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之國巴基斯坦之（三）遺失的古都HUNZA
再次回到集市這條街，天剛剛擦黑，我們剛逛到第二家商店，瞬間一片漆黑，停電了。早就聽說 巴基斯坦 一直缺電，才第二天就感受到了，好在沒一會電力又恢復了，我們決定儘快找一家餐館吃晚飯，然後趁著有電快速回客棧。沒想到在路口遇到了上午在Eagle’s Nest執勤警察的朋友，雖然當時沒怎麼和他聊天，但他對我們印象特別深，他興奮的從路對面走過來和我們打著招呼，和周圍的朋友介紹我們，好像和我們非 常熟 悉的樣子。他問我乾什麼去，我們說找家餐館吃飯，並問他有什麼可推薦的，他想了想拉我們去他朋友開的餐館，並說他請客。好吧，盛情難卻我們就跟著去了，這家餐館在去古堡的另一條岔路上，是一家新開的小餐館，底層是酒吧兼餐館，樓上是旅館，不過看一層的面積估計二樓最多也就只有兩個房間，好袖珍的旅館。剛進餐館又停電了，餐館里一片漆黑，老闆立刻點起瓦斯燈，整個餐館立刻增添了幾分浪漫，餐館裡人並不多，我們點了一份雞肉和饢還有炒飯，因為沒別的可點的，雖然這家餐館還經營 中國 菜，但那上面的菜名我幾乎都沒聽過，估計我做 中國 菜的水平都比這裡的廚師高。請吃飯的哥們打電話又叫來了另外一個朋友，熱心的給我們介紹，這個時候完全由苗苗同學來應付，辛苦她了，誰讓我外語不過關呢，當他們問我問題的時候，我只是沖他們傻笑，然後低頭吃著自己的盤中餐。吃好飯作為回饋，苗苗送了這位朋友一盒 中國 香煙，他開心的不得了。和他告別出了餐館，外面下起小雨，我們沒在讓這哥們送我們，一路摸黑回了客棧。在客棧附近有一家木雕店還沒關門，我見雨小了進去參觀，小小的木雕店內主人正在為一輛木質 巴基斯坦 大貨車上漆，我們打擾了他的工作，他放下手中的工作為我們介紹，商店內陳設很簡單，四周的架子上擺放了不少硬木雕刻的小擺設，有鏤空雕刻的動物，還有 巴基斯坦 老人提著燈籠的雕像，都非常精緻，可惜今天已經買了圍巾花費太多，不能亂買東西了，但我仍然忍不住問老闆他做的那個彩繪大貨車多少錢，老闆開價一萬兩千盧比，嚇了我一跳，摺合八百元人民幣。老闆說這車全是手工打造，一個人要做20天才能製造完畢，大篷車門都可以打開，輪子可以旋轉，車廂上寫著 巴基斯坦 各地的地名，卻是很有紀念意義，但是超過我的承受範疇，只好和老闆告訴回客棧。
客棧里真正的老闆出現了，他有六七十多歲的年紀，一身白色長袍，身材魁梧，寬大的手掌，留著銀色的絡腮胡，活脫就是十二黃金聖鬥士中的天平座童虎啊。老人正倚著椅子看板球比賽，看我們進來轉過頭和我們打招呼，等我們坐下後然後吩咐伙計給我們倒茶。和老人聊了一會天，我對板球稍微瞭解一點，陪老人看了一會，老人對板球很痴迷，和我們聊天的時候仍用眼睛時不時瞟一眼電視。因為板球是 巴基斯坦 第一大運動，而九月正好是板球世界杯，整個 巴基斯坦 都在關註這場比賽。板球在 巴基斯坦 有多受關註，看看板球比賽中插播的廣告就知道了，幾乎每個隊員投球的間隙就會插播各種廣告，而廣告中最多的就是各種手機和通訊公司的廣告，這很像 中國 九十年末愛立信諾基亞摩 托羅 拉三雄並立的時候。板球結束後老人終於能認真的和我們聊會天了，老人說他的這家旅館是HUNZA最早的背包客旅館，算下來差不多經營快三十年，以前生意很好，每年大概能接待一千多名游客，可是隨著911事件發生，來這裡的歐美游客越來越少，現在每年最多能接待四百人左右， 日本 大概是從十年前開始增加，但遠沒有歐美游客多，至於 中國 旅行者也是這三四年才逐漸多起來。雖然這些年人數在逐漸恢復，但HUNZA的旅館也越來越多，說道這裡老人有些惆悵。我們不敢再繼續下去，和老闆告別回房睡覺。
第二天我又起了個大早，打開門看到外面的風景，我不由得“哇”的一聲，客棧對面是一個巨大的山谷，山谷中藏著一座巍峨的雪山，而這雪山下麵就是村莊，太宏偉絢麗的風景震撼我的心靈，此時我覺得自己好幸福，能夠在生命中有這樣一個時刻站在這麼美麗的地方，感嘆人生活後在客棧周圍閑逛，認識了 韓國 畫家李鬥元先生，他長的高高瘦瘦的，中文還不錯能和我簡單交流幾句。他來HUNZA已經一周了，還打算再獃三周時間，我們肯定沒他灑脫，來到旅館客廳吃早飯，昨天自己買了麵包和牛奶，不得不說 巴基斯坦 的牛奶太便宜了，一公斤裝的牛奶只要六元人民幣，我和苗苗讓老闆煎了雞蛋，這樣一頓豐盛的早餐只花了兩百盧比，還有一半沒吃完，服務員大叔怕牛奶壞了，幫我們把牛奶和麵包放進了冰箱，結果走的時候忘拿了。
上午去參觀艾提古堡(Altit fort )，和老闆問清楚了詳細地方，步行前往，和去Eagle’s Nest是一條路，只不過在山腳分開而已。知道怎麼走速度就快了好多，路上遇到當地人在蓋房子，這裡的房子都是用石頭砌成，石牆砌的很嚴絲合縫，但石縫卻是不規則的，這樣的砌築很花功夫，需要石匠在一旁不停的敲打原石，將原石敲成兩面平行的石頭，然後再將主要的毛石運上工地，工人在砌築在根據另外四面的形狀稍加處理然後用砂漿勾縫，這樣砌築起來的牆面整齊漂亮，不規則的砂漿粉正好為房屋增加了美感。從岔路口進去是一個小村莊，村莊外樹立著一塊印著 日本 和 巴基斯坦 國旗的牌子，牌子上寫著 日本 曾為這裡援建了飲用水系統，使這裡的百姓能夠喝上乾凈的水源。我馬上意識到為什麼這裡這麼多村民建到 亞洲 人都喜歡用日語打招呼， 日本 真的很聰明，花很小的代價就可以幫助更多的人，而 中國 更善於做政府之間的交流，以至於 中國 路橋在HUNZA這麼多年，和當地百姓似乎沒什麼交流。這個村莊很窮很多房子都是 丹麥 援建的鐵皮房，但學校很好，有四層樓，操場巨大，這在山區土地不 富裕 的HUNZA可是一塊難得的大平地，可見當地對教育的重視程度。
穿過村莊找到了售票站，售票站內只有一個人賣票。賣票大叔一身西裝穿的很正式，見到我們進來非常熱情的起身相迎，然後第一眼就認定我們是 中國 人，這讓我們非常開心。大叔並不急著賣票給我們，先坐下來和我們聊天，沒想到他是個 中國 通，對 中國 歷史非常瞭解，他特別喜歡毛澤東，他不僅知道毛澤東年輕的時候教過書，還知道毛是位傑出的詩人和書法家。說毛能領導人民解放那麼一個複雜的社會，解放那麼多貧苦的老百姓，能讓 中國 走上獨立自主的道路是一件非常偉大的事。然後他又不無感慨到其實克什米爾應該算是 中國 的，說當年印巴紛爭，克什米爾作為爭議地區一直懸而未決，在 印度 攻打克什米爾時，克什米爾總督曾經向當時的民國政府 新疆 代辦處求救，希望 新疆 方面能出兵抵禦 印度 軍隊，但 新疆 政府並未理睬，結果 印度 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克什米爾大部分領土。後來克什米爾仍有機會被划進 中國 的版圖，可惜當時 中國 剛剛建國，軍事實力不夠強大，在這麼偏遠的地區無法駐防軍隊，最初的想法是連 塔什 庫爾 乾也放棄的，但考慮到 吉爾吉斯斯坦 的威脅才和 巴基斯坦 商定以紅其拉甫作為邊界。大叔非常羡慕現在的 中國 ，說 中國 一天天變的強大起來，經濟也越來越好，說最早的時候人民幣對盧比只有1:8，現在卻漲到了1:15。聊了半個小時，大叔才開始賣票，還從來沒見過節奏這麼慢的旅游景區。門票六百盧比，但對 中國 人可以優惠一百，買好票準備進去參觀，大叔起身說他是這裡的售票兼導游，於是把售票廳的大門鎖上陪我們一起往古堡走。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景區為了兩個游客把售票廳關了，那再來游客怎麼辦？大叔也不管這些了，前面帶路。我看到他肩膀一抖一抖的，他說年紀大了，受風了。我看他的年紀最多四十歲左右，就敢說自己年紀大了。從售票廳到景區大門還有一段路，這段路要穿過村莊，大叔帶我們走了不到五十米把我們領到了一家珠寶店，進去以後熱情的給我們介紹老闆，說老闆是他親戚，我還以為是強制消費呢，留著心眼防備，大叔坐下來就和老闆滔滔不絕的聊起來，老闆吩咐人倒茶上點心忙活了好一陣。這是一家前店後作坊的老式珠寶店，老人給我們展示他們的寶石， 巴基斯坦 克什米爾地區盛產寶石，最出名的是綠寶石和祖母綠，因為 巴基斯坦 人酷愛綠色， 巴基斯坦 國旗就是綠色的。其他種類的還有紅寶石、粉寶石、黑寶石、純色晶體。老闆吩咐人拿來一包拋過光的綠寶石給我們看，成色非常好，各種性狀大小都有，因為我對處理過的寶石沒興趣也就沒問價格，然後老闆又給我看了紅寶石，最後小心的從自己內衣兜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紙包，慢慢的展開放在我手裡，原來是最珍貴的祖母綠。雖然每顆都不大，最大的也只有半個拇指甲那麼大，但色澤、水頭和純度都非常好，想必一定價格不菲。我對原石更感興趣，繞著櫃臺轉良好幾圈，最後在櫥窗里發現了兩塊，一塊綠寶石一塊藍寶石，特別是那塊藍寶石藍的很透，雖然石頭內有裂紋，絲毫不影響我對它的喜愛。我拿著寶石心裡忐忑，不知道老闆會開出什麼樣的價格，我心裡想只要在兩百元人民幣以內我就拿下，老闆從我手中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果然開價兩百，但不是人民幣是盧比，兩個都要三百盧比，我腦子飛快的計算，得出的價格是兩顆加起來才二十元人民幣。昨天買了物美價廉的羊絨圍巾，今天又淘到了兩塊自己喜歡的寶石，真是幸運啊。奶茶喝完點心吃好我們和老闆告別，臨走老闆不忘記和大叔來個擁抱。我想天天見面還弄的這麼親熱， 巴基斯坦 男人間的 友誼 真是讓人看不懂。繞過村中的池塘，我們來到景區大門，大叔和門衛打了個招呼就帶我們進去了。大叔介紹說艾提古堡也是罕撒王朝的王宮，比前面不遠處的巴爾提特古堡早了一百多年，最初的國王是住在這裡，後 來興 建了新的王宮後將這裡變成了避暑的行宮和後花園。景區大門附近有一間小工棚，大叔說這裡的工人正在加工木材，鞏固古堡。而我們的門票就是用來支付維修古堡的費用。他再次和我們握手，感謝我們對古堡的保護。再往裡走是一片開闊的坡地，坡地上種著很多樹木，中間有一座游泳池，大叔說這是過去國王和家族人員享受的，現在游泳池附近的房子改成了咖啡館，如果我們有時間可以去坐坐。來到古堡前，大叔主動幫我們拍照留影，然後我們跟著大叔進入古堡參觀，這座古堡建在懸崖峭壁上，為石木結構，艾提古堡雖然沒有巴爾提特古堡規模大，但設計的更有精巧， 比如 說古堡中設計的警衛都深藏在門後面，如果外人闖入門衛很人員發現入侵者，而入侵者則不會輕易發現警衛；儲藏室設置在人員出入密集的 通道 上，這樣就最大限度的避免了有人偷東西；古堡內的廚房設計成天井的樣子，大叔說這裡的建築師似乎是從 埃及 過來的，但沒有完全學到 埃及 建築的精髓，天井用菱形圈梁一層一層的抬高，有七層之多， 埃及 的建築多為九層，可能是因為技術還不精湛，所以只修築了七層；再 比如 城堡內有關押囚房的牢房，但牢房的開口在上面，距離地面很高，囚犯無法依靠自己出牢門，這就防止了越獄，更厲害的是茅房和牢房是相通的，統治者用糞便來侮辱囚犯，真夠損的；在懸崖的一邊有一塊小空地，大叔說這裡平時是欣賞風景的地方，在古代則是處決犯人的地方，從牢房提出來的犯人走不了多遠就會來到這裡，減少了囚犯掙脫的機會，站在懸崖上對囚犯宣判，然後將囚犯扔下懸崖處決。我心想這國王真夠沒勁的了，自己住的房子里關著囚犯，那他每天大喊大叫怎麼辦？再說處決犯人就在自己房子里，多不吉利啊。古堡內參觀完畢我們上了高塔，高 塔里 堆放了不少文件資料，大叔說這是每年修繕古堡的資料，都存放在這裡，目前是一家 德國 慈善組織負責整理的維修。古塔是用來軍事瞭望用的，從這裡可以看到HUNZA河周圍幾十公里範圍的內情況。從高 塔下 來又看到古堡後面是一片民居，這片民居已經保存了六百多年，這民居用朴素的建材搭車上下錯落別緻的庭院，民居高高低低相互交錯，掩映在群山中，製造出寧靜祥和的田園風光。歷經八百餘年的古堡浸透著王朝的興衰榮辱，每塊石頭和木板都刻錄著勞動者的歷史。隨大叔出了古堡，葡萄架下大叔來了頑皮，爬上架子為我們摘野葡萄吃，這葡萄很小，但很甜，大叔摘上了癮像個孩子一樣爬上葡萄樹，摘最頂端最大的一串，完全忘記了他胳膊受風的事，這個時候他的一位女同事走過來，大叔又向我們熱情的介紹起這位女同事。最後在兩位的相送下出了古堡，臨分別時我們和大叔有點難捨難離了，大叔很落寞的打開售票處的大鎖，眼神很猶豫，我想如果什麼時候我再來，一定要再次拜訪大叔，給大叔帶些去風藥膏來。從認識大叔到離開大叔整整兩個半小時的時間，這樣的游覽讓我記憶一生。
回來的路上再次免費搭車，回到客棧收拾好行李，和老闆問清了狀況，在門口準備攔SUZUKI去客運站，每人20盧比，不過不容易攔車，要碰運氣。等了許久也不見車來，坐在旁邊的司機大叔來了精神，上前拉生意，開始開四百盧比，被我們拒絕，另一位司機開兩百盧比，我們覺得差不多就上了車。去客運站的路並不遠，但不是很好走，要繞好多彎路和岔路才到。客運站坐落在HUNZA最大的商業街上，這條街也是 中巴公路 的一部分，至今還沒完工，弄的整個路面暴土揚塵。說是客運站，其實只是一個小棚子，裡面坐著位售票員，售票員後面有幾個座位留給乘客，不查身份證，沒有安檢，沒有商業配套設施， 中國 村級客運站都比這個先進。仍然沒有票，交好錢在登記表上寫好名字就算買票了，真是簡單。我們來的不巧，剛走一班車，下一班車要等半個小時，等的功夫在四周轉轉，買了個十盧比的冰激凌解饞。發車的速度比預計的要快，本地人帶著很多東西來坐班車，特別是帶著一袋一袋的土豆，累得負責搬行李的小工幾乎要把一袋子土豆扔下車去，所有東西都打包好了，人們陸續上車，這個時候看出 巴基斯坦 的衛生條件差了，整輛車裡有兩三百隻蒼蠅，椅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黑點，人一涌進來蒼蠅們轟的一聲散開各自為戰尋找目標，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當地人已經習慣了滿是蒼蠅的世界，即使蒼蠅在臉上爬他們也懶得趕。開始我還坐在第二排，但隨著不斷進人，最後把我擠到了最後一排。身邊的幾個年輕人紛紛和我握手，大家好像是多少年的朋友一樣彼此打著招呼。在車站巧遇出來閑逛的李鬥元先生，他穿著拖鞋一身休閑，不拿相機，如果只看背影和當地人沒有任何區別，他說他要用一個月的時間把這裡的山山水水都逛遍，好好享受HUNZA的閑散。
車出發了，在顛簸的公路上行進，這段路特別不好，而且全部是懸崖公路，但車速不減，我們這輛車是滿載而行，車內坐了十九人，車後面掛了五個人，車頂上還坐了三個人，整整是國內同樣麵包車運量的兩倍還多，這要在國內遇到交警能把交警樂死，司機能扣一百二十分。可我們現在在 巴基斯坦 ，車照樣全速著開著，人也不見抱怨，更不見一個交警。每當後面有人敲窗戶就表明要下車，司機停下後根據路程長短收錢，有時還互相砍價。開了一個多小時車遇到了堵車，所有的乘客都下車等待。趕的好巧，正好有一輛婚車在我們前面，我們向新人發出祝福，他們非常高興，邀請我們和新人拍照，新人更是也別重視我們，新娘把全套的裝飾穿好，新郎帶上嶄新的帽子，又噴了香水很隆重的樣子，然後我們坐到車裡和新人拍照。緊接著是親戚和我們合影。這會又有一輛車上來，是 中國 路橋的工程車，裡面有一位 中國 人，我過去和他打招呼，他說你怎麼會想到來這種地方旅游，都不安全啊，我說沒事，當地人很友好，這兄弟是 福建 人，在這包工程做了兩年了，他說自從堰塞湖後整個 中巴公路 的工期全部延後了，工程設備和資料運不過來，現在不得不改線從新再造，按照現在這個速度，再建五年能完工就算快的了。談到以後工程的養護， 福建 大哥說原本合同中寫明等工程結束公路養護由巴方負責，修路的這些設備都送給巴方了，但現在來看巴方根本沒這個能力和財力養護這條公路，最後養護的工作還是要落到 中方 頭上。我和他一起去前面看看情況，原來前方一公里的地方有塌方，正在打炮眼炸石頭。在工地最前面我又見到了 中國 工人，他見到我特別親切，同樣也是不理解我們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工人是 湖南 人，開鏟車的，在這裡也算是技術工人。一個月能賺八千左右，比在國內好些，但是伙食不行，沒有國內的豐富，自己做飯弄調料也麻煩。他告訴我還有十幾分鐘就通行了，我和他握手告別，互道一聲珍重。車通過塌方區後又開了一個多小時，期間在一小村停了下來作為休息區，車上的人都紛紛下車，跑到飯館里吃東西，以後我才知道， 巴基斯坦 通常是下午兩點到三點才吃午飯。在這裡我們遇到了和我們同船而來的那個時髦的男青年，才兩天沒見，他身邊就多出來一位老婆。休息了半個小時後班車再次上路，又開了很久才到達GILGIT，去GILGIT的大橋一年前坍塌，現在走的是臨時便橋，班車繞了好大一圈才開進GILGIT客運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