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利亞半島上的10天（15）--再遇高迪的作品之聖家族大教堂

4月16日上午： 巴塞羅那 奎爾公園、聖家族大教堂
不得不說“聖家族大教堂”的這份旅行筆記是最難寫的，它的震撼讓我無從用語言和文字表達，在參觀完聖家族大教堂的“誕生立面”之後，就感覺世界上它是唯一的一個神的教堂，而其他任何的教堂再精美再輝煌也只能是人類的教堂。它的那種神韻應該堪稱是上帝的建築，那拔地而起的塔尖直插高空，想必是為了信徒與耶穌能有近距離的對話吧。 從奎爾公園出來後我們要去聖家族大教堂參觀，這個大教堂的門票也是預約的，所以時間是被安排好的，我們不能不按時“赴約”。我們的車在市區內穿行，遠遠就看到了“聖家堂”的尖頂，高大的大吊車永遠是陪伴在它的左右，它永遠都在建造中，但是大吊車絲毫沒有影響人們對它的崇敬和膜拜。 我們到聖家族大教堂時間略早了一些，所以張導說先帶我們去拍大教堂的全景，我們走到大教堂前面的社區里，在一個水塘前的小公園裡，這裡就是最佳的拍攝角度。在拍攝聖家族大教堂整個外形時，天上雖然下著雨，但人們的心情卻完全不同於前幾天的感覺，只想著能快點入內參觀。此時，我心中放映著在網上看到的那些介紹。 終於輪到該我們排隊進場了，大教堂離我們越來越近，立面上的各種雕刻撲面而來，各種人物雕像、怪獸滴水嘴、蜥蜴、蛇和蠑螈，還有其他許多雕塑，錯綜複雜，沒有直線。 這就是高迪設計的大教堂的牆面， 教堂的4個空心塔高聳入雲，看上去就像是被穿透了數百個孔眼的巨大蟻丘，也有的說是象剝了皮的玉米。塔頂形狀錯綜複雜，並且各色花磚來加以裝飾。每個塔尖上都有一上圍著球形花冠的十字架。這些塔幾乎都有章魚足狀的外觀。 進入收費區域後，張導首先帶我們集合在大教堂的“誕生立面”前，然後從大教堂的建造歷史說起。
聖家族大教堂，簡稱為"聖家堂"，始建於1884年，建立教堂的目的在於使其成為維護社會秩序的精神支柱，同時也是城市社會活動中心，原計劃不僅有教堂還有相應的學校、工廠、會議廳等等，教堂最初被命名貧民教堂，曾一度改稱新教堂，最後決定取名神聖家族教堂，可見其重視的程度。 聖家堂初建時並不是由高迪擔綱，而是教區的建築師維拉，教堂風格是學院派的新哥特式，並於1882年奠基，翌年1883年才由高迪接手設計，高迪才過而立之年便接下如此重要的工程式實不簡單，誰知這項馬拉松式的工程竟耗費了高迪幾乎畢生的精力。直到1926年高迪意外去世時設計還沒有全部完成。 高迪接手任務後首先研究了教堂與城市總體規劃的關係。為了突出教堂在城市中的標誌性地位，根據景觀需要，高迪建議在教堂四周保留相應的空地，形成四星狀的廣場，以獲得最好的視覺藝術效果又儘量少占城市用地。從1883年至1893年高迪主要在原有平面上修改，不敢做太大變動。 高迪開始大膽修改教堂設計。高迪將教堂的三個立面設計了三個宏偉的正門，分別以隱喻的手法象徵耶穌一生的三個階段: 誕生、受難與複活，將教堂原有的方塔改為圓塔而且增加到18個----每個門的上方安置4座尖塔，12座尖塔代表耶穌12個門徒.還有4座塔共同簇擁著一個中心尖塔，象徵4位福音傳教士，而中央最高的一個塔尖象徵著耶穌本人。不僅是塔尖的數目具有一定的含義。高迪通過隱喻和裝飾把教堂的紀念性推到頂峰。 高迪早期作品都有精心繪製的圖紙，以後僅畫草圖，主要靠模型推敲設計，在漫長的設計周期中反覆推敲、精益求精，幾乎是無止境地追求藝術上的完美，是名副其實的研究性設計。聖家堂的整體設計以哥特式風格為主，細長的線條是主要特色，圓頂和內部結構則顯示出新哥特風格，高迪在建造聖家堂中，不但做了模型研究，甚至藉由鏡子反射來觀測效果，他發明瞭懸鏈拱式結構的模擬計算方法來分析力的支撐，170米的高塔，五顏六色的 馬賽 克裝飾，螺旋形的樓梯，宛如從牆上生長出來栩栩如生的雕像，龐大的建築顯的十分輕巧，有如孩子們在在海灘上造起來的沙雕城堡。這座造型奇特的建築物看上去像是用鬆軟的粘土手捏製造的。但實際上是它是用真正的紅色石頭建造而成的。 裝飾部分以大自然諸如洞穴、山脈、花草動物為靈感。高迪曾經說:“直線屬於人類，而曲線歸於上帝”，聖家族大教堂的設計完全沒有直線 和平 面，而是以螺旋、錐形、雙曲線、拋物線各種變化組合成充滿韻律動感的神聖建築。 高迪設計的“誕生立面”所有的雕塑講訴的就是耶穌誕生的故事， 誕生立面分成三個門，從左至右分別是希望門廊：獻給聖約瑟；博愛門廊：獻給耶穌，普天同慶，耶蘇出生了；忠誠門廊：獻給聖母馬利亞。三個門用巨大的椰棗樹造型的立柱隔開，左側立柱下有一隻烏龜石雕，這與 中國 石碑文化傳統頗有相似之處。 高迪"將"誕生立面"安排在教堂東方，自有其喻義; 每早由東方升起的太陽照耀著"誕生立面"，代表著生生不息的奇跡。不管熟不熟悉聖經故事，門上栩栩如生的人像雕塑、繁複的細節，都會教人嘖嘖驚嘆。據說高迪為了要求雕像的姿勢、律動都和真人一模一樣，還拿人骨做研究;雕像的臉孔也不是憑空想像，而是由街上找來模特兒，再依照片去制模。譬如，他找到一個教堂守們人來當猶大，又好不容易找了一個6個指頭的彪形大漢來描繪屠殺兒童的百夫長。此外，為了在一座門的正面表現被殘暴無道的猶太國王希律下令屠殺的數以百計的嬰兒形象，他還特地去找死嬰，製成石膏模型，掛在工作間的天花板下麵，工人見了都覺得毛骨悚然。
高迪把它對天主教的虔誠都放在了設計中，在“誕生立面”的其中一扇門兩旁設計了各有一隻海龜背負著側柱，是高迪引東方海龜有 長壽 之意，像徵耶穌永生。 在大教堂的地下室里有一間小小的博物館，展出聖家堂的藍圖、模型，也能看到高迪為"誕生立面"所作的素描、石膏模型，更能體會他為求逼真所付出的心血。(博物館照片時借來的) 虔誠一旦化作精細，篤信已而轉作纖致，不是巧奪天工，也是鬼斧神工。這樣的建築在建成之後必定成為名建築。 聖家堂內的建築也是獨一無二的,幾乎全是用大柱子做為支撐,這樣就可以讓牆壁不再做為支撐作用而可以鑲嵌大型的彩色玻璃,這樣大教堂內的採光就非常好, 聖家堂是超越了一般意義的建築，大門上金色"耶穌"字樣提醒世人聖家堂是奉獻給"上帝"的禮物，聖家堂是高迪傾註了40多年心血的代表作，在生前的最後12年，他完全謝絕了其他工程，專心致志於這一教堂的建築。這是他一生中最主要，最偉大的建築，也可以說是他心血的結晶，榮譽的象徵。
1926年6月10日， 巴塞羅那 舉行有軌電車通車典禮，全城喜氣洋洋。裝飾著彩旗、鮮花的電車在歡快的樂曲聲和雷鳴般的掌聲中開動了……突然，電車把一位老人撞倒了! 起初，沒有人知道他就是高迪。他穿著寒酸，形容枯槁，人們以為這個糟老頭子只是個乞丐罷了，所以業沒有及時送醫搶救，在入院後不久就斷了氣。像所有橫屍街頭的流浪漢一樣，過幾天就該送到公共墳場草草埋葬了。沒想到有一位老太太竟然認出這個老頭就是 安東 尼奧•高迪。這時人們才痛心疾首，天哪，他可是 巴塞羅那 最偉大的建築師和最傑出的公民，整個 西班牙 的驕傲啊! 出殯那天， 巴塞羅那 全城的人都出來為他送葬、致哀! 高迪被安葬在聖家族大教堂的地下墓室。
由於高迪死於意外的車禍，而高迪的建築設計圖又毀於火災，使得後續建築困難重重，現在我們看到的西面的“受難立面”完全不同於“誕生立面”那麼精緻與精巧，沒有了栩栩如生的靈動之感，沒有人物的活力之感，線條簡單，背景簡單，造型趨向純凈、抽象和粗獷，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如果按照“受難立面”來看，這個教堂完全就是人類的教堂了，它失去了“神”韻。 非常可惜高迪沒有將設計最終完成，令人不解的是教堂至今始終不停地在建設，據說是根據高迪藝術傳人的理解在進行，“理解”二字真的那麼容易？連天才本人還不滿意的作品，一般傳人怎麼有能力去完成呢? 一般人那能有天才的思維？
這座大教堂至今還在修建“榮耀立面”，截止至2010年8月建設者已經是第五代了。官方宣佈說到2026年可以竣工，實際上，誰也說不准究竟還得建多少年，但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無論多少年後竣工，都永遠不可能再有“誕生立面”那般輝煌，永遠無法與“誕生立面”相比，永遠只能是耶穌誕生為神筆。 聖家堂可謂是世界上最特立獨行，最滿富個人色彩的天主教教堂！或許，它沒有 梵蒂岡 聖彼得 大教堂在宗教意義上的重要地位；也沒有 意大利 米蘭 大教堂的規模宏大；甚至不如 西班牙 本土的第一大教堂 塞維利亞 的哥特式華麗；但它絕對是世界上最特立獨行的，在建築史上，前無古人的捨棄了所有的直線線條，取代以螺旋、錐形、雙曲線、拋物線等各種所謂屬於上帝的“曲線”！它是永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