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和山的彼端 - 坦桑尼亞動物大遷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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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特龍湖,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看似異常美麗的她PH值可高達9至10.5,她擁有“石化”的魔力,可以把任何靠近它的生物變成石像鬼! 希腊 神話中,著名的蛇發女妖美杜莎擁有使人石化的能力,任何看到她顏面的人都會化為石頭。而這種只可能在電影或游戲中出現的現象卻在納特龍湖真實上演…但是尋常動物觸之即死,並且在湖水中鈣化,形成了一座座“永恆的雕像”。這個凄涼又美麗的湖泊,也被科學家們稱作“石化湖”。

我們的飛機在納特龍湖上空盤旋著,遠處水面11點鐘方向,上我依稀看到了一些小黑點,於是對Vincent說:“那是不是有火鳥?”Vincent回答我:“good eyes!”我們朝著火烈鳥的位置開去,當飛機靠近這片水域時,我整個人驚獃了,十萬?不!是百萬隻的火烈鳥在水面、在半空中。如果你看過電影《群鳥》震撼的場面比電影中還要多十倍,我興奮的在直升機里大叫,“太酷了,太棒了,好多火烈鳥!好多好多!Vincent看到我如此興奮,也跟著笑起來。

火烈鳥的飛行的姿態非常美麗,在一個遙遠且被人遺忘的世外,還存在著大自然最後的偉大傑作,數百萬有著紅色翅膀的的火烈鳥正展開雙翼,經歷著出生、成長和死亡的生命旅程,那裡是 非洲 火烈鳥的誕生地,倫蓋伊火山噴發的礦物質沉積在湖中,使湖水變成紅色,而火烈鳥正是由於吃了這些礦物質羽毛才會變成紅色。在納特龍湖及周邊水域,共生活著400萬隻火烈鳥,因為獨特的地質環境納特龍湖成為火烈鳥理想的繁殖場所,她們為了孕育下一代,歷盡艱辛、萬里遷移,生生不息,構成一幅幅震撼心靈的生命藍圖。我深深的被吸引了,所以我們第一站便選擇了傳說中的“冥湖”-納特龍湖,去感受紅色翅膀的生命之美,去探尋蠻荒之地神奇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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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倫蓋蒂的奧德賽當微暖的和風再一次吹過我的面頰,我知道, 東非 草原我回來了。泥土青草混雜那生生不息的味道,動物皮毛的味兒混在塵埃中,火紅的太陽在天邊升起又落下… 這是 非洲 稀樹草原獨有的氣息,或許這也是愛的氣息。

地球上有一個地方,依舊朝氣蓬勃,大群動物可以自由地奔跑。那個地方生生不息,時間好像停頓,成為大地上最大群野生動物最後的棲息地,這就是塞倫蓋蒂大草原。BBC是這樣形容塞倫蓋蒂的。

祥和與殺戮在這片土地永遠是相伴的,塞倫蓋蒂在用另一種方式演繹了人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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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倫蓋蒂的世界—殺戮在一大片金黃色的草地上一眼望不到邊,也望不到任何生命。這是我看到的。Philemon這時略顯激動的說:“有 獅子 ,不止一隻。”Fili毫不猶豫的開向Philemon手指的地方,在我們11點鐘方向,可我依然沒有看到任何動物,只看到金黃色的草在風中自由的擺動著。隨著車越來越近,激動的心情油然而生,在 非洲 是非常考驗人心髒的,總是在不經意間給你各種可能與驚喜。

眼前就這麼突然的出現了五隻威風凜凜的雄獅,悠然的草中“聊天喝茶”,我們的出現並沒有打擾它們的“茶話”,有的在瞭望遠方,有的在瘙著癢,遠處藍天與白雲的映襯,讓人浮想聯翩,溫暖的畫面忘記了 獅子 吼叫可以震懾四方幾公里,忘記他們是這片土地的王。

一隻大王起身,四處張望,通過他的視線,我們看到在幾公裡外,有一些塵土揚起,接著幾隻王也隨後起身。它們在朝有塵土的方向移動,步伐緩慢,時常停下來張望,毫無表情,眼神中也無法讀懂它們此刻的所想。這時Philemon告訴我們,在塵土揚起的地方,要捕獵了。雄獅是去助陣的。

獅子 是唯一一種群居生活的貓科動物,在 獅子 的世界里,雄獅儘管身強體壯,但獅群的內部事務均是由雌獅決定。雌獅之間都是血親關係,小雌獅出生之後,就和自己的母親、姐妹生活在一起,終身也不分離。雌獅們通常由一頭富有經驗的雌獅率領,她決定著獅群何時狩獵、何時休息、何時遷徙、採取何種戰鬥策略。沒有雌獅們的支持,雄獅的首領位置很難坐得長久。而雄獅是負責定期視察領地與繁衍後代。

一路尾隨著雄獅們的腳步,我們穿過了一小片濕地。漸漸的雄獅們加快了腳步,我們也不敢放鬆,氣氛也漸漸緊張起來。穿過這片濕地,是塞倫蓋蒂的標準地貌稀樹草原,草沒有那麼高,地表中黃色的土地暴露在外,角馬、斑馬、格蘭特瞪羚、在無序奔跑著,一眼望去場面混亂,此刻我已經眼花繚亂,但可以強烈的感受到,動物們有些慌張,四處亂跑毫無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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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Philemon語氣變得急促,告訴我們,要捕獵了,我迫不及待的問:“哪邊”?此刻塵土飛揚的更加猛烈,看到幾隻雌獅在動物間奔跑著,瞬間我的大腦里浮現一個詞,驅趕動物。它們是要準備圍剿,可是它們鎖定的目標到底是誰?它們的戰術到底是怎麼樣的?會幾隻雌獅參與,又是如何分工的?

雄獅們依然在不遠處觀望著這一切,毫無擔心也更無幫忙的意思。在塵土動物間,依稀又見到幾隻雌獅的身影,動物們跑動的更加猛烈,整個草原的氣氛越發緊張。這時已經根本無心關心幾隻威風凜凜的雄獅的帥氣。在草原混亂的場面下,我努力把自己化身為一隻 獅子 ,想揣測出它們的捕獵計劃,Uncle L從相機600端讓我朝著他的方向看,Philemon也用手指向Uncle L告訴我的地方。突然Philemon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快拍快拍。聲音落下的剎那,我看到一隻雌獅在追趕一隻角馬,角馬在塵土與動物間逃竄著,此刻才知道保命逃竄的真正意義。一邊想一邊拼命的按著快門,就像自己在用快門逃命一樣。什麼對焦、快門速度、構圖此刻都已經拋在腦後。在600端的鏡頭中,我清晰的看到角馬一個側身, 成功 躲過雌獅的追趕,但是這隻雌獅好像也並未盡到全力。就在我還疑惑中,右前方1點鐘方向,大概離我們車有七八百米遠的地方,一隻雌獅已經在動物群中 成功 鎖喉一隻角馬,Philemon與Fili已經坐不住了,迫切的問“拍到了嗎?拍到了嗎?”我脫口而出的一聲:“啊,”這時才意識到我拍的是另一隻,原來這隻雌獅在虛張聲勢,吸引其它動物的註意,真正捕獵目標是剛剛被一血鎖喉的角馬!

現場如此直觀面對捕獵,對於我而言還是第一次,置身於安全的車中的我,比動物還要慌亂不安,不知所措。一場殺戮在瞬間幾秒鐘就已經畫上了句號,而我的心還在砰砰的亂跳,剛剛獅群的捕獵,算的上是塞倫蓋蒂草原上捕獵的大場面。這個捕獵的勝利者是屬於獅群的,我們在車上興奮的討論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但是對於專業嚮導與司機,他們已經見識過太多這樣的場面,也依然興奮不已,興奮的同時,他們依然不忘繼續觀察獅群的一舉一動。

Fili此刻已經發動車子,繼續往另一側開去,Philemon說可能還會有捕獵,獅群龐大,一隻角馬是無法滿足他們的食物需求的。這時候我們發現一隻懷孕的雌獅,肚子已經非常大,走路也有些笨重,她身邊還有一隻與眾不同的雌獅,比起成年的雌獅她的身材略小,眼睛也不像其她雌獅是圓潤有神,眼睛彎成了月牙狀,走路的姿態也不是那麼輕盈,脖子上還帶著一個項圈,Philemon告訴我們,這隻雌獅已經年邁,保護區是為了監控獅群的動向,更好的瞭解動物習性以及加以保護,在這隻雌獅的頸部添加了監控器。

一隻年邁老婦般的雌獅與一隻正在孕育下一代的雌獅,在塞倫蓋蒂的大草原上並肩走著,彼此時而端望遠方,時而互相用頭蹭著彼此的臉頰,她們濃縮了這片土地的繁衍與生命的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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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倫蓋蒂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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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非洲 觀看動物有4種旅行方式,Safari旅行包括Game Drive(驅車觀賞動物)、Walking Safari(徒步觀賞動物)、Boating Safari(乘船觀賞動物)、Horse Riding Safari(騎馬觀賞動物)、Filiying Safari(空中觀賞動物)。

多數觀看動物旅行者都會選擇Game Drive的方式,塞倫蓋蒂在 馬賽 語中是“無邊的平原”,這裡的遼闊超乎你的想象,是龐大動物群體得以安居的避難所,是地球上幸存下來的最後的伊甸園,這是世界上最值得行走和駐足的地方。

我們每天早上駕車出發前,都會帶好早餐及午餐,塞倫蓋蒂的遼闊不容得我們中午回酒店享受午餐及下午茶,我們一天都會生活在車上,與這裡的動物用另一種方式一起生活。這一天的午飯我們吃的格外“ 非洲 ”。

午飯前,Philemon發現一隻獵豹,在 肯尼亞 之旅時,就已經熟練的可以辨別出獵豹與花豹的區別,對於它們基本習性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獵豹是陸地上跑得最快的動物,但它們不善於隱藏,靠飛一樣的速度追上獵物。但獵豹的耐力很差,不能長時間奔跑,否則會窒息而死。只有獵豹在遇到危險、即將捕獵,才會站在略高的地方觀察地形,略高的位置也僅限於在土丘山包、比較矮的樹枝上。不會如花豹一般基本每個下午都在舒服庇蔭的樹枝上睡午覺。

這是一片開闊的草原。它時而張望,時而向前行走,但是表情與姿態一直保持著一種隨心所欲,閑逛的態度。不遠處有幾隻湯姆遜瞪羚,看到獵豹的走近,突然停下口中的草植,抬起頭警惕的觀望。就像我們警惕的觀察獵豹的一舉一動一樣認真。獵豹這時毫不動聲色的,像一位翩翩公子一般就這樣走過了湯姆遜瞪羚不遠處。向不太遠的一處土堆走去。這隻獵豹很是聰明,看到它不緊不慢,走到土堆這段距離,還假裝張望和玩耍,作為人類的我,是一眼可以識破它的小伎倆,這是再一次給小瞪羚卸下防衛的心理戰。Philemon此時說:“我們是先用午餐,還是在這裡等它捕獵呢,它今天一定是要捕獵的了。”我們還未來得及商量,就看到獵豹從小土堆上跳了下來,朝著離湯姆遜瞪羚的更遠一端閑庭信步的走去。

Philemon建議我們退到遠一點的地方進行我們的塞倫蓋蒂午餐,因為我們食物的味道,會影響到獵豹的捕獵。我們表示同意,於是在遠處一邊享受我們的午餐一邊觀察獵豹的行動。因為距離有些遠,我們時常用相機600端當望遠鏡來觀察它,這種感覺很有意思,覺得自己像一名獵手,觀察獵物的行動,伺機而動等待時機。

這一頓飯我們的心思基本全在這隻獵豹上,匆匆吃完就迫不及待的站在車裡架好機器,因為我們心中很清楚,獵豹奔跑的速度世界第一,如何在第一時間抓到它在奔跑中捕獵,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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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我們看到獵豹緩慢的再次走向之前的那個土堆,它再次跳上土堆張望,瞪羚們這次並沒有上次那麼警覺,接著它跳下土堆,繞道瞪羚相對較遠的地方,緩慢的走著。這個時候Philemon與Fili已經意識到一場殺戮來臨了,車子瞬間發動,朝著獵豹的方向開去。Fili的車速非常快,我們已經在車上不停的搖晃無法站穩,我們離的距離這時還非常遠,在這樣動物不多,捕獵者與被捕殺者都清晰可觀的環境下,Philemon與Fili心照不宣的希望我們,可以近距離的感受到這片土地每天發生的事情。

車子剛剛稍有停頓,獵豹突然從剛剛繞路的地方,一下躥向湯姆遜瞪羚的方向,向其中一隻瞪羚撲了過去,湯姆遜瞪羚也毫不遜色,一個騰空跳躍,躲開了第一次撲殺,接著湯姆遜瞪羚飛快往前跳躍奔跑,在離我們車大概不到100米的距離,一個急轉彎,想甩開獵豹的追捕,但是獵豹的速度毫不遜色,四肢完全在地上騰空,肌肉的線條隨著速度一次次拉開,就在轉彎處三四米的地方,直接用前爪把湯姆遜瞪羚撲倒,幾乎以我大腦不能反映的速度,直接鎖住湯姆遜瞪羚的喉嚨。可憐的小瞪羚睜著大眼睛,腿還在亂踢,但是它已淪為獵豹的午餐了。

我的腎上腺素還在飆升,我的血壓還在忽上忽下,我的心臟還在騰騰的要蹦出,這一切就結束了,是5秒嗎?不,或許只有3秒。我們在車裡一片唏噓,激動興奮,為獵豹的速度與捕食技能感慨,為湯姆遜瞪羚化為午餐的現實惋惜。但是這裡是塞倫蓋蒂啊,這就是動物的生活一部分啊。對於剛剛的捕獵還心有餘悸時,我的神還未回過來,Fili就發送車子一個急轉彎,朝著叼著湯姆遜瞪羚的獵豹追去,我的腦子還是蒙圈狀,不知道Fili要做什麼,Philemon解釋到,獵豹會藏食物,如果跟蹤獵豹晚了,怕它躲藏起來我們就無法看到它想用午餐。

在一片綠的發亮的草叢下,獵豹終於停了下來,我們在看到它時,它距離我們的車只有不到5米的地方,獵豹也很聰明,它是會判斷我們對它是否有危險,是否來搶奪它的食物,確定我們並無惡意後,放心的把獵物放在草叢中,而它一直保持的氣喘噓噓的疲憊狀態,整個身體隨著呼吸都上下浮動著,身體兩側一呼一吸的抖動很是明顯。我問Philemon:“為什麼它這麼久還不吃呢?”Philemon告訴我:“它的血還很熱,這個時候進食是會要了它的命,它需要休息,休息後就會進食。”就這樣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獵豹開始對湯姆遜瞪羚進行撕咬。獵豹的第一口午餐是後腿內側,我想這也許是湯姆遜瞪羚最鮮美的部位吧。

獵豹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勘察地形、放鬆獵物的警惕,用了幾分鐘來製造假象,為伏擊準備,用幾秒鐘時間追捕,然後一血鎖喉。在大自然下,沒有殘忍與善良,只有現實。記得不久前上映的電影《我們誕生在 中國 》中,看似強者的雪豹,依然面對環境與對手的殘酷下死去。既然這裡屬於動物屬於自然,就不能用鋼筋水泥城市的心去感受這裡。 非洲 有一句諺語:“你們稱這裡是 非洲 ,而我們稱這裡是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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