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朵未來的玫瑰

佩索阿詩集《想象一朵未來的玫瑰》

在書店里買了本《想象一朵未來的玫瑰》，只是好奇佩索阿也會有期許的玫瑰。他有心情渴望一朵玫瑰盛開在“未來”，其實是一個未知的遙遠，因為苦難已咀嚼了他的意識。一切呈現忿懣卻又剋制的思緒，就如一個向內探索的人，自己也無法明瞭感覺所發出的低吼，但字句間卻流出了欣悅之感。要在一個短暫的午夜重度黎明的渴望，這種感覺是避免自己與虛無絞殺的過程，也是度過時光的聰明之舉。
（ “許多人過著枯燥無味、千篇一律的生活，那並非他們所願，也並非別無選擇的結局，只是他們自我意識的一種鈍化，對思維的一種無意識的嘲諷。”）
不過，佩索阿的詩會耕耘我們麻木的意識，磨尖我們沉睡的感官，它總有一種尖銳的快感滲透著我的身體，填滿我們的心房，要明朗我們生命中的每一個瞬間，詮釋這種感覺的程度，甚至要賦予某種意義，那也許是逐步向消亡奔跑的過程。
突然在這種感覺里，我回訪了自己的過往，那種用力過猛之後的疲憊、被傷害之後獃痹，和喪失了堅忍意志後的軟弱都侵入了我的身體，仿佛自己二十年來的生命時光是在荒蕪的廢墟之地度過的。
佩索阿的玫瑰開在哪裡？未來的某一天？還是時空的虛無里都將成為我的懷疑！

“這生命的一切，
因為它死去，
在我的心裡。
而我的心略大於整個宇宙。 ”
—— 佩索阿

寫於2023/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