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 我的騷年心 在零下三十五度與你相遇……





還隔著遠遠的,便看到一個人在收網了,他熟煉而吃力的拖網,讓我們欣喜若狂,據說,就是本地人,也很難見著。
我們小心翼翼地蹭著腳,終於蹭到他面前,他的兩條白色的大狗見到生人,便跑到我們面前,伸出鼻子一陣亂聞,我開始有點怕,又見它甩著尾巴,喉嚨也沒有低鳴,而王師付則是伸手摸摸狗頭,狗立即就安靜了。而我也就心安了。
可是這一網卻是十分讓人失望。總共網住兩條白魚,兩斤都不到。
“這魚精著呢,不往 中國 這邊過,都在 俄羅斯 呢!”打魚人苦笑著說。
原來,靠 中國 這邊,當地人經常捕魚,而 俄羅斯 那邊卻是無人區,僅有一座兵營在半山腰。
大概魚兒也知道這邊有性命之虞,全部移民 俄羅斯 了吧。
當然, 中國 人民的實力不容小覷,就算你泛濫到成災的食物,也會在傾刻間被吃成保護動物。

江灣環抱的島上,綠樹成蔭,花香草茂。
島的邊緣經江水的沖刷,形成了一圈由鵝卵石與黃沙構成的沙帶,在陽光的映照下,整個小島就像鑲上了 金邊 ,所以又名“金環島”。
但是,要領略龍江第一灣的美艷,必須從山腳到山頂,經歷艱辛的攀爬。
木棧道,999級木臺階,從厚厚的積雪中,蜿蜒曲折,起伏跌宕,穿越密林,直到山頂的平臺。
王師付說,一個來回約要二個小時。
這可叫我犯難了。

但第二年去 九華山 徒步旅游時,卻在大 天台 下卻步,左腿不搭力了。我在那裡坐了半個多小時,以至於一起去上香的A君上香出來,我卻還在原地休息。
當然,休息後我依然上了大 天台 ,依然去了肉身寶殿。
接著又徒步登上 黃山 ,不過在離開 黃山 時,我便決意放棄,以後再也不去徒步登山了。
沒想到在這裡遇到這個梗。
但是誘惑那麼大,還是破個例吧。我對自己說,便隨著 深圳 的倆口子,踏上冰封雪裹的棧道。
幾分鐘後, 深圳 的吃不消了,返身向下,而我且沉重的喘著,望山頂攀爬。
來都來了,我不能雞公屙屎頭節硬,我行的!


在我上面,一群姑娘正貓著身子,手抓住棧道上的鐵鏈小心翼翼地下山來,五顏六色的衣服,被風凌亂的秀髮,我覺的這個場景很美,便掏出手機拍照,剛拍一幅,便被髮現了,沒想到她們卻是一陣歡呼:
“你是在拍我們嗎?”,
我當即尷尬得不敢說話,須知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下遭遇一群,想不被欺負都不行了,自找的。
沒想到上面的腔調一變,竟用 成都 話好好招呼起來:
“嘿,是前天一起的 成都 人得嘛!”
走攏一看,硬是是前天在一起游 哈爾濱 的 成都 人,這下我膽子大了,竟然打趣道:
“你們老公喃?”
七嘴八舌的回答,真的, 成都 人的鄉情太濃了:
“還在山頂三,在拍照三。”
對過的時候,我們大家互致問候,揮手道別,各自踏雪而去。
山下,依然霧氣很重,裊裊繚繞,能見度低。







她和我說話,我卻在註視她的頭髮,白色的毛線絨帽蓋住了她的秀髮,雪地眼鏡隨意地擱在帽子上面,紅色大圍巾圈住了整個脖子,露出白色的圍脖,隱隱遮住口鼻,而露在外面的兩隻大眼晴突閃突閃的,每一次眨眼,眼睫毛上的冰掛顫巍巍的,晶瑩剔透的,水汪汪的好像要落下來,特別是她帽沿外露出的留海上,更是掛著一串串冰凌,在黑色秀髮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冰清玉潔, 光澤 柔人。
真真切切的一個冰凌美人。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訴她,想請她做我的模特,我想拍她留海上的冰凌。
沒想到她非常爽快地答應了,我們在懸崖上找到順光的位置,背襯著木棧道和漫山遍野的雪,她落落 大方 地微笑著,古靈精怪的然而又是小心翼翼地擺出各種凹造型,生怕弄掉了留海上的冰凌。
可是匆忙之中,我未能留下她的微信,也未能將這幅照片發給她,但分別時我不斷地對她說,我會將這幅照片用在我的游記中,她則微笑著不斷的點頭,返身離去。
時至今日,我依然忘不了她少女般的微笑,攝人心魄。



一個姑娘以龍江第一灣為背景,她的朋友用手機為她拍攝全景,我站在旁邊觀看。
她的朋友按下全景健,箭頭緩緩的移動,這姑娘卻是不斷地貓下身子,從拍攝的人身後跑過,換一個位置換個造型又拍,如此三次,我去看了她的成像,竟然在一幅照片中有三個不同造型的她,還有這功能,我也是開了眼界了。
她們走後,我立馬從懷中掏出我的果6,調到全景模式,對著龍江第一灣緩緩地移動,我要拍下這個美景的全景。
竟然 成功 了!
竟然未“陣亡”!
回來車上,王師付說 深圳 的想分享我的圖片,我加了女的的微信,把照片傳給了她。
幾分鐘後,我的朋友圈便被女的曬出了龍江第一灣的圖片,幾乎都是我發給她的,卻被全部打了她的水印——logo。
在 漠河 分手後,我便把她拉黑了。

北紅村位於 黑龍江 省 漠河 縣,是 中國 最北的,沒有被開發過的原始村莊,比號稱 中國 最北的“ 北極 村”更北。
在村口,我們下車拍照,雖然太陽很曬,在地上拉出長長的人影,但河風更勁,冰封的河面,針刺似的雪風毫無遮攔的掠過,凜冽冷浸,拍照的手瞬間被凍僵,拍兩張照片,趕快將果6放入懷中,戴上手套,馬上就暖了。






當下撥通了小李的電話,其實,我們在 大興安嶺 林區,是沒有信號的,手機處於無服務狀態。
按計劃,他們一家今晚入住 北極 村,聽說我在北紅村,耿直的小李,他打算退掉 北極 村的住房,連夜趕抄雪路來北紅村與我匯合。
但是,我告訴他,北紅村已經人滿為患,沒有房了。況且夜走雪路,對於一個南方司機來說,危險是不言而喻的。
而第二天(20號)我們將驅車去最後一個景點——洛古河,也就是 黑龍江 源頭,然後去 漠河 縣城,我的行程就結束了。
但是在 漠河 縣城,21號,我有大半天時間獃在縣城,遛達遛達,然後去火車站,踏上返程。
我們都知道,這是最後一個機會,如果錯過,這次心心念念的極北,極寒之地的邂逅,以及心中牽掛的忘年之交的把酒言歡,都將成為我們各自的遺憾。
他驅車萬里冰雪,我飛過千里長空,我們都從不同的南方,來這冰凌世界,體驗極寒之樂,適逢其會,也有這份偶遇的心思……
機緣,會讓我們如願以嘗嗎?
我們反覆計算時間,最終約定21日在 漠河 縣城偶遇。
晚上,北紅村舉行了溝火晚會。歌聲、歡鬧聲,一直持續到半夜。
北紅村,
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喧囂。
她再也不是那個久藏深閨的少女,
而是趕趟兒秒變“網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