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與白的交響曲——瑞士（二）：琉森

在 瑞士 的第二天，我來到了琉森Luzern，也有人稱之為“ 盧塞恩 ”。還有那麼一首德語的 瑞士 民謠，叫《到留聲（琉森）湖去》。

相傳琉森在 羅馬 時期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漁村，後來為了指引過往的船隻，修建了一個燈塔，徹夜點燈，從此稱為“琉森”，在拉丁文中為“燈”之意。 ↑盧塞恩 我猜想， 盧塞恩 大約是音譯，而琉森這個名字卻更帶些詩意，更為貼切了。

“琉”字常與“璃”齊用，古法琉璃在古時是由青銅器鑄造時產生的副產品中提煉加工而成的，顏色紛繁，晶瑩剔透，常用於宮宇庭建。游覽過後，想必”琉“字用於形容琉森之水是再精妙不過了。而“森”字，則是寫琉森之山吧。
誤入濃霧深處——初探琉森湖到青旅入宿，放下行李時已是中午。恰好遇到一枚在 英國 留學，前來 瑞士 游玩的小燁，聽聞我只留在琉森一天大喊可惜，馬上拉著我就開始游湖，上瑞吉山。我本無多少計劃，來 瑞士 多半散漫遊蕩，遇得到如斯伙伴，真可謂幸哉。

坐上游船前往瑞吉山時，正值霧色迷濛，整個琉森都籠罩於一片面紗之下。 ↑盧塞恩湖 煙霧飄渺，坐在船上，就連近在身旁的琉森湖水都看不出個底細，只能略微
窺得見湖底森色。 ↑盧塞恩湖 雲之彼端，約定的地方——瑞吉山到達瑞吉山下的我們，坐上紅皮火車，隔著火車的玻璃向外看去，連連嘆氣。霧氣實在太大，上到山上恐怕難見 廬山 真面目了。 ↑瑞吉山 不料柳暗花明又一村，跨過了一個臨界點高度後，我們卻喜出望外地發現，原來那山腳的白霧，只是通往另一個奇妙世界的大門。 ↑瑞吉山 那遮擋視線的白霧，遮不住個頭巨大的山巒，只好被我們踩在腳下，奔流不息，就像一片融滿棉花糖的海。要我描述當時的心情嗎？大概是，感覺在瑞吉山上踏浪吧。 ↑瑞吉山 山坡上密佈的杉木，深棕的木屋和它的影子，都在寫著屬於 瑞士 的童話故事。 ↑瑞吉山 我和小燁坐在浮在雲端的紅皮火車，隔著大大的玻璃窗，和身邊的旅客一同不自禁地嘆了口氣，接著驚訝地對視而笑。面對這般遺失而獨立之景，怎不叫人啞口無言只敢嘆。我想我們當時的表情，大概就像那杉木上懶懶地站立的獃鳥一樣吧。 ↑瑞吉山 蠢蠢欲動的我們終於從紅皮火車上下來，我們不知道哪來的默契，默不作聲地緩緩往上走，就像在等待一個爆發口似的。 ↑瑞吉山 走過被些許冰雪覆蓋的鐵軌，我們猝不及防地來到了觀景台，被一望無際的景象逮了個正著。 ↑瑞吉山 藍皮和紅皮小火車在山巔處傲視雲海，我還依稀記得有個伯伯在月臺和山坡之間的觀景台木地板上就地躺下，悠閑地享受著 日光 浴。 ↑瑞吉山 在瑞吉山，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嘗試，叫做“用墨鏡當濾鏡拍照”。請自行腦補當時我的眼睛接收到了什麼奇跡。隔了墨鏡都無法阻止此情此景直接超越大腦信息量。 ↑瑞吉山 然而踩在雲端之上的魔力，足以讓人忽略掉它摧毀一切的紫外線，摘下墨鏡，盡情用眼睛去拍攝，用記憶去留住這藍白交響的一切。 ↑瑞吉山 這裡究竟有多美呢，大概就美到連有畏高的小燁都堅持著一定要拍照的地步吧。圖為本人。 ↑瑞吉山 觀景台一頭的小塔讓我不禁聯想到新海誠的《雲之彼端，約定的地方》。 ↑瑞吉山 沒有陽光照射到的地面角落，結起了凹凸不平的晶亮冰面。 ↑瑞吉山 那蜿蜒曲折的小木棧道，又會將我們引向何方呢。 ↑瑞吉山 我們終於依依不捨地下山，這次我們只坐小火車到了山腰處，走走山中小村。冬天的濃霧，枯槁的枝椏下，卻是一家人在草坪上走下車來，慢慢走回家裡的溫暖場景。 ↑瑞吉山 再怎麼濃的霧，大概也遮不住人類村落的溫暖顏色吧。 ↑瑞吉山 我們慢慢走到了琉森湖邊，湛藍的天色初露灰色。 ↑盧塞恩湖 ↑盧塞恩湖 船快要來的時候，太陽也開始西沉了。 ↑盧塞恩湖 隨著小船越開越遠，霧被漸漸撥弄開來。那點綴的縷縷白霧絲毫無損琉森的清麗之景，反而增添了幾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朧。在琉森，霧就是濾鏡。

琉森琉森，水如琉璃山色森。 ↑盧塞恩湖 懶洋洋的小鎮，也似乎成了琉湖森山的點綴。 ↑盧塞恩湖 如果以為瑞吉山之景為今天的唯一亮點，那就錯了。黃昏的琉森湖，就像劇場終於拉開幕簾，好戲正式上演。 ↑盧塞恩湖 看那湖上泛舟之人，就先來自天的那一邊。未來的不知什麼時候，大概也會有個什麼人來自遠方，堅定不已地要去往我的身旁。 ↑盧塞恩湖 實在忍不住又用了一次墨鏡去渲染這夢一般的黃昏。 ↑盧塞恩湖 太陽似乎也依依不捨，臨走之前要給山巒留下只屬於今天的金色。 ↑盧塞恩湖 日月交替，周而複始。天海交界之地尚殘些許霞光，半輪月溫柔地懸在空中，她不會發光，卻會像兒時的歌謠，輕撫蒼茫的天地，清冷的湖水 和靜 默的山巒，伴其入睡。 ↑盧塞恩湖 至今，一想到琉森，總會想起當時小燁的話：琉森這個地方，真有點說不上來的奇怪。第一次還沒從一個地方離開，就決定要再來，好像無論如何怎樣都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