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幹-2018浴火重生之旅
世界那麼大，為什麼偏偏這麼小眾冷門的地方有人這樣問我。是啊，馬蜂窩上搜索攻略都不得的地方。
因為免簽了。是的，而且5月29日 波黑 剛免簽。
“就這麼簡單？”“嗯就那麼簡單，可以說走就走”。在一個請假充滿變數，需要用人情做賭註的格局下，任何周密的規劃都是不堪一擊的。
當暗度陳倉，把自己空投到了這個 歐洲 火藥桶的那一刻起，此地的歷史漸漸裹挾著我去到一個異度空間，說不 清道 不明的“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一般。好吧就是遭雷劈了，不可說，餘生慢慢體味。
2018年6月初的巴爾幹半島之行，行前並沒有什麼心理建設和知識儲備，時空概念上也是一片混沌。歷時兩周的游歷，車輪滾滾跨越塞波兩國，撫觸諦聽感同身受。慢慢回味和梳理，歷史很好玩，地理也不難。那些難讀的地名不再抽象，甚至現在還能有興趣鎖定國際政治軍事頻道。
此次游歷的 塞爾維亞 和 波黑 兩國，最初的印象均淵源於一戰的那段歷史。這是早已埋下伏筆的 歐洲 諸多近現代國家之間利益衝突的歷史必然。認知由此有了一些落腳點。
踏上這片曾飽經炮火摧殘的國度，才發現 歐洲 有著千種面孔，而屬於 東歐 的那張面孔寫滿了滄桑。這是和過去游覽法德意奧等 西歐 國家完全不同的一種體驗。
在親切有趣，生機勃勃又充滿風情的城市畫捲下，民族的遷移，種族的融合，宗教的滲透，歷史地理林林總總，一部溯源於古 羅馬 時代的史詩大片由此展開。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文化認知之旅。 行程
去時經過 俄羅斯 機場，正值 俄羅斯 世界杯。返程經停 多哈 ，據聞 卡塔爾 獲得了2022年世界杯足球賽的主辦權。是不是有點巧。 
要什麼勞什子的攻略5年前的 西歐 之旅，法意德奧自駕逛了一圈，是第一次策划了那麼久的攻略，坐了那麼久的飛機，興奮激動，至今回憶仍然恍惚，如同浮光掠影讀了一本大部頭的書。
5年後的這次，是向 東歐 巴爾幹半島地區進發，又一次選擇自駕。如果說上次更多的是美景風光大片隨手拍明信片模式，這次則是歷史宗教文化探尋之旅。
去之前，對那個地區的印象還停留在一戰巴爾幹火藥桶，停留在1992年的 波黑 內戰上。加上毗鄰 科索沃 ，不知是否安全。外派去那邊工作的朋友不以為然。這次攻略基本沒做，帶著基本空白的認知，飛豬買機票、租租車的租車服務、民宿 airbnb +booking 巴拉 巴拉 就不再贅述了，一切皆順。租租車提供的國際駕照翻譯認證件還是很靠譜，18元快遞到家。記得13年去 西歐 時， 申根 簽 德國 第一次被打回，後來改簽 法國 ，租車呢還去公證處翻譯公證，費了不少勞什子功夫。這次行程安排，基本靠在星巴克商量了兩個小時，參考了窮游的行程助手就基本敲定的。6月6日出發- 6月19日抵達，游玩的時間整整11天，其中自駕7-14日共計8 天全 程約1000公里行經7個城鎮，包括Serbia的首府Belgrade和Bosnia的首府Sarajevo，還有一個 塞爾維亞 第二 大城 市Novi Sad，幾個據說有意思的小鎮Zlatibor，Moster,Visergrad,Subotica。總體感覺名氣大的反而名不副實， 比如 Moster。不出名的卻很驚艷， 比如 塞匈邊境的Subotica。
看過一些游記，攻略的，風光大片的，家庭影集的，不一而足，多少都能有幾分受益。
記得梁文道曾經在一次節目里說起讀書和旅行，大意是說看的通透，勢必要和自己所在的時空拉開距離。讀書呢可以拉開時間跨度，讓人從歷史中感知自我，借他人酒盃，澆自己塊壘；而旅行呢則讓我們拉開空間的距離，去感受、體驗以及觀照存在於一個陌生環境和人際關係中的自己。
借梁道長的觀點想說明，游記的意義是很私人化的。沒有攻略的旅行才是好的游記——嗯，這是我說的 。
當在 波黑 群山中巡迴穿梭，烏雲壓頂間一道讓人戰慄的閃電劃破天際；或山路逶迤，或平原遼闊；間或小徑深處有古堡危聳，間或有受驚小鹿一個輕盈的頓足回眸旋遁入樹林，或眼前撞入大片爛漫的山花，或突然邂逅一片巨大而平靜的湖面……無法描述那些不是景點的經典片段。不若大音希聲，盤旋在腦海中，蕩漾在眼眸里，默默欣喜於和他們的遇見。 自駕，還是自駕所到的兩個前南地區（ 塞爾維亞 和 波黑 ），首府Belgrade和Sarajevo經濟發展水平都不能和當今 中國 大城 市同日而語，街道狹小，小破車停滿街邊。在 中國 奧迪A6，別克君威這類所謂大氣的車，其實都是為國人定製的。他們最多的那種兩廂 雷諾 ，前臉後屁簾都劃花了照樣在開的大有人在。記得那時候去 法國 ，就看到車子也不甚高檔。小車居多，停車技術大多很高級，前後距離僅在20CM。Belgrade女房東能幫我們泊車一把倒進斜坡上空位的神技，也看得我們目瞪口獃。
我們租租車上訂的奔馳車算是豪了。其實 歐洲 租車，懂的人都知道，自動檔又貴又少。最好會開手動檔，便宜且可選車型很多。而且塞波境內高速路段都不多，公路大多是鐵托時代修建至今沒有拓展過的一車道，路況和我們村道差不多。途中就遇到一小車試圖超車結果和大貨迎面相撞當場死人的嚴重事故。奔馳租金300一天不是蓋的，到底操控性能極佳，不然怎麼應付顛簸的路況和 波黑 的山路十八彎。
所經之處多有修路挖路，有一瞬間，會以為自己是在 富陽 的某條村道上開車，只有當西 里爾 文字的路牌閃現時，才意識到已和熟悉的土地遠隔著萬水 千山 了。腳下的路不好有好車兜著。視野內那藍藍的天空悠悠的白雲，不停在視野之間變幻著形態；連綿起伏的牧場上，間或有成片童話般可愛的小紅房子出現，就是一個個的小村鎮。有時你需要慢下來，唯恐驚擾了那些不徐不疾踱上公路的花牛們，萌萌的甩甩尾巴拍打著蒼蠅……天高雲淡，曠達平靜。還需要什麼景點麽？此誠開車之樂趣也。
租租車的預定，安飛士提的車。小白起步有點肉，但操控性極佳，已躋身B級車。車牌號很契合，獻給我即將到來的生日13/7。
其實我覺得這種自駕+民宿的出行方式，和國外流行的房車旅行同樣具備隨處泊車做飯之妙，也基本是同一級別的享受了。最大的開銷是交通費，吃飯住宿消費都只是小頭。
從貝市提車後，前往攻略里講到的Zlatibor，去了窮游里提到的Saga8小火車、木 頭城 之類的景點，說實話並不值得。被春游的小朋友們包圍了。
↑塔拉木頭村 反正瞭解了一個窄距軌道火車大概意思後放棄了這個景點，一路去尋找攝影雜誌中出現的非著名景點水中小屋。這座塞波界河德里納河上的小木屋，後來反而成為我們記憶中一段難忘的經歷了。 
開著快艇駛來的小木屋主人。 
還以為只是一座風雨飄搖的小破屋的噱頭，沒想到屋內頗有格局，設施齊全的廚房和餐廳分區而設毫不含糊。
自駕旅行的魅力就在於此。可以隨心意尋找景點。非著名的，不知名的，皆可。去別人很少有機會去的地方，自然多了一些發現的樂趣。 Belgrade 城市印象
Belgrade短暫城市之旅，老貝和新貝都住過。老貝景點集中街道狹小，很多單行道，兩邊停滿車。
據當地朋友介紹， 塞爾維亞 雖和 中國 同為發展 中國 家，人均GDP不如 中國 。但教育醫療保險體系完備，算是一個高福利的國家，幸福指數也不低。開車遇到紅綠燈故障的情況，大家也頗能斟酌著過馬路，不用擔心爭搶導致水泄不通。
我們住的一家民宿，外面看起來牆皮剝落破敗不堪。這和遭受了10年國際經濟製裁，沒有財力大規模維修建築物有關。但內部樓道寬敞，裝修和各種設施都很新。女房東是一位金髮碧眼苗條美麗的單身母親，我們兩個大箱子，她竟然一手一個蹭蹭蹭不由分說就搬上了5樓。屋子的書架上擺著她和兒子的合影，她毫不諱言說這是她父親的房子，打理了出租可以養活自己和兒子。
旅游的一部分樂趣就是瞭解來自於和你平行世界的那些人的生活。有情感聯結的旅行，則有一些說不 清道 不明的意味深長。你看著他們，也仿佛在暗中得到了某種鼓勵一般，於我心有戚戚焉。
因為想自己動手燒菜，也逛了超市農貿市場，所以對當地人的生活和物價水平也瞭解了個大概。正值6月初櫻桃豐收，15塊2斤的新鮮櫻桃吃了個爽。油桃，藍莓也都當令。農貿市場里看著異國小販賣力的吆喝頗為新鮮。買了花菜土豆番茄玉米等，感覺比 中國 的菜價還便宜。
當地朋友提醒說吉普賽人出沒，會幹些小偷小摸的勾當。等紅燈時，一幫小孩用抹布肥皂水強行給我們擦汽車玻璃討要小費，若順手給他們一些第納爾也就一哄而散了。總體來說並不是很無賴，不給也不會報複，算是討生活的方式吧。
據說這裡人均年收入也就4000美金吧，物價水平不高，和 法國 德國 的消費簡直有雲泥之別。較之去 西歐 諸國，像劉姥姥進大觀園時有種窮親戚攀富的不自在感，此地吃住價格都甚合心意，簡直是門當戶對的友邦國家。遍地都是的藥妝品牌DM，價格親民，好用不費，必逛之地。而新貝是商務辦公之地，高檔餐廳林立，是 杭州 濱江區那種 新興 開發區欣欣向榮的氛圍。據說租售比相對較高，但一套公寓月平均租金也就200到300歐元。這房價是有多低啊，心裡默默滴血……
塞爾維亞 和 中國 人頗為友好， 中國 人在這裡的國際地位挺高，朋友說在這裡工作的國人素質都不差，給起小費也 大方 。高檔餐廳里的菜單也會出現中文，但某次我們就想吃碗清湯麵，餐布刀叉一應俱全，繁瑣的前奏殷勤的侍應生，許久卻端上來一碗類似醬油湯里漂浮著麵筋還是泡饃一樣的東西，中間還是冷的，飢腸轆轆兩三口就下肚了，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說飲食文化差異好大。
第納爾是當地貨幣單位，時價相當於人民幣除以15吧。1000面值紙幣也就合人民幣60多塊，付錢時會傻半天。攤一桌子這麼多零，也就摺合人民幣700多吧。大家隨意感受一下。一次買煮玉米100第納爾約6元人民幣吧，我傻傻把100歐元拱手相送，幸好小販實誠，從我錢包里撿走了100第納爾。
所以每次飯店就餐，得提前算好點餐的價格，入鄉隨俗再加個5-10%的小費。瀟灑說一聲keep the change，是最有把握的一件事了。
從所住的老貝步行途經 共和 國廣場，聖 薩瓦 大教堂等，前往游客必打卡的 卡萊 梅格丹城堡，一路逛過去也就4公里不到。 塞爾維亞 人大多信奉東正教，聖 薩瓦 大教堂是世界上迄今最大的東正教堂。建築的宏偉自不必說，白牆綠頂的東正教堂盡顯厚重勻稱、交叉拱頂的拜占庭風格。各路攻略均有記載不再贅述。
途經的新舊王宮，前者是 塞爾維亞 總統的辦事處，後者則是議會所在地，中間隔了一片花園。時間原因，我們都只是路過在外面看了看。
卡萊 梅格丹城堡是Belgrade標誌性的游覽景點，扼兩河（ 薩瓦 河和多瑙河）交匯之處，名字很長意即戰地城堡。歷史可以追溯自 羅馬 帝國統治時期。自 凱爾 特人統治時代，就是兵家必爭之地。目前所存大部分遺址主要是 土耳其 統治時期所建。
可惜那天雨特別大，也沒拍到什麼美景，順著山路一路走下來，去米哈伊諾大公街的Shopping mall里消磨了一下午。 
Belgrade之於被 中國 人熟悉，是和1999年5月7日北約轟炸 中國 駐南聯盟大使館的集體記憶有關的。19年過去了，如今是一片在建工地，據說在建的是 中國 文化中心。圍欄外有一片小小的紀念碑。孔子的塑像孤零零的在一片荒地上獨自兀立。我們以 中國 人的方式靜默了片刻。 
南聯邦原國防部，被 美國 炸毀後就這副慘樣放著，街對面是大幅的國家征兵海報。其意不言自喻。
塞爾維亞 境內的風光是這樣的畫風。
從 塞爾維亞 一路向西，指示Sarajevo的路牌不斷閃現。一條窄窄的公路連通兩國。山路十八彎，開進 波黑 境內的畫風。 大大的歷史小小的城市——怎麼玩？在 塞爾維亞 開車，視線所及儘是大片肥美的草原以及精緻的紅頂小屋和教堂。過了塞黑邊境，建築風格明顯粗獷，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反映地區經濟差異。鑽越無數烏漆抹黑的隧道（隧道里裝燈很難麽？）來到Sarajevo這個1450年由奧斯曼帝國建立起來的城市。
在還沒有踏上這片在歷史上有重大意義的土地時，我們完全沒有想到這是個問題。這是個一天里走上三五遍都沒有問題的不大的城市，站在這個世界格局轉折點橋頭堡Sarajevo的土地上，想到我們起碼在此有一天半的逗留時間，這個問題立馬變的嚴肅起來。
民宿老闆應我們要求“資深導游”的要求，最後談好60馬克為我們請個“私人導游”。
老街兜了下，發現其實當地旅游業也比較規範，只要你在拉丁橋對面旅游咨詢點集合，一天提供兩次免費導游。還提供各種主題游，價格從12歐到69歐不等。最基礎的是城市觀光巴士游，停靠主要景點；其他的主題游有災難戰爭類的、滑雪主題的、美食祈禱和愛的主題的，還有所謂“你所不知道的伊斯蘭教”（Islam you didn’t know about）的主題的。時間有限，我們就打算上午聽私導講解，然後再參加個下午4：00場的免費導游項目。
次日出門見到私導時，我們不由樂了，居然是房東家鄰居，昨天剛到時第一個打過交道的本地人。由於民宿位於半山腰，坡陡路窄，天雨路滑，在我開得進退兩難滿頭大汗之際，是鄰居大叔出手相救幫我們開車找到房東家的。沒想到又一次見面居然化身導游。還帶著一高高瘦瘦的小帥哥，靦腆的衝著我們微笑。
邊走邊聊，城市不大，大約2個多小時就逛了個遍。還去了農貿市場，讓攤主給我們品嘗了當地正宗的奶酪和煙熏肉，去了最有名的麵包店。老爸提到當年 波黑 戰爭，他還是二十啷當的小伙子，也是提槍作戰過的。親歷戰爭的殘酷，感覺大叔風格沉穩；有時鼓勵兒子介紹後老爸還會再糾正，好像在當場考試。結束時老爸當場把導游費獎賞給了兒子，帶著無限慈愛之色。雖然談不上導游有多專業，但是看著大叔穿街走巷，逢人握手，就知道他們世代而居，本身也就是城市最好的代言人了。介紹自己熟悉的城市，順帶讓剛入 劍橋 的兒子搞了次社會實踐。
在拉丁橋頭，也見過 上海 來的旅行團，本想蹭個耳朵，沒想到他們還挺費勁，當地導游又請了個會中文的翻譯，導游講一遍翻譯翻一遍，更別提你有什麼問題還想問的。嘈雜的街頭上，十句里大概齊聽到一二。
有著相同文化背景的游客，時空觀不過是停留在自己熟悉的那個群落中；而當歷史由經歷過歷史並將繼續創造歷史的人親述時，你能體味到付諸於導覽詞之上的，在一片焦渴成廢墟的土地上那些重獲信念的力量。似乎我們不再是和這座城市隔膜和剝離的游客，感同身受的悸動在他們平靜又痛心，柔情又倔強的敘述之下。戰爭的創傷，就這樣被揭開……
拉丁橋是一座有200年曆史的石拱橋，石橋旁邊是著名的亞帕爾大街。丁字路口一棟把角的3層建築就是博物館。當年大公遇刺的車輛就停在這裡，成為了City Tour的道具。
戰爭和宗教薩拉熱窩 時不時能提醒人們，戰爭是 波黑 人的集體回憶。穿行在薩市，有多處地上用以填充迫擊炮彈坑的紅色樹脂，類似濺射的“血漬”被稱為“ 薩拉熱窩 玫瑰”， 或許是人們對當年那場造成35萬人傷亡的 波黑 內戰的一種反諷，或是劫後餘生的人們心底的一種寫照，也未可知。
在馬爾 卡萊 農貿市場買水果時又見“玫瑰”，大叔說他當年就在市場對面，親眼目睹了飛來的炮彈炸死了幾十個購物的人。一面牆壁上刻著幾十個罹難者名字，難以想象當年的罪惡就在這陽光下突然發生。
置身於這個當年隨時可能被冷槍擊中的街道上，和戰爭親歷者做面對面的對話，似乎和歷史進行了一場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對話，觸手可及卻又難以置信。
一是戰爭，二是宗教，這就是我們打開 薩拉熱窩 的方式。在 薩拉熱窩 乃至其它 波黑 地區，生者和死者如此接近。據說穆斯林的生活被組織成了烏瑪（社區），每個老街區都有自己的清真寺和墓地。覆蓋在丘陵上的，除了依山而建的房屋，間或就看到一片片穆斯林墓地，白色的方尖碑形墓石像感嘆號一樣矗立在土地之上。另有 波黑 戰爭中多達4萬失蹤者，不知他們的靈魂寄住何方……大叔的兒子提到，他母親正在從事尋找戰爭失蹤人員的志願服務。
來到此地之前，曾被告誡不要接近穆斯林。所以每每路過清真寺，墓地緊鄰寺廟，加之渾身裹黑的穆族似乎眼神冷峻都頗覺驚怯。而現在與我們直接對話的大叔就是穆斯林，此地的主體民族。聊開了便無所顧忌，問及極端恐怖分子，問及可不可以娶4個老婆的問題，大叔也並無慍色。
穆斯林重視教育和家庭。我們去的Gazi Husrev Bey清真寺(1531 AD)對面有一所穆斯林學校，教授天文地理數學語言等一切知識乃至一些技術。至於4個老婆，大叔否認，不過歸途轉機到 多哈 ，在穆斯林國家，曾看到做晚禱時間家長從車子里擼了一串孩子出來，亦親眼所見。
大叔的兒子剛考入 劍橋 ，每每和我解說時，都用他這個年紀少有的憂患意識，描述他對從父輩口中得知的戰爭的傷痛，和對現在 和平 共處的珍惜之情。鮮血化身玫瑰——也許在這座城市的意識理念中，與其說對戰爭的紀念已經取代了戰爭本身，不如說這就是一種“為了忘卻的紀念”吧。
導游在拉丁橋頭的講解大公被刺的那段歷史。
當地官方旅游機構Insider提供的免費導覽服務，很實在。 波黑 埃及 混血工程師出身的導游小哥，乾過不少營生，去過不少國家。自稱現在暫時噹噹導游。英語很好也很幽默且多才多藝，一路走一路給我們扒拉了兩個小時歷史，後來還給我們唱了一首自己作詞作曲的歌曲，凄婉哀慟儘管沒聽明白，還是為他鼓掌。有趣的人有趣的經歷，也是一道風景線。
如果不是來到 東歐 ，來到 薩拉熱窩 ，來到拉丁橋頭此地，大公遇刺，奧匈帝國解體，一戰等等還都停留在歷史課本上。我不會深刻瞭解現在的世界版圖格局和歷史之間的異動。一個蕞爾小國，卻承載了各種複雜的關係，影響了世界的格局。一戰似乎簡直就是當今世界格局的元年。一戰之前的1913年，世界還處於工業革命後人類對世界 大同 的美好嚮往中，整個世界的版圖基本是大片的。 歐洲 大陸上主要也就5個大的國家。簽證？那時候都沒有這個說法，以至於那時 中國 人東渡 日本 留學也就是一抬腿買張船票的事。
沿著夕陽下的米里雅茨河，一行七八個各國游客像小學生那樣，圍著聽導游娓娓道來城市的歷史戰爭的由來，個個聽得屏息凝神。一戰之前，沒有民族屠殺，這些民族都一起生活了上千年。一戰後，民族成為了國家政權、領土劃分時的一種依據甚或是籌碼。本是一個國家的民族有時被迫分在兩個國家裡，有時是某個民族占多數的地區卻成為了另一個國家的領土。怎生一個亂字了得！如果不是來到 東歐 這種戰事頻發炮火連年的地方，又怎麼會從戰爭的視角，去瞭解民族、種族和國家之間，在各種歷史時期不同的主導因素；也不太能理解民族自決、國家政權之間微妙的概念。（在 波黑 境內的小鎮維舍格勒，沒有看到 波黑 國旗，卻看到塞族的族旗高高飄揚）。
殘酷的一戰，卷入了33個國家15億人口。戰後基於 美國 總統威爾遜的十四點，三大巨頭英法美拿筆圈圈畫畫，由此誕生了很多新的國家（ 巴黎 和會裡就建立了15個國家），世界就破碎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因此現在世界各國的版圖，基本就是一戰之後確立的。
至於1992 波黑 戰爭，遙指山頭， 薩拉熱窩 就是被群山圍繞的盆地，山頭有古老的軍事要塞。這樣的城貌，被當年塞族人站在山頭圍著打，甚至動用了各種現代化軍事裝備，自然異常慘烈。 波黑 內戰持續了33個月，死亡近萬人。 當年塞族人繞著 薩拉熱窩 城埋了一圈地雷。真是有夠狠的，預計最早也要到2019年才能清掉所有埋在山頭的地雷。
薩拉熱窩 市中心一處私人房屋產，屋主下落不明，無人主動接收也無人敢處理，就這樣被廢棄至今。
因為免簽了。是的，而且5月29日 波黑 剛免簽。
“就這麼簡單？”“嗯就那麼簡單，可以說走就走”。在一個請假充滿變數，需要用人情做賭註的格局下，任何周密的規劃都是不堪一擊的。
當暗度陳倉，把自己空投到了這個 歐洲 火藥桶的那一刻起，此地的歷史漸漸裹挾著我去到一個異度空間，說不 清道 不明的“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一般。好吧就是遭雷劈了，不可說，餘生慢慢體味。
2018年6月初的巴爾幹半島之行，行前並沒有什麼心理建設和知識儲備，時空概念上也是一片混沌。歷時兩周的游歷，車輪滾滾跨越塞波兩國，撫觸諦聽感同身受。慢慢回味和梳理，歷史很好玩，地理也不難。那些難讀的地名不再抽象，甚至現在還能有興趣鎖定國際政治軍事頻道。
此次游歷的 塞爾維亞 和 波黑 兩國，最初的印象均淵源於一戰的那段歷史。這是早已埋下伏筆的 歐洲 諸多近現代國家之間利益衝突的歷史必然。認知由此有了一些落腳點。
踏上這片曾飽經炮火摧殘的國度，才發現 歐洲 有著千種面孔，而屬於 東歐 的那張面孔寫滿了滄桑。這是和過去游覽法德意奧等 西歐 國家完全不同的一種體驗。
5年後的這次，是向 東歐 巴爾幹半島地區進發，又一次選擇自駕。如果說上次更多的是美景風光大片隨手拍明信片模式，這次則是歷史宗教文化探尋之旅。
去之前，對那個地區的印象還停留在一戰巴爾幹火藥桶，停留在1992年的 波黑 內戰上。加上毗鄰 科索沃 ，不知是否安全。外派去那邊工作的朋友不以為然。這次攻略基本沒做，帶著基本空白的認知，飛豬買機票、租租車的租車服務、民宿 airbnb +booking 巴拉 巴拉 就不再贅述了，一切皆順。租租車提供的國際駕照翻譯認證件還是很靠譜，18元快遞到家。記得13年去 西歐 時， 申根 簽 德國 第一次被打回，後來改簽 法國 ，租車呢還去公證處翻譯公證，費了不少勞什子功夫。這次行程安排，基本靠在星巴克商量了兩個小時，參考了窮游的行程助手就基本敲定的。6月6日出發- 6月19日抵達，游玩的時間整整11天，其中自駕7-14日共計8 天全 程約1000公里行經7個城鎮，包括Serbia的首府Belgrade和Bosnia的首府Sarajevo，還有一個 塞爾維亞 第二 大城 市Novi Sad，幾個據說有意思的小鎮Zlatibor，Moster,Visergrad,Subotica。總體感覺名氣大的反而名不副實， 比如 Moster。不出名的卻很驚艷， 比如 塞匈邊境的Subotica。
看過一些游記，攻略的，風光大片的，家庭影集的，不一而足，多少都能有幾分受益。
記得梁文道曾經在一次節目里說起讀書和旅行，大意是說看的通透，勢必要和自己所在的時空拉開距離。讀書呢可以拉開時間跨度，讓人從歷史中感知自我，借他人酒盃，澆自己塊壘；而旅行呢則讓我們拉開空間的距離，去感受、體驗以及觀照存在於一個陌生環境和人際關係中的自己。
借梁道長的觀點想說明，游記的意義是很私人化的。沒有攻略的旅行才是好的游記——嗯，這是我說的 。
當在 波黑 群山中巡迴穿梭，烏雲壓頂間一道讓人戰慄的閃電劃破天際；或山路逶迤，或平原遼闊；間或小徑深處有古堡危聳，間或有受驚小鹿一個輕盈的頓足回眸旋遁入樹林，或眼前撞入大片爛漫的山花，或突然邂逅一片巨大而平靜的湖面……無法描述那些不是景點的經典片段。不若大音希聲，盤旋在腦海中，蕩漾在眼眸里，默默欣喜於和他們的遇見。 自駕，還是自駕所到的兩個前南地區（ 塞爾維亞 和 波黑 ），首府Belgrade和Sarajevo經濟發展水平都不能和當今 中國 大城 市同日而語，街道狹小，小破車停滿街邊。在 中國 奧迪A6，別克君威這類所謂大氣的車，其實都是為國人定製的。他們最多的那種兩廂 雷諾 ，前臉後屁簾都劃花了照樣在開的大有人在。記得那時候去 法國 ，就看到車子也不甚高檔。小車居多，停車技術大多很高級，前後距離僅在20CM。Belgrade女房東能幫我們泊車一把倒進斜坡上空位的神技，也看得我們目瞪口獃。
我們租租車上訂的奔馳車算是豪了。其實 歐洲 租車，懂的人都知道，自動檔又貴又少。最好會開手動檔，便宜且可選車型很多。而且塞波境內高速路段都不多，公路大多是鐵托時代修建至今沒有拓展過的一車道，路況和我們村道差不多。途中就遇到一小車試圖超車結果和大貨迎面相撞當場死人的嚴重事故。奔馳租金300一天不是蓋的，到底操控性能極佳，不然怎麼應付顛簸的路況和 波黑 的山路十八彎。
所經之處多有修路挖路，有一瞬間，會以為自己是在 富陽 的某條村道上開車，只有當西 里爾 文字的路牌閃現時，才意識到已和熟悉的土地遠隔著萬水 千山 了。腳下的路不好有好車兜著。視野內那藍藍的天空悠悠的白雲，不停在視野之間變幻著形態；連綿起伏的牧場上，間或有成片童話般可愛的小紅房子出現，就是一個個的小村鎮。有時你需要慢下來，唯恐驚擾了那些不徐不疾踱上公路的花牛們，萌萌的甩甩尾巴拍打著蒼蠅……天高雲淡，曠達平靜。還需要什麼景點麽？此誠開車之樂趣也。
其實我覺得這種自駕+民宿的出行方式，和國外流行的房車旅行同樣具備隨處泊車做飯之妙，也基本是同一級別的享受了。最大的開銷是交通費，吃飯住宿消費都只是小頭。
從貝市提車後，前往攻略里講到的Zlatibor，去了窮游里提到的Saga8小火車、木 頭城 之類的景點，說實話並不值得。被春游的小朋友們包圍了。
自駕旅行的魅力就在於此。可以隨心意尋找景點。非著名的，不知名的，皆可。去別人很少有機會去的地方，自然多了一些發現的樂趣。 Belgrade 城市印象
據當地朋友介紹， 塞爾維亞 雖和 中國 同為發展 中國 家，人均GDP不如 中國 。但教育醫療保險體系完備，算是一個高福利的國家，幸福指數也不低。開車遇到紅綠燈故障的情況，大家也頗能斟酌著過馬路，不用擔心爭搶導致水泄不通。
我們住的一家民宿，外面看起來牆皮剝落破敗不堪。這和遭受了10年國際經濟製裁，沒有財力大規模維修建築物有關。但內部樓道寬敞，裝修和各種設施都很新。女房東是一位金髮碧眼苗條美麗的單身母親，我們兩個大箱子，她竟然一手一個蹭蹭蹭不由分說就搬上了5樓。屋子的書架上擺著她和兒子的合影，她毫不諱言說這是她父親的房子，打理了出租可以養活自己和兒子。
旅游的一部分樂趣就是瞭解來自於和你平行世界的那些人的生活。有情感聯結的旅行，則有一些說不 清道 不明的意味深長。你看著他們，也仿佛在暗中得到了某種鼓勵一般，於我心有戚戚焉。
當地朋友提醒說吉普賽人出沒，會幹些小偷小摸的勾當。等紅燈時，一幫小孩用抹布肥皂水強行給我們擦汽車玻璃討要小費，若順手給他們一些第納爾也就一哄而散了。總體來說並不是很無賴，不給也不會報複，算是討生活的方式吧。
據說這裡人均年收入也就4000美金吧，物價水平不高，和 法國 德國 的消費簡直有雲泥之別。較之去 西歐 諸國，像劉姥姥進大觀園時有種窮親戚攀富的不自在感，此地吃住價格都甚合心意，簡直是門當戶對的友邦國家。遍地都是的藥妝品牌DM，價格親民，好用不費，必逛之地。而新貝是商務辦公之地，高檔餐廳林立，是 杭州 濱江區那種 新興 開發區欣欣向榮的氛圍。據說租售比相對較高，但一套公寓月平均租金也就200到300歐元。這房價是有多低啊，心裡默默滴血……
塞爾維亞 和 中國 人頗為友好， 中國 人在這裡的國際地位挺高，朋友說在這裡工作的國人素質都不差，給起小費也 大方 。高檔餐廳里的菜單也會出現中文，但某次我們就想吃碗清湯麵，餐布刀叉一應俱全，繁瑣的前奏殷勤的侍應生，許久卻端上來一碗類似醬油湯里漂浮著麵筋還是泡饃一樣的東西，中間還是冷的，飢腸轆轆兩三口就下肚了，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說飲食文化差異好大。
所以每次飯店就餐，得提前算好點餐的價格，入鄉隨俗再加個5-10%的小費。瀟灑說一聲keep the change，是最有把握的一件事了。
從所住的老貝步行途經 共和 國廣場，聖 薩瓦 大教堂等，前往游客必打卡的 卡萊 梅格丹城堡，一路逛過去也就4公里不到。 塞爾維亞 人大多信奉東正教，聖 薩瓦 大教堂是世界上迄今最大的東正教堂。建築的宏偉自不必說，白牆綠頂的東正教堂盡顯厚重勻稱、交叉拱頂的拜占庭風格。各路攻略均有記載不再贅述。
卡萊 梅格丹城堡是Belgrade標誌性的游覽景點，扼兩河（ 薩瓦 河和多瑙河）交匯之處，名字很長意即戰地城堡。歷史可以追溯自 羅馬 帝國統治時期。自 凱爾 特人統治時代，就是兵家必爭之地。目前所存大部分遺址主要是 土耳其 統治時期所建。
在還沒有踏上這片在歷史上有重大意義的土地時，我們完全沒有想到這是個問題。這是個一天里走上三五遍都沒有問題的不大的城市，站在這個世界格局轉折點橋頭堡Sarajevo的土地上，想到我們起碼在此有一天半的逗留時間，這個問題立馬變的嚴肅起來。
民宿老闆應我們要求“資深導游”的要求，最後談好60馬克為我們請個“私人導游”。
次日出門見到私導時，我們不由樂了，居然是房東家鄰居，昨天剛到時第一個打過交道的本地人。由於民宿位於半山腰，坡陡路窄，天雨路滑，在我開得進退兩難滿頭大汗之際，是鄰居大叔出手相救幫我們開車找到房東家的。沒想到又一次見面居然化身導游。還帶著一高高瘦瘦的小帥哥，靦腆的衝著我們微笑。
邊走邊聊，城市不大，大約2個多小時就逛了個遍。還去了農貿市場，讓攤主給我們品嘗了當地正宗的奶酪和煙熏肉，去了最有名的麵包店。老爸提到當年 波黑 戰爭，他還是二十啷當的小伙子，也是提槍作戰過的。親歷戰爭的殘酷，感覺大叔風格沉穩；有時鼓勵兒子介紹後老爸還會再糾正，好像在當場考試。結束時老爸當場把導游費獎賞給了兒子，帶著無限慈愛之色。雖然談不上導游有多專業，但是看著大叔穿街走巷，逢人握手，就知道他們世代而居，本身也就是城市最好的代言人了。介紹自己熟悉的城市，順帶讓剛入 劍橋 的兒子搞了次社會實踐。
在拉丁橋頭，也見過 上海 來的旅行團，本想蹭個耳朵，沒想到他們還挺費勁，當地導游又請了個會中文的翻譯，導游講一遍翻譯翻一遍，更別提你有什麼問題還想問的。嘈雜的街頭上，十句里大概齊聽到一二。
有著相同文化背景的游客，時空觀不過是停留在自己熟悉的那個群落中；而當歷史由經歷過歷史並將繼續創造歷史的人親述時，你能體味到付諸於導覽詞之上的，在一片焦渴成廢墟的土地上那些重獲信念的力量。似乎我們不再是和這座城市隔膜和剝離的游客，感同身受的悸動在他們平靜又痛心，柔情又倔強的敘述之下。戰爭的創傷，就這樣被揭開……
戰爭和宗教薩拉熱窩 時不時能提醒人們，戰爭是 波黑 人的集體回憶。穿行在薩市，有多處地上用以填充迫擊炮彈坑的紅色樹脂，類似濺射的“血漬”被稱為“ 薩拉熱窩 玫瑰”， 或許是人們對當年那場造成35萬人傷亡的 波黑 內戰的一種反諷，或是劫後餘生的人們心底的一種寫照，也未可知。
置身於這個當年隨時可能被冷槍擊中的街道上，和戰爭親歷者做面對面的對話，似乎和歷史進行了一場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對話，觸手可及卻又難以置信。
一是戰爭，二是宗教，這就是我們打開 薩拉熱窩 的方式。在 薩拉熱窩 乃至其它 波黑 地區，生者和死者如此接近。據說穆斯林的生活被組織成了烏瑪（社區），每個老街區都有自己的清真寺和墓地。覆蓋在丘陵上的，除了依山而建的房屋，間或就看到一片片穆斯林墓地，白色的方尖碑形墓石像感嘆號一樣矗立在土地之上。另有 波黑 戰爭中多達4萬失蹤者，不知他們的靈魂寄住何方……大叔的兒子提到，他母親正在從事尋找戰爭失蹤人員的志願服務。
穆斯林重視教育和家庭。我們去的Gazi Husrev Bey清真寺(1531 AD)對面有一所穆斯林學校，教授天文地理數學語言等一切知識乃至一些技術。至於4個老婆，大叔否認，不過歸途轉機到 多哈 ，在穆斯林國家，曾看到做晚禱時間家長從車子里擼了一串孩子出來，亦親眼所見。
大叔的兒子剛考入 劍橋 ，每每和我解說時，都用他這個年紀少有的憂患意識，描述他對從父輩口中得知的戰爭的傷痛，和對現在 和平 共處的珍惜之情。鮮血化身玫瑰——也許在這座城市的意識理念中，與其說對戰爭的紀念已經取代了戰爭本身，不如說這就是一種“為了忘卻的紀念”吧。
當地官方旅游機構Insider提供的免費導覽服務，很實在。 波黑 埃及 混血工程師出身的導游小哥，乾過不少營生，去過不少國家。自稱現在暫時噹噹導游。英語很好也很幽默且多才多藝，一路走一路給我們扒拉了兩個小時歷史，後來還給我們唱了一首自己作詞作曲的歌曲，凄婉哀慟儘管沒聽明白，還是為他鼓掌。有趣的人有趣的經歷，也是一道風景線。
如果不是來到 東歐 ，來到 薩拉熱窩 ，來到拉丁橋頭此地，大公遇刺，奧匈帝國解體，一戰等等還都停留在歷史課本上。我不會深刻瞭解現在的世界版圖格局和歷史之間的異動。一個蕞爾小國，卻承載了各種複雜的關係，影響了世界的格局。一戰似乎簡直就是當今世界格局的元年。一戰之前的1913年，世界還處於工業革命後人類對世界 大同 的美好嚮往中，整個世界的版圖基本是大片的。 歐洲 大陸上主要也就5個大的國家。簽證？那時候都沒有這個說法，以至於那時 中國 人東渡 日本 留學也就是一抬腿買張船票的事。
殘酷的一戰，卷入了33個國家15億人口。戰後基於 美國 總統威爾遜的十四點，三大巨頭英法美拿筆圈圈畫畫，由此誕生了很多新的國家（ 巴黎 和會裡就建立了15個國家），世界就破碎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因此現在世界各國的版圖，基本就是一戰之後確立的。
至於1992 波黑 戰爭，遙指山頭， 薩拉熱窩 就是被群山圍繞的盆地，山頭有古老的軍事要塞。這樣的城貌，被當年塞族人站在山頭圍著打，甚至動用了各種現代化軍事裝備，自然異常慘烈。 波黑 內戰持續了33個月，死亡近萬人。 當年塞族人繞著 薩拉熱窩 城埋了一圈地雷。真是有夠狠的，預計最早也要到2019年才能清掉所有埋在山頭的地雷。
薩拉熱窩 市中心一處私人房屋產，屋主下落不明，無人主動接收也無人敢處理，就這樣被廢棄至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