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摩洛哥

寫在前面的話,這是13年的時候寫的游記,現在很多情況都發生了一些改變,最大的變化莫過於對 中國 人免簽了!!!想當年簽證真是把我急得不行……現在卻如此輕易,真是世事易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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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也快一個月了,不知為何一直提不起勁兒來回望,可能是一錯過那個抒發的欲望點,之後便會一直受拖延症困擾吧。

2013年 北京 時間1月26日凌晨一點,星期六, 北京 首都機場。我深呼吸,憋住心裡還未離家卻已有的想念和不知為何想哭的衝動,踏上了我的旅程。說實在的,我這去 摩洛哥 的前期手續還真是倉促得緊。
當初在豆瓣的小站裡面看到有AIESEC招寒假義工的消息,我就心動了,抱著嘗試的心態去報了名,憑著半吊子英語也還算是一路順利的申請到了還算滿意的項目。因為有 非洲 情懷,所以一開始打算去 肯尼亞 ,不過我親愛的TN Manager建議我不要去那邊,說那兒政局動蕩不安全,我想想也是,畢竟這是我的第一次出國之行,安全比夢想之地更重要。
跟前期申請項目的順利度比,辦簽證的過程簡直是坎坷萬分。其中最大也是唯一的梗便是邀請函原件, 摩洛哥 AIESEC不知道為何開不出邀請函原件,而大使館的必備條件之一便是原件,而我也不是在第一時間便知曉這個事情的而是在遞簽證後將近一個月的時候。時間緊迫也一時找不到其他的合適項目,我便堅持在這個項目了。和大使館郵件協商此事,又讓 摩洛哥 那邊直接把邀請函郵寄給大使館,等著他們的商討結果。幸運的是,人性化的 摩洛哥 大使館最終接受了我的申請,給了我簽證。而我真真正正拿到簽證的時間是1月25日,還有6個小時便要飛往 卡薩布蘭卡 。之前與 摩洛哥 聯繫的時候,還一切正常,到預計日期前兩天訂機票的時候,一直跟我聯繫的一個叫Salma的姑娘失去了聯繫,不管我怎麼找發郵件打電話我都找不到她。於是急急忙忙求助之路和南開外境部的主席,終於在 多哈 轉機的時候查看郵件,得到了當地分會的主席Mariam的聯繫方式。

幸運的是,在飛機上,鄰座的姑娘也是AIESECER,不過她是經驗豐富的,飛機上普及了我不少AIESEC的知識,幸運極了真是撿到了寶。她們是去 突尼斯 ,總的來說是順路的,我第一次長途飛機的出行真是托老天爺的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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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順當到達了 卡薩布蘭卡 的穆罕默德機場,然後才買電話卡聯繫Mariam,她讓我坐火車到 拉巴特 的AGDAL車站,直到我坐在了火車上人還是蒙的。 摩洛哥 的火車系統是非常便利的, 卡薩布蘭卡 機場下麵就是火車站,也是十分的便捷。火車裡面很乾凈,車票也便宜。

剛進火車站,就有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來幫我拉行李,十分熱情地問我去哪幫我買票,我內心十分感激,買完之後還一直把我送到了火車上,我一路上不停地感謝他,只感覺這個國家的人實在是太友善了,直到上了車廂之後,他把手伸出來,跟我說50迪拉姆。

我內心瞬間萬匹草泥馬跑過,原來並不是好心送我上車的工作人員!而是以此營生的!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告訴我這個服務是要收費的呢?我非常不樂意地給了他錢,表明說感謝他的服務但是很反感他這樣的做法!

突然冒出的事情打散了我的焦急,上車之後跟Mariam聯繫了一下,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要在哪裡下車。Mariam跟我強調 拉巴特 有許多的車站千萬不要下錯了,我詢問工作人員,但是他們的英語都十分糟糕,比劃半天大概懂他說到AGDAL是需要轉車的沒有直達車,可是具體怎麼操作我也不想再比划了,後來想想真是服了自己,這種情況下還能靠著似懂非懂來混日子……

之後就一直在火車上坐著,整個人處於一種游離放空的狀態,雙眼無神地看著窗外的綠草地,內心一直在祈禱著天一定要晚一點黑啊。火車停停走走,直到停在了在某一個車站,一對同車廂的老夫婦下車了,他們跟我說,你若是要去AGDAL的話就應該下車了。我趕緊背上自己超出了頭一截的背包跟著他們下車。事實證明,不是經常移動或是登山之類的話千萬不要背超過30L的包,尤其是女生,實在是艱辛,背起來就放不下了,因為一放下去就再也背不起來了……之後轉車我就一直跟他們在一起了,老夫婦很是和善,從 歐洲 過來旅游的,說看見我就想起他們自己的孩子,所以感覺很是親切,還告誡我夜晚千萬不要一個人獨自外出,很危險。幸好有他們的幫忙,我 成功 地在只有阿拉伯語和法語的火車廣播下到達了車站。此時,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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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憶起這段亂麻麻的火車經歷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有多麼幸運。大概一兩周後,我在EP house裡面等項目通知,半夜突然有一個電話驚醒我,電話里是一個男人語無倫次的聲音。他約我明天在卡薩市裡的咖啡館見面,一直在強調他明晚就走了,所以下午想見我一面。我剛開始以為是面試電話,還十分緊張地應對,到後面越聽越不對勁,為什麼他會提到他的家人什麼的。我問他,你是哪裡得到的我的號碼,他說,在機場看到我買電話卡,便去詢問要來了,還看著我上了火車,之後跟著一對老夫婦轉車。我當下一驚!這不是跟蹤狂嗎!如果當時不是被善良的老夫婦搭訕,這個大叔要帶我走的話,我肯定也會跟著走的啊!那後果簡直超乎我想象吧……當然當時坐了10個小時疲憊、又頂著油頭的我會被別人盯上我也覺得蠻不可思議的……

獨自在車站等待來接我的人,我有點緊張,但是又不能把我的緊張感表現出來,如同黑夜裡的獵物般,若是表現出弱點就會隨時被吃掉。手機終於響了,我順利與Mariam他們會面。

托那個突然蒸發了的Salma的福,我成了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倉促之間他們也什麼都沒準備好,於是我暫時借住在寄宿家庭的家裡。EP house當晚有個party,和很多來自世界各地的人見面聊了聊,氣氛還是十分的愉快的。AIESEC裡面的氛圍很好,尤其是當地 摩洛哥 人,他們很熱情,並且會留心關註你是否滑出了邊緣,如果你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那裡的話,絕對會有人上前跟你搭訕講話,不會讓任何一個人落單。他們的這個行為讓我感覺很是溫暖。Mariam告訴我,我之前參加的impact項目已經開始並且即將結束,所以我不能加入其中,他們得另找一個項目給我,在此期間我需要等待。我說沒問題,那麼就等等吧。等待等待等待,這隻是我在 摩洛哥 等待經歷的開始,之後我萬分受不了的也便是他們的“等待”。

寄宿家庭的主人Red十分友好,第一天因為前一天太累直接倒頭睡到12點才被他叫醒,然後便在咖啡館獃了一下午,只為那裡有wifi。打了電話回家,心情卻更加複雜,只不過是隔得距離遠了一些,一聽到媽媽的聲音眼淚差點沒忍住,再聽到爸爸的,刷的眼淚就出來了。我不知道這種感情是否名為想念呢?傍晚的時候去了海邊,第一次接觸到了大西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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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洛哥 的地理位置是十分的優越的,兩面 臨海 ,西部卻又有 撒哈拉沙漠 ,自然風光是十分美麗的,氣候的變化也是很大的,中西部是終年炎熱,但是北部有一些地區在冬季的時候甚至會下雪。大西洋的海風十分強烈,不斷颳起浪花拍打著岸邊的岩石。因為從小在山裡面長大的緣故吧,我特別的迷戀海洋,尤其是這樣有著礁石的海岸。靜靜地坐到了天黑。

後面幾日也是如此般無所事事地跟著Red混,在他買了我幾日的單之後,我決定給他們包餃子作為答謝。作為一個南方人,我其實從沒有包過餃子,第一次嘗試就獻給大 非洲 了。照著食譜折騰了整整一下午,終於做好了巨大且形狀詭異的餃子,看著餃子們在 水裡 面破了皮,我的心情也低到了谷底,餃子是不應該破皮的,但其實讓我心有芥蒂的不是破皮餃子,而是,我真真切切想家了。這 中國 的傳統食物,勾起了我那本不濃厚的鄉愁。當晚搬去了EP house,我的項目並沒有確定下來,於是便也只算是借住於這個房子裡面,幸好人多吵鬧,沒空讓我去醞釀我那剛萌芽的小憂愁,這思念也便就此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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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過去的第二日跟著他們大部隊去了另外一個城市玩,Kenitra,離 拉巴特 特別近的一個海邊城市,小小的一個城市不過教育蠻發達的。當時我所不知道的是,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我便是在這個城市進行了我的志願者工作。Kenitra沒什麼特別之處,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這裡的人很是淳樸,當大家聚在咖啡廳的時候,那裡的服務員對我很熱情,可能因為一群人裡面就我頂著一張 亞洲 人的臉吧,還一個勁地塞給我他們店自製的日曆,讓我帶回去當做禮物。儘管城市不大,但是因為一伙年輕人在一起,便覺放鬆與開心。接下來幾天便是獃在EP house 裡面無所事事,等著Mariam給我找新項目。心裡是不可能不急的,但是若總是催促又恐怕給別人造成一種厭煩之感,便只好耐住性子等待。終於,她說有個支教的ATFAL項目還有空缺,便加入了其中。

卡薩布蘭卡 在之前只是有電影裡面那模糊的影子概念,在火車上所看見的也只是那郊外綠油油一派鄉土氣息的卡薩,失望之意還是存在於心,這次在卡薩的會議才算是讓我窺見了她真實面容一角。夜晚歇在鬧市區的一個酒店,招牌上的hotel少了個e。

大家出去吃晚飯的時候,卡薩AIESEC陪同我們的Jamal告誡我不要帶相機,不能在外面打電話,說卡薩的晚上很危險。一齣門就碰見有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大濃妝,亮片裙的女人走進酒店,於是我安奈住這目睹燈紅酒綠的內心激動,興奮不已,路上有擺攤的年輕人,盯著我們看,在 摩洛哥 ,不知道是因為阿拉伯人眼睛深邃還是什麼原因,總覺得到哪都被別人目不轉睛的盯著看。小小的體驗一把所謂的危險的 卡薩布蘭卡 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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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會議之後就應該是開始支教工作了,結果又出岔子了。說是因為那個機構已經有了兩個不懂阿拉伯語和法語的志願者了,不能夠承擔更多了,因為機構所有的員工中只有一個人會英語,交流是一大問題。我能理解,但還是有些惱怒,已經不想再蹉跎時間等下去了。還因此跟Mariam鬧了小小的不愉快。她看我也是真的急了,當天便很快的給我找到了另一個支教的項目,在Kenitra的一個機構裡面,第二天,我便前往這個地方。

摩洛哥 有很多這樣的慈善機構,是一些社會的愛心人士捐贈出來給窮苦孩子和孤兒們住的,有些還提供地方給老人住宿。機構的負責人提供所有的東西給孩子們,學費,食物,衣服,住宿,有些時候還會給他們錢,孩子們在周末不用上學的時候會被家長接回家,那是他們最開心的時候。我便來到了一個這樣的機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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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負責人類似校長之類的職位的女士很是面善,眼睛很清澈,面容也很和善,但是她不會英語,我們之間的溝通全靠我之後在這個機構裡面的朋友Rita做翻譯。Rita是當地大學英語系大二的學生,家境貧寒但是人很聰明上進,在這個機構裡面當校長的助理。在之後跟她的聊天中,瞭解了她更多。她很善良,最大的願望是以後也建一所像這樣的機構,收留那些窮孩子,當她跟我說起她想到街上的小孩子們是怎樣度過寒冷的夜晚的時候,她哭了。在一個才相識不久的陌生人面前說起自己的理想,她會流淚。Rita很崇拜她的爸爸,並且是獨身主義者,她說她的家庭給了她一切,所以她的一生都是要奉獻給她的家庭的,她不能允許有另外的人來掠奪她的親情之愛。在機構裡面生活,她幫助了我許多,不僅僅是語言方面的,機構裡面會說英語的人很少,而且讓我通過她,看到了 摩洛哥 一個部分的縮影。無獨有偶,在另外一個照顧男孩子的機構里,也有一個類似身份的大學生Isa,英語系研究生,全程充當我的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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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的任務是教初中和高中生們英語,那些孩子們語言能力很不錯,跟她們英語交流不費勁。其實對於我來說,並不是教她們如何學習英語,我只是想通過英語跟她們交流,瞭解她們,也讓她們瞭解我,感受一下這個大世界。

生活在這裡的孩子們每一個人都有她們自己的故事,並不那麼愉快的故事。Khaoula是一個很成熟的15歲高中生,她長得漂亮,頭腦很好,英語也很棒,所以跟她的溝通會比較多一點。她告訴我她高中小女生戀愛小秘密,轉而正色說,男生約她晚上出去玩她是不會去的,她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她說,因為她從她媽媽身上,看到了下場。她的爸爸拋棄了她的媽媽,之後媽媽帶著孩子再嫁很是辛苦。機構裡面很多孩子的家庭背景都是像她這樣的,爸爸拋棄了媽媽。在和孩子們上課的時候談論到夢想的時候,每個人,每個有個不同職業願望的孩子都有一個相同的夢,她們說,我想有個大家庭,有個大房子,所有的家人都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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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吃飯前的例行功課是要唱歌,孩子們很認真的大聲唱著,早上和晚上的是國歌和古蘭經裡面的禱告詞,很好聽。中午有時我會和孩子們坐在一桌吃午餐,她們很興奮,看著我笑,小小的孩子會害羞,但是又會忍不住偷偷打量著我。吃完之後她們給我唱歌,很稚嫩清脆的歌聲,聽著我顫慄起來,使勁忍住不在她們面前掉眼淚。多麼乖巧可愛的孩子啊,而她們很多人的父母卻是如此的不負責讓她們來到這個世界上,讓她們的人生蒙上了一層灰。

機構里沒有網,有的時候我會去對面的咖啡館借用一下網絡,那次傍晚的時候,機構裡面的一個小女孩看見了我,沖了進來抱緊我,親吻我,大概是放學了,她看見了我在裡面吧。然後我跟她一起回去。吃完飯之後她家人來接她回家,第二天是周末,我正好出去找Rita,便送她出去,分別的時候,她再次抱緊我,很緊很緊,恨不得把她所有的力氣都用到那個擁抱里。我們語言不通,她只能用她的擁抱來表達她的愛,我所難過的是,不知道她的家裡,會有誰在等待著她回去呢。

機構里大概有80多個女孩子,她們每個人都會熱情地跟我打招呼,湊上來告訴我她們的名字。拗口又相似的名字我著實難以記住。拉米亞每天都樂此不疲地問我她叫什麼名字,前三天我都答不上來,看著她期待的眼睛我有點羞赧,當她再一次問我她叫什麼名字的時候,我說,我記住了,拉米亞,她滿意的笑了。後來我才知道,她是個孤兒。

哈奇瑪是個漂亮孩子,有著很棒的嗓音,Rita說她是歌手,她是Khaoula的親妹妹,很喜歡我。她不是我的學生,但是每一天一放學就跑到我身邊,問我能坐在你身邊嗎?給我唱歌跳舞,告訴我她今天數學得了滿分,還時不時拿著小本子讓我教她中文。她讓我告訴她“姐姐”的發音,一會兒又跑來問我“上學”“吃飯”這樣詞語。有一天,她去上學前,特地跑到我面前來大聲說道“姐姐!我上學,放學回來吃飯!”她這樣靈活的應用和記憶力讓我吃驚不已!所有的發音我都只教過她一遍,而且她從來沒有問過我完整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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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那邊的教學可就沒那麼順暢了,因為安排給我的都是些還沒開始學英語的,於是我只好從最基礎的字母說起,他們規規矩矩地坐在小桌子後面,但是一開始回答問題就展現男孩子調皮的一面,就像 法國 電影裡面那樣,高高的舉起手喊著madame,madame,然後驕傲地給出我一個錯誤答案,若是那個問題他們沒有人答得上來或是理解不了的時候,便無辜地看著我,指著他們的腦袋說,English,problem!樂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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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在裡面照顧孩子們的叫穆罕默德的老爺子特別可愛,當我在和Isa講話的時候他會是不是插進來問我謝謝用中文怎麼說,之後在我等車的時候跟我說,你叫小孩子們英語,我教你法語。哈哈,白撿一個法語老師,我多高興呀。儘管之後幾乎沒有時間跟他學哪怕一點點的法語……還有一位搞衛生的老奶奶,會瞪著眼睛跟孩子們生氣,那所有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活像千尋裡面的湯婆婆,特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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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孩子們相處的最後一天,我們辦了一個文化交流的party, 中國 文化與 摩洛哥 的。我再一次包了餃子給大家,儘管不是很受待見,很多孩子都沒吃完。但是哈奇瑪在旁邊一直往嘴裡狂塞餃子,說好吃好吃,她見不得我流露出沮喪之意。然後她們讓我換上了 摩洛哥 的傳統服裝基拉巴和她們一起跳舞,阿拉伯人真是天生會跳舞啊,儘管還是孩子們但是扭起來真是非常帶感。於是還算是圓滿的結束了我在機構裡面的工作,分別的時候,我忍住了,沒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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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的計劃是去Marrakesh,然後去撒哈拉看一看。之前跟我約好一起去撒哈拉的 巴西 夥子Ivan推遲了旅行時間,於是我便計劃一個人去。之後坐火車便游刃有餘的多,不復剛到時的膽怯,哪怕是語言不是很通順我也能順利進行了。因為聯繫不到Marrakesh的寄宿家庭,所以我住在青旅裡面,青旅的氛圍還真是很好呢,在那裡又認識了不少其他國家的有趣的人。從 斯洛伐克 來這裡衝浪的一伙人,和他們聊的比較多,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藝術家,在客廳裡面彈吉他,第二天生病病得一天沒離開床但是居然睡一天就睡好了……還有安安靜靜的 德國 姑娘們,最後走的那邊還遇到了 日本 姑娘,我很是興奮,難得看到 亞洲 臉啊。因為自己的大烏龍,錯過了一天中唯一的一班去沙漠的客車,也便錯過了這次去沙漠的機會,懊惱了很久,也許是上天讓我留點念想吧,讓我還會再一次地來到這裡,至少來圓一個沙漠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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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rakesh是 摩洛哥 很有名的旅游勝地,我一個人在著名的中心廣場和傳統市場逛了兩天,經常被小販們搭訕, 日本 人?剛開始還不厭其煩地解釋我是 中國 人,到後面直接不予理會。想離開中心地帶去看看其他的地方,卻被莫名其妙尾隨我的人壞了心情。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常年艷 陽高 照的Marrakesh下起了雨,便悶在青旅裡面百無聊賴。可能是身體也覺得快要回國了吧,便自動有了時差感,每到下午時分便困得緊。

在Marrakesh的最後一天,被好心的Znab收留,不過當我晚上玩痛快打車回去的時候,被司機耍了,Znab在電話里告訴了他地址,但是他貌似也分不清具體在哪裡,停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因為下午已經去過她家了,能分辨出是她家附近,但絕對是一個我沒見過的地方。再打電話詢問的時候發現手機欠費了,跟司機講話完全是語言不通雞同鴨講。可能也是來到這裡也很久了,膽子也肥了,很是生氣,憤怒地跟司機爭吵了一番砸門而去(不過他完全聽不懂我在罵個什麼……)。深夜十一點,我在Marrakesh的街道上拿著地圖問路,若是初來乍到還真不敢如此隨意。最後我敲開Znab家門,她還很是驚訝和高興我居然能自己找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