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年之旅——乞力馬扎羅

這是一篇游記,為此,我抽了一整包煙——題記

乞力馬扎羅 ,當我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不是來源於海明威,而是來自於三笑,她說我們都是俗人,與人性本體做著鬥爭,而這一次,我無法再以易燃易爆的姿態繼續我們的故事,走完 乞力馬扎羅 ,我也得下山了。

上面這段話可能表達得不清楚,大意就是,我認識了一群想要擁抱的小伙伴,在我度過的第二十四個夏天。

Yolanda,我們叫她瑩姐,某人叫她瑩哥,我們應該是在論壇里認識的,幹練,井井有條。我喜歡聽她說起她身上的故事,是一隻血腥味的特效藥,讓我醒著。

對非哥的瞭解不算太多,在 非洲 做著生意,以及讓人難以拒絕地會照顧人,在我高反的那幾天總會聽見一個溫柔的聲音“三月,你好些了嗎”,雪山反射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鬍鬚跳躍著,是一絲暖意。

包子哥,在我第一次加他微信的時候拒絕了我,我知道,這是一個把玩著世事規則的男子,是個頗受崇拜的人,這是第一印象。baozi這個名字讓我頗為意外,意外的是他身上散髮的濃濃的異域風情。而在白雲機場T3航站樓里出現的,是一個手持大四喜肉丸,見面第一句“hey,你們餓了嗎”的五好男人,我愛包子哥!

毛毛哥,相處的時間就沒那麼長了,不過我為有 成都 人作伴感動滿足,那幾天開胃的日子,有毛毛哥的眼神肯定“雙手插口袋,帽子戴歪歪”.

holiday,在打出這個名字時,我有過更為深刻的思考,我們算是認識的比較早了,和所有人一樣,在知曉這個名字時我有過皺眉頭和揚起嘴角的動作。我們計劃,尋找, 肯尼亞 , 坦桑尼亞 , 乞力馬扎羅 ,這些名字出現在我們每天的聊天對話框里。對於我來說,準備旅行比旅行本身更讓我享受,還好這段很長的旅程里,有holiday。

登山一行五人,我們選擇同一種方式來完成我們各不相同的目的。就像我看見所有的人都像登山者,但不是每一個人都為登山而來。

應該明白的一件事,身邊的一切都會消亡,一對登山杖,也會殘喘的長滿皺紋, 乞力馬扎羅 的雪亦是如此,她更為安靜,也更加泠冽。

前兩天的順利讓我略微得意,思索著,當登頂的時候要拍一張視角別緻的照片放在朋友圈,談笑風生。不過白 天山 風的呼嘯以及山背面不見陽光的那一個半小時,讓我和holiday開始有些頭痛。在大本營,嚮導 阿裡 突然進來說第三天會是漫長有趣的一天,輕描淡寫。本能的反應告訴我,這不是一句安慰人的話,對於第三天,我們開始有些怕,或許真正怕的是我,夜晚來臨的時候,高反隨之即到。頭痛是我的常態,在出發前我不以為然,如果高反只是頭痛,那這些年我也度過了無數個高反的夜晚了。然而在那一晚,是我在 乞力馬扎羅 感受到的第一次絕望。

第三天清晨,我聽見帳篷外的聲音,像是陽光透過樹葉露出的小驚喜。是雲海,非哥還有瑩姐在懸崖邊感受清晨,包子哥這個神奇的男人調動著焦距,對準了廁所屋檐上的那隻烏鴉。我已經站不起來,喝過熱水後劇烈嘔吐一番,坐在椅子上接受來自 乞力馬扎羅 的審判。此時太陽從身後山峰的夾角處緩慢升起,是光合作用嗎,那盛滿了一晚的絕望,在這一刻,傾瀉得乾乾凈凈,這是一種力。

在山上要面對的一件事就是當沒有食欲的時候也有逼迫著自己多吃一點。在這一天的七點整,我正面臨著這個問題。前一天的美味已然變成催吐劑,而心裡清楚,不進食的話,是撐不完這一天的路程,我陷入了第三天的絕望中。不過大自然好像偏愛這些熱愛她的物種,於是她發明瞭一種食物,叫做西瓜,英文名叫watermelon,此行我說得最多的一個單詞。在這第三天的早晨,忘記自己是長髮還是短髮的時候,我又活過來了。

而這一天是頗為神奇的一天,當然我忘了說,這天是包子哥的生日,我們是比他更為激動的,當自己生命的某部分和 乞力馬扎羅 結合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不過他更關心的是這海拔4000米的地方是否有一瓶老乾媽或者這一天的夜晚會不會有星空。

答案是——都沒有!

我們一行蜷縮在碩大的岩石旁躲避著狂風,吃著用錫紙裹起來,假裝還有溫度的午餐,當堅硬的麵包磕到牙的那一瞬間,疼痛的並不是牙齒。 乞力馬扎羅 ,這看似柔情的地方下起了冰雹!我想起時常在我耳邊的一句俗到地底的話“男人看了會沉默,女人看了會流淚”,在我們那,這是個成語——男默女淚。

“生日快樂!!” 乞力馬扎羅 的一片迷霧中,迴蕩起這一聲天蒼蒼野茫茫的祝福聲。

第三天以holiday的哭聲和帳篷里的西瓜作為結束。而明天,我要坐獨輪車回去!

第四天有些記不清,此時我摁著鍵盤,有些詞語閃過我的腦海——白雪、攀岩、暴雨、濕透、寒冷以及鞋子里裝滿的水。還有一句話拍在我的腦門上“今晚登頂!”

十二點至七點,這是第二天的路程。海拔的攀升讓我的太陽穴的跳到也愈加激烈,三天只有少許水果的進食也撐不了這一段路程,這是一段唯心主義與唯物主義的交鋒,而我,是個局外人,在法官敲下重鎚的那一刻,我已經被判了刑。

就像我們以往的隊形,瑩姐走在第一位,非哥緊隨其後,包子哥斷後,holiday和我在中間自由穿插,排隊的原則是把最弱的放在中間,就像上學時最默默無聞的學生,在正極和負極之間,等於零。

當然,我很自覺地跟著非哥的步伐,模仿著他的腳步,在懸崖邊,黑暗使得人的本性被放大,包括無知和勇敢。這是一絲安慰和最後的掙扎。山風在 乞力馬扎羅 呼嘯,奏著不知名的曲子。

凌晨六點半,他們在我上方三十米的地方,以包子哥的說法,山坡和雲構成的一百二十度夾角,和升起的太陽,是殘幅畫面。

當滿心感動時,就會忘記身邊發生的事情。就像我不記得自己是否登頂,也無從考證。

下山的腳步尤為輕快,我們都這樣,天真浪漫愚蠢地笑著,像沒有明天一樣。
乞力馬扎羅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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