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半球的風,願做澳洲一棵樹

抵達機場,攝影師把我拉到棕櫚樹前,問我有什麼想對家人朋友說的,只能說i love you,all of you,卻忘了說我買了保險,有愛就夠了。
藍色小飛機,在低沉的轟鳴,我的教練擺手勢,four,是第四個跳嘛?反正是倒數第四個上飛機的,本以為第三方拍攝,會分配到靠機艙門的位置,還好沒有。我們依次上飛機,從機頭開始面向飛機尾巴,遠離捲簾門的一側,我排在倒數第二個,正對捲簾門。最後一個 日本 男生,坐在我旁邊的地上,形成了我和捲簾門的唯一屏障,而且並沒有安全帶之類的設施,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雖然我們也沒有像說明視頻里,坐在平衡木繫上安全帶,單畢竟一個挨一個,擠的像地鐵五號線,捲簾門旁邊倒是寬敞,寬敞的感覺能從飛機漏出去,這個位置太緊張了。

駕駛員報出飛行高度,教練們口口相傳,漸漸的目視高度超出了我的心裡範疇,報數卻還在繼續。
終於,攝影師從機頭踩著我們腿和腿直接的間隙,來到了機尾,跟機尾的三位同志擊掌比6,高度報數還在繼續。
直到我的教練跟攝影師確認了2,不知道是yeah還是2,後來明白了是second。
教練告訴我,待會他出去,他向前,你就把內側的腿跨出來,我們就走,ok?ok。
刷,毫無徵兆的,捲簾門開了,颶風捲進機艙,一半冷一半看熱鬧,我叫了起來, 日本 男孩,看起來?根本記不起來他看起來什麼樣子,反正就是瞬間消失在機艙口。

坐在我前面的男生和教練一起,向前移動了一下。
他向前了。
ok,前兩個步驟完成,該我跨腿了,鑒於我拙劣的柔韌性,教練幫我把腿掰過來。
掰完腿,一抬頭,原來跟我斜對面靠在機尾艙部的攝影師,像蜘蛛俠一樣,換到了機尾艙部的外側,兩手拔著機艙門框。
還沒來得及感嘆,我的小腿又被教練甩出了機艙,現在徹底沒空感嘆了,感覺膝蓋以下,被風吹走,我提醒自己,三個動作要領,記得收腿……然後,然後我的大腦就空白了,下一個信號是:我的屁股沒有坐在機艙上,再下一個信號,腦袋後仰。

風:你想叫?
嘴:我張不開。
風:你想笑?
臉:我麻了。
在教練的幾個空中旋轉中,我的臉找到合適的角度,咧開嘴笑了,但需要等待下一個合適的角度,才能閉上。
感覺肩膀傳來拍擊,可以鬆手了?大腦發出理智的提問,隨後管他呢,松,比6,比贊,收腿,咧嘴,是我大腦最後控制肌肉的掙扎。
嗯?攝影師好像想和我擊掌,極速的降落等不及遲緩的大腦,一個平行高度錯過,攝影師迅速下降了半米,ok沒關係,那再旋轉。
餘光看到教練做了一個手勢,對面的攝影師揮手致意,然後一個轉身,扎向大地,一秒之內,掉出了我的視線,此時,感覺到巨大的浮力把我拉起,傘開了。

冷靜下來,看了看風景,可風景有什麼好看的,自己的經歷才好看。

降落,教練再次重覆了腿抬起的動作要領,道理我明白,可腹肌才不管,用手抓著褲子,確保身體摺疊90度直角,平穩著陸。
對面,是攝影師,可我的鼻涕都飛出來了,還沒來得及擦,可怎麼辦,也只能流著鼻涕,咧嘴。
攝影師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我還不想起,我還想坐著靜靜,問我感受如何,cool,問我最喜歡哪一刻,從飛機甩出來的那一刻,說我表現的很勇敢,是的,絕對信任和絕對空白。
是非常獨特的感受,人類一直在進化,為了進化而退掉翅膀,但那顆飛翔的心,卻一直在。
回程的大巴上,攝影師給我看了gopro的錄像,我特地設計的編髮,根本沒用, 大方 臉在camera中慘不忍睹,而誰在意呢。大概只有一張自然的臉,才經得起15000英尺高空的考驗。
拿到手機,跟同行的 中國 女孩感嘆,感覺經歷了很久,為何才7點。確實,時間長度,從來不能衡量人生的長寬高。二維對抗多維,來自降維打擊的蔑視。
過了十幾分鐘,把第二批的勇士送抵機場,小巴車送我們回酒店,還在不斷的平衡耳壓。跟 中國 女孩告別,回到酒店,迎著教師節的 朝陽 ,坐在房間陽臺,面朝大海。

在我的力邀下,鄧總終於同意放棄肋排,選擇泰餐。前往蓮花廣場(DFS對面)的Thailand餐廳,一樓小小的門頭,大概五張桌子,對著貓途鷹和配料表,點了炒河粉、炒米飯、還有一個小炒菜。
小店生意,就是一個一個菜做,等了20分鐘,陸續端上桌,看似普通的可怕,但味道卻是yami,果然 亞洲 菜水平還是在線。






提問:我們這7個小時到底在乾啥?
回答:其中1個小時還是有意義的,只是其他6個小時不知道在乾啥。
15點半抵達天空之城,附贈冰水、蟲子藥、充電線以及中文講解,最後關於夢想延續的升華,差點給我說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流淚後遺症。
一個半小時,游覽+拍照,所謂天空之城原形,確有些誇大其詞,但最初建設者荷西對城堡傾註的愛和設計的細節,依然值得欣賞。
占地面積極大,游覽區只是其中有建築物的一小部分,主要建築都能看到荷西最愛的瀑布,以農場主女兒的名字命名了主要瀑布、便以自己女兒的名字命名小瀑布,瀑布里裝上水力發電機、自給自足還能售電,免費向朋友開放的大度。
不知為何,這個荷西,總讓我聯想到傲慢與偏見里的達西,應該一樣是個外表執拗內心柔軟的怪人。







小小麵包車,擠的像地鐵四號線,還好這一段,有兩個人被分配到同樣行程的 日本 團隊小巴,寬敞了一段。




樹椏曲折、樹葉繁茂,遠處的山和天空層疊鋪開,讓我想起嚴寬的那句:筆直的像一句誓言。
願做澳洲一棵樹。



回到看樹的山坡,繼續看星,哪一顆是 北斗 七星?南半球看不到 北斗 七星。
但見識了天蝎座、天平座、半個射手座、南半球獨有的南十字星,以及土星木星,中間連成的星際銀河。月光皎潔,但憑藉人類超高倍肉眼識別技術,黑夜中閃耀的大小星星,與 冰島 不同,卻還是讓我沉陷。
更想去 非洲 了,要苦練英語。
看完星星,驅車2小時回 凱恩斯 市區,兩邊的甘蔗地、香蕉地、草地、星空,大概都睡了。而我在腦袋撞了五次車窗玻璃之後,想起了頸椎醫生說的不要在車上睡覺。
總結,1個小時是有意義的,其他6個,誰知道在做什麼。 熱帶雨林:jungle day庫蘭達 熱帶雨林行程,早上接駁車例行遲到,友好熱情的胖子司機載著一車人,一邊走一邊說,我努力的理解他所表達的意思,明白了原本就明白的那些,另一些不明白的大概就不會明白了。
大概9點抵達skyrail欖車站起點,先在自動售票機換票,輸入訂單上的7位編碼,就會吐出預定的票,其實只是一張紙,寫著你預定的項目。
更重要的是,寫著你預定項目的時間,這一點我開始沒明白,直到做shuttle bus的時候才發現,錯過了自己11:45的那一班車,只得跟著12:15的,還好沒有更晚,不然就趕不上返程最後一班15:30的小火車了。



起點到紅峰站,是海拔最高的一段,大概十分鐘,在緩慢的攀登,抵達山頂後,近距離觀看雨林,他們都是為了爭奪太陽,才會生長的如此高大,昂著頭努力曬到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