十分鐘就可以登機了!視線落到手中這一大杯咖啡上,聽說登機前還要過一次安檢的,那麼……我們要跟寶強一樣在安檢口表演一口氣喝完七八百毫升的咖啡?!人生無處不drama啊…………到了安檢口,66把兩杯咖啡灌進了自己的杯子喝了大半,過完安檢後才發現人家對水和飲料根本就不在意…………我們再次找地坐下,亞瑟王還在用他最後的驕傲做最後的掙扎:你們,你們絕不可能如此好運,前面那波 中國 旅行團還沒起飛啊你們怎麼可能先飛,不會的!聽說在我們離開期間他還立了個flag,如果我們登機了,他就送給我們一人一座小雕像。如今我們全體不懷好意的看著他,他還在裝作毫不在意地自我安慰:起飛不了,不可能的!可是,那由遠而近向這邊駛來的接駁車又是什麼情況?我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對著亞瑟王大笑起來。

飛機實在是小,我們倒也沒太在意,於是真主讓掉以輕心的我們在接下去一個多小時里體會到了當小飛機遇上沙塵暴的驚悚。起飛十幾分鐘後外面的環境就變得昏黃一片,可以想象地面上沙塵是如何肆虐,我們開始擔心這樣的天氣會影響下午的行程。在飛行時間過半後,飛機受到了強氣流的影響,開始劇烈上下顛簸。一開始我們並不太放在心上,可是這顛簸似乎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大有要一路持續到目的地的架勢。窗外的天氣愈發惡劣,除了瀰漫的沙塵什麼也看不清。憂慮漸漸籠罩我們,這樣還能不能順利飛抵了,不會要掉頭回 開羅 去吧?可到了後來我已經根本無心思考別的,飛機的巨震讓我的腸胃開始翻江倒海,額頭和手心有冷汗冒出,噁心的感覺已經涌到了嗓子眼。前面座位似乎有位媽媽忍受不了已經嘔吐,嚇得孩子哇哇大哭。我只能閉著眼睛把噁心強壓下去,66抓著我的手告訴我再忍一忍,還有五分鐘就到了。飛行員似乎對自己的技術極有自信,降落時速度特別快,當飛機在一聲巨響中觸地時,我終於能免於在飛機上嘔吐的命運。飛機帶起的氣流捲起機身周遭的沙塵,外頭的能見度低的可憐,雖然實在噁心難受,但想到我們要徒步穿過這樣的沙塵,內心還是十分抗拒。小叮噹66掏出一隻口罩遞給我,戴好墨鏡口罩,蓋上帽子,我們屏住呼吸下了飛機跑向50米之遙的機場大廳。被沙塵籠罩那幾秒幾乎目不能視,耳不能聞,唯一的念頭就是“快快快衝進安全地帶”。

進了大廳,摘下帽子,抖落一身的細碎沙粒,慶幸有口罩保護,不然怕是得吃進滿嘴的沙。亞瑟王的擔憂又一次發作,如果這天氣持續下去,下午應該是沒法去 阿斯旺 大壩和菲萊神廟了。 阿斯旺 機場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我們的手機信號集體屏蔽,雖然運營商已經極不靠譜了。我們無聊地等待提取行李,直到最後熱鬧的機場大廳只剩下我們一隊人,行李才慢悠悠地被吐到了傳送帶上。也在這時我們無比欣喜地發現外面的沙塵暴不知何時已經停了,空氣又恢復了明凈,突然間還切換到了藍天模式。此時是下午一點多,剛剛受了驚嚇又餓到顫抖的我們拖著虛浮的腳步上了接機大巴,坐穩之後才覺得恍如再生。看這天氣下午的行程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亞瑟王久久地凝視我們,半天才吐出一句,這下我相信你們中間一定有好人了。緊繃的弦終於鬆了下來,我們集體爆發愉悅的笑,每次都能化險為夷的運氣不能不說好到難以置信。

吃完飯後我們坐車去往 阿斯旺 大壩,路上不時有前方行駛的車在向我們閃燈,我們好奇是什麼意思,亞瑟王解釋這是在提醒我們註意前方有電子眼。這已經成了 埃及 約定俗成的規矩,大家互相提醒,讓罰款者無錢可賺。雖然對大壩並不十分感興趣,但為了給亞瑟王面子我們還是十分盡責敬業地下車拍照。這座高111米,建於60-70年代的大壩把尼羅河攔腰截斷。與 三峽 一樣, 阿斯旺 大壩在為當地帶來好處的同時也對生態環境產生了不可逆的負面影響,建壩形成的納賽爾湖也對周邊的文物古跡影響十分嚴重, 埃及 政府不得不陸續遷移了八座神廟,其中就包括待會兒即將前往的菲萊神廟(Philae)和我萬分期待的 阿布辛貝 神廟。我們隨意地拍了幾張照,實在吃不消烈日當空,果然亞瑟王說的沒錯, 阿斯旺 是我們此行最熱的地方,40多度的氣溫都是小意思。

由於早晨的沙塵暴,下午去菲萊神廟的游客據說非常少,我們暗自竊喜,這是可以包場的節奏啊。碼頭安靜地泊著許多游艇,我們在碼頭坐上快艇,自尼羅河上駛向菲萊神廟。尼羅河水呈墨藍色,浮動的水波反射著陽光,水面上一片細碎的粼粼微光。河岸兩邊據說是努比亞人的村落,深黃、潔白和淺藍的房子頗有清真風格,高高低低錯落有致,竟讓這再普通不過的河景生出了幾分耐看的風情。坐快艇不過十多分鐘,我們便到達了河中一座小島上的菲萊神廟。我的視野先被一片熱鬧的紅杜鵑和邊上低垂茂盛的樹枝所占據,然後才看見溫柔深藍的尼羅河背景中近在咫尺的壯美菲萊神廟。

菲萊神廟原本建在 阿斯旺 大壩邊一座叫做菲萊的小島上,建壩後納賽爾湖幾乎將菲萊淹沒,為了保護神廟, 埃及 政府把神廟建築分割成了五萬塊,運到瞭如今這座小島上,再重新搭建起來。此時日曬十分強烈,呼吸時能感受到家鄉那種熟悉的悶熱。但當我看見陽光穿過神廟前兩側長長的廊柱,在牆上投下彎曲的陰影時,感覺瞬間便被治愈了大半———一個對長廊莫名著迷的我。這是我們此行見到的第一座神廟,因而對每一個構造元素都充滿了好奇。亞瑟王向我們科普如何辨別一座神廟是古 埃及 人所建還是 希腊 羅馬 人所建,只需看 石柱 頂端的花朵造型是單一相同的,還是各有不同的。就如菲萊神廟,它的 石柱 柱頂造型分別有蓮花、紙莎草還有棕櫚葉等,是典型的 希腊 羅馬 時期建築風格。菲萊神廟也叫伊西絲神廟,是托勒密王朝時為古 埃及 的快樂女神伊西絲(Isis)而建。起先我們見到ISIS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恐怖組織,以致於當看到礦泉水的品牌都叫ISIS時還惶恐震驚了一會兒。所以事實上ISIS是個特別美好的名字,伊西絲女神與自己的兄長、冥王歐西裡斯(Osiris)結合,弟弟賽特(Seth)嫉妒歐利西斯並將他謀害,伊西絲歷經千辛終於找到丈夫的屍體並複活了他,並生下了著名的老鷹神荷魯斯(Horus)。因而這座神廟不僅供奉著伊西絲,還有她的丈夫和兒子。神廟高大的入口處壁畫雕刻著數個伊西絲女神像和荷魯斯神像,入口右側雕刻著托勒密十二世向諸神進貢的場景以及打擊敵人的戰爭場面。進入內殿,炎熱在瞬間消散,地燈的光線向上照射在滿牆密集的壁畫上,顯出一種明暗交錯的神秘感。這些壁畫猶如一系列連載中的古 埃及 宗教連環畫,相似的元素和神祗形象,相仿又不同的動作,可惜我們實在解讀能力有限,只能在聽完亞瑟王的講解後自己慢慢揣摩。神廟東側有一座規模不大的 圖拉 真亭,由 羅馬 國王 圖拉 真二世所建,高聳的廊柱將亭子圍成了周正的矩形。逆光而視,時有群鳥呼嘯著略過上空, 圖拉 真亭的剪影在藍天下孤獨而壯闊。我們繞著神廟四處拍照,卻發現外牆錶面許多巨大的人神刻像的身體上都佈滿了密集的不規則的點,亞瑟王說這是當年拿破侖軍隊入侵時所留下的破壞痕跡。仔細看牆體上,確實有不少後來刻上的法文,甚至還有基督教的印記。一座古跡歷經數千年,若想不遭受一絲一毫的破壞怕是也很難做到,反過來想想,破壞本身也用另一種方式豐富了古跡的歷史。

從神廟出來,我們坐上回程游艇,此時已接近日落時分,尼羅河的 日光 漸柔,快艇飛馳濺起的清涼水花常惹得我們尖叫連連。上車前我們花了一美金在小販那買了幾桶礦泉水,今晚將要入住尼羅河游輪,船上的自來水只可洗漱不能飲用,這樣乾燥炎熱的天氣,必須多買點水備著。碼頭泊著許多大型游輪,它們一艘艘緊挨著,我們需要橫穿過外頭的幾艘才能到達下榻的游輪Tarot號。我和66的房間在游輪二層,正巧二層被命名為Ramses(拉美西斯)。原本晚餐時間是八點,無敵善良體貼的亞瑟王顧及我們今天行程的艱辛,請游輪工作人員把我們的用餐時間改到了七點十五。既然離吃飯時間還早,我們洗了把臉就跑上了三樓游輪甲板。我隨身帶的kindle里居然有《尼羅河的慘案》,大概沒什麼比在尼羅河的游輪上讀這本書更應景的了。幼稚病發作的我在找了N個角度後終於給尼羅河景和kindle合了個影。坐在甲板餐桌前的翔鍋喊我們仨過去一起喝啤酒,不喝酒的我只好默默地抱著花生吃著,四個人輕鬆自在地邊瞎聊天邊等著開飯。後來我們才發現吃飯並沒有什麼可期待的,蔬菜是永恆的做法奇怪的茄子西葫蘆,番茄黃瓜生菜 沙拉 ,至今不知是什麼做的湯,主食就是硬到硌牙的米飯以及饢餅,唯一覺得過得去的只有雞肉和牛肉。天哪,這可怕的,努比亞餐。

明早三點四十五就要出發去 阿布辛貝 神廟,亞瑟王一再叮囑我們早些睡。懷著對明天的期待,我們在靜靜停泊的尼羅河游輪船艙中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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