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勃拉邦，溫潤的老撾小城

本文發表於2018年3月18日“漫旅生活”公眾號，以及“漫旅T+L”雜誌2018年4月刊上。


琅勃拉邦 ， 老撾 的一座千年古都。初見時，沒有驚艷，然而，小城的溫潤滋味是一點一點釋放出來的，待到歸期早已不舍離去。 ↑琅勃拉邦 寺廟、僧侶和清晨佈施老撾 是佛國，絕大部分民眾信奉南傳上座部佛教。 琅勃拉邦 市裡就有不下30座使用著的寺廟。人們與廟宇佛塔比鄰而居，寬厚沉穩的誦經聲伴隨著朝朝暮暮。這裡的寺廟多用金黃、褐紅，沒有那種令人窒息的金碧輝煌，素樸中透著幾分柔媚。
↑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 在 琅勃拉邦 旅行，一定饒不開香通寺（Wat Xieng Thong）。還記得2010年 上海 世博會嗎？ 老撾 館正中央端放的便是香通寺大殿模型了。香通寺是 琅勃拉邦 最具代表性的寺廟，建於1559-1560年，幾百年來，一直靜靜地躺在 湄公河 和南康河的臂彎里。1887年寺廟遭到破壞，1928年國王Sisavangvong 成功 說服 法國 人，共同出資進行了大規模修繕。香通實際是座王室寺廟，歷代國王在此加冕。寺內設有葬儀禮堂，安放著十二米高的金色龍頭靈車和不少王室成員的骨灰罈。廟裡大小佛像神態各異，紅色小堂里有一尊卧佛，手撐著頭部，穿捲至腳踝的長袍，這尊 老撾 風格的卧佛1931年到 巴黎 巡展，然後被送至 萬象 保存，直到1964年才重新回到故鄉。 琅勃拉邦 位於 老撾 北部，氣候相對涼爽些，所以佛堂不如 萬象 的寺院那麼高大開敞，然而香通寺佛堂那婉約的“人”字造型令無數參觀者傾倒。屋頂為三層重疊式，弧線優美，坡度極大，幾乎拂到了地面。殿堂內外雕刻的佛教故事雖有些斑駁卻異常精美，後牆上用 馬賽 克和寶石鑲嵌的“生命之樹”尤其美侖美奐，傳說大殿的位置上曾經有棵高達160米的 大樹 ，於是大殿落成後建造者便在外牆上拼出了 大樹 的模樣，希望 大樹 得以永生。黃昏時，斜陽透過樹葉細細碎碎地灑在牆面上，琉璃閃著晶瑩的光，此時此刻“生命之樹”愈發地靈動，熠熠生輝。
↑香通寺 ↑香通寺 ↑香通寺 按照習俗， 老撾 男子到一定年齡必須出家，且隨時都能還俗。在寺廟裡可以學習佛法、外語和其它知識，也可以去寺外接受教育，因此很多家庭都願意把孩子送進寺廟，寺院的生活就是學習和成長的過程。 老撾 僧人的生活並非遁世避俗的，走在古城的街上，常常會與僧侶擦肩而過，他們的身影年輕蓬勃，偶爾也會聽到嬉笑聲，出家人同樣擁有青春。
↑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 清晨出門托缽化緣，是南傳佛教的僧人多少年沿襲下來的傳統，佛家需身無長物，保持謙卑，每天的飯食靠尋求佈施而來，並且嚴格遵守“過午不食”的戒律，一天只吃早、午兩餐。

六點，晨光微露，隨著鼓聲的敲響，僧侶們從各自的寺院中出發走上街道，肩挎錫缽，身披袈裟，赤足前行，無言莊重，年長者在前，小沙彌殿後。信眾們早已等候街旁，肩披長巾，赤足跪在地毯上，將每天親手煮的第一鍋糯米飯敬奉給僧人。
↑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 僧侶們也會將化緣來的食品施捨給有需要的人。施與受，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是自然、真情的流露，人們在這個過程中心生喜悅和滿足。
↑琅勃拉邦 曾幾何時，清晨佈施這個 平和 、安靜、肅穆的佛教傳統變成了 琅勃拉邦 的旅游名片，觀光客紛至沓來，就為了一睹那道劃破黎明的橙色風景線。主街幾乎被游客占領，有守候在旁拍照的，也有加入佈施隊伍的，因此須拐入小巷方能遇見當地居民原汁原味的佈施場景。 ↑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清晨佈施風雨無阻。當溫暖的糯米香氣漸漸散去，施者整理著空空的飯簍，帶著平靜安詳的微笑離去，而僧侶們也各自回到修行的寺，掃地、澆花、修繕，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 迷人的本地元素琅勃拉邦 是個溫和的小城，沒有吆喝，沒有拉客，沒有轟鳴的機車，也沒有心煩的喇叭。

特地不預訂酒店的早餐，希望在街頭聞香識美食。米粉在 東南亞 是最尋常的食物，但是我們在香通寺大門外嘗到的那一碗卻不尋常。一般的 老撾 米粉，湯是由豬骨或牛骨慢火熬制，清澈見底的，米粉亦細細、滑滑、軟軟的，但是這家鋪子的湯是勾了芡稠稠的，米粉圓圓胖胖像極了烏冬面，咬下去勁道彈牙，最絕的是居然還撒上一把油炸蒜片，簡直顛覆了湯米粉一貫的清淡風格，然而這香蒜的重口與這碗米粉一點也不違和，反而因為它的離經叛道令我難以忘懷。之後才瞭解，這家其貌不揚的小店原來早被 日本 和 韓國 的電視臺報道過，慕名者絡繹不絕。 ↑琅勃拉邦 在洋人街上漫無目的趴趴走，耳邊間歇傳來讀書聲，用力的，仿佛撐破嗓子，猜想一定是低年級小朋友。循聲而去，學校開放式的，有些班在自修，我悄悄舉起相機，男孩 大方 地送上笑臉。課堂上孩子們大概會喜歡被打擾吧，我們念書時校園封閉，只能望著窗外的楊柳開個小差。

↑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 旱季的南康河上，水流低淺平穩，當地人用竹子架起了臨時的小橋，方便兩岸的來來往往。純手工的竹橋很拙樸，踩著韌性的竹篾過河，每一步都富有彈性，伴著吱嘎吱嘎的聲響，心情也隨之雀躍起來。 ↑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 河對岸有家著名的 老撾 火鍋，本地火鍋長得象個小山包，中間隆起，用於烤肉，四周凹處加入洋蔥清湯，用於涮涮。被炭火烘烤的鋁盤上，肉滋滋作響，汁水汩汩地往外冒，然後緩緩流入鍋底，於是原本清亮的湯 水裡 泛起了一簇簇油花，更加地鮮美了。小竹簍里裝著主食糯米飯，用手抓然後捏成小團送進嘴裡，米飯不黏手不粘牙，香甜可口，吃不完還可以做成鍋巴。就這樣，坐在竹林掩映的餐廳里，吃著焦香四溢的烤肉，聽著咕嘟咕嘟的火鍋聲，喝一口血糯米釀製的啤酒，看南康河不緊不慢地流淌著。
↑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