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塔布倫寺，毀壞吳哥文明之“樹精木怪”

圖/文 黛瓦粉牆

吳哥古跡修複專家認為，造成吳哥寺廟坍塌的三大元凶是雨水、樹木和苔蘚。 柬埔寨 地處熱帶，雨水充沛森林茂盛，樹木肯定是元凶之一。但這個世界“元凶”並非長得凶神惡煞，反倒讓你看著既驚又喜。

塔布倫寺的樹木已經成“精”了。記得《西游記》里有一章寫荊棘嶺的“樹精木怪”，他們把唐僧攝將而去談詩，原本很風雅的事，唐僧也開心，但談著談著來了個杏仙，要破唐僧的童身，讓他去不成西天。

荊棘嶺的結局是豬八戒一通釘耙，“根下俱鮮血淋漓”，唐僧要阻攔，行者道：“恐日後成了大怪，害人不淺。”塔布倫寺的“樹精木怪”是個奇觀，但也是害“寺”不淺的東西，哪天死亡腐爛，便是岩石崩落寺廟坍圮之時。 上圖是塔布倫寺的部分迴廊。塔布倫寺是 印度 從 法國 手裡接收過來的，這是個奇葩國家，曾經承擔 吳哥窟 修複，因為“用力過度”而遭罷黜，卻又因為在塔布倫寺“ 無為 而治”而受到褒揚。所謂“ 無為 而治”，大體指建築維持毀壞原狀，樹木不加砍伐。 這是塔布倫寺最大的看點。一顆種子飄落到高高的屋頂或者岩牆上，憑藉著蠻勁，根須撕咬拉扯包裹岩石，終而成為木石一體的怪物。 在吳哥見過的二十幾處古跡，我以為除崩密列，塔布倫寺最接近原始狀。迴廊除了正面的一段比較完整，其它幾乎都坍塌得不成樣子。 坍塌的廊頂、巨大的樹幹，都用金屬架子支撐了，做法倒也簡單實用。 塔布倫寺當年是國王為母親而建的，規模恢弘，如今在旅游界的聲名之大，卻來自於被稱之為“木石共生”的奇觀。 眼前被視為“共生”的奇觀，未來便是坍圮的廢墟，是亂石堆。 扯拉撕裂或者包裹的岩石里，神靈和仙女已經不復完整，神話與傳說呢？這是人類自己的文明和輝煌，與樹木無關。 “木石共生”是個自欺欺人的笑話！ 補充兩點。一是塔布倫寺，這是一座為供奉國王母親而建的佛寺。國王就是建造吳哥王城（Angkor Thom）的闍耶跋摩七世，這位國王還把自己的頭像當作佛像刻在巴戎寺，是為“高棉的微笑”。

二是“木石共生”，塔布倫寺里纏繞撕裂岩石的“木”，主要是木棉樹和絞殺榕。我在 深圳 街頭見到的木棉樹沒有這般偉岸，在 西雙版納 森林里倒見過高大挺拔的，但也沒有見識過如此有力蠻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