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龍秘境·不丹

雷龍秘境·不丹遲遲不願動筆寫寫 不丹 。總覺得自己對這裡的的認識太淺薄,不論是社會形態還是宗教文化,有太多的不瞭解和不理解,五天四夜的掠影,對這裡一切的認識都只是皮毛,總覺得寫出來怕會貽笑 大方 ,甚至有無從下筆的感覺。不過想想,可笑也好,也算是彼時的一些心境和想法,人生中一段不可抹去的經歷,權當是為以後留下些記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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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梁朝偉和劉嘉玲的大婚, 不丹 這個彈丸小國很是火了一把,尤其是被打上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國家之一"的標簽之後。而我來 不丹 的契機其實很偶然,高中同學問起要不要去看看,對這個神秘國度和宗教文化的好奇讓我沒有過多思考就應下了。有時想想,人生的緣分不由得讓人感嘆,此行同游的兩個妹子,一個認識15年,一個認識12年,都和我坐過同桌,一個總是耐心地幫我講解數理化計算題,一個總是在化學課上掩護打瞌睡的我,我們一起看誅仙哈利波特打超級瑪麗,當時生活中最大的煩惱不外乎是作業和考試。時光兜兜轉轉,當時的我們又怎麼能想到,十幾年後,我們會一起踏上 不丹 這片土地。 【不丹印象】提起 不丹 ,大部分人的第一反應都是: 不丹 在哪裡? 不丹 地處 南亞 ,北部與 西藏 接壤,西部和南部分別與 尼泊爾 和 印度 交界。 不丹 是君主立憲制國家,現任國王是 不丹 的第五任國王,同時宗教在這裡的地位很高,藏傳佛教是這裡的國教,宗教領袖國師的地位幾乎不亞於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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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 印度 影響( 印度 是 不丹 最大的支援國和債權國), 不丹 一直未與鄰國 中國 建交,因此也不允許自由行,一切旅行安排和簽證機票之類的事宜,都需要聯繫當地的旅行社辦理(我們此次聯繫的旅行社有微信賬號,聯繫非常方便且及時),雖然並不像傳聞那樣每年對旅行的人數有所限制,費用和傳聞的一樣昂貴倒是不假,每人每天最低消費250美金,含 不丹 境內的住宿、交通、導游、三餐以及 曼谷 往返 不丹 的機票(國內沒有直飛航班,需經由 曼谷 / 加德滿都 / 新德里 轉機),這其中有65美金是交給 不丹 政府的稅金,用作國民醫療和教育等用途的經費,在 不丹 ,醫療和教育都是全部免費的。

臨行前,朋友圈曾經瘋傳一篇吐槽 不丹 旅游的文章,緊隨其後又出了一篇闢謠的。其實想一想,大約主要還是作者對現實情況的錯誤估計導致的心態失衡,在花費了高昂費用的同時,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待遇,畢竟相對於 東南亞 一眾旅游小國來說, 不丹 的費用可以說是相當昂貴了,而當地的旅游環境,也確實稱不上享受二字。

誠然, 不丹 是一個經濟相當落後的國家,基本得從全世界倒著來數,整個國家還處於農業社會,直到九十年代才開始對外開放,基礎建設相當於 中國 的n線城鎮,除了首都 廷布 外,基本見不太到平坦的公路,一路 盤山 顛簸。雖然來之前已經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依舊還是有些超出了我的想象。

回想起來,這幾年走過的地方其實不少了,但大部分都是發達國家,真正意義上落後貧瘠的地方很少, 不丹 算得上是之最了。

我曾試圖比較我去過的兩個落後的國家, 柬埔寨 和 不丹 ,相比 柬埔寨 帶給我傳統意義上 東南亞 小國的嘈雜和混亂感, 不丹 倒是出乎我意料的,顯得十分的有秩序。這裡沒有 柬埔寨 常見的改裝tuktuk車,汽車十分不少,並且開得也很有秩序,儘管整個國家沒有紅綠燈...講真,這點也是蠻神奇的。街道十分乾凈,即使在市中心的菜市場,也見不到太多亂扔垃圾的現象。抬頭看看行走的路人們,大部分人都穿著 不丹 傳統的民族服飾,大家的表情 平和 淡定,是的,充斥著一股淡定的感覺,也許是沒有過多的欲望和雜念,滿足於自給自足的平靜生活。

當然,這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宗教的浸化,我常常相信,有信仰的人,做事情會比較有原則和底線;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因為這本就是個對外開放不久的國家,直到1999年, 不丹 才正式開放電視和網絡服務,2003年才有了第一家國家電信運營商,社會經濟發展仍處在比較原始的狀態,人們還來不及產生過多的欲望和雜念。以目前的發展速度,也許用不了十年,或是二十年,這裡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也說不定。

【宗教】不丹 是一個全民信教的國家,藏傳佛教是這裡的國教,走在路上抬頭看看,挨家挨戶的房屋牆壁上都繪著宗教意味十足的圖騰和花紋,飛龍、老虎、大象、猴子、鹿等宗教故事中的動物形象,以及隨處可見的男性生殖器圖騰——這是一個生殖崇拜程度很高的國度。在這裡,對男性生殖器的崇拜與性無關,相反,這是一種宗教性的象徵,寓意著吉祥和好運,當地人尤其喜歡在房屋大門邊上描畫各種誇張艷麗的陽具圖案,他們相信這會有驅邪避凶的作用。不得不承認,這點讓我難以理解......這種不理解在我們參觀Chimi Lhakhang(切米拉康)的時候達到了頂點。

切米拉康是為紀念喇嘛朱卡庫拉而修建的一座小型寺廟,地處一個小小的山崗之上,汽車無法通行,我們穿過梯田和村莊,悠然前往。喇嘛朱卡庫拉被人們成為癲狂聖賢,因為他的行徑不同於傳統意義上的聖人,酒肉、美女貫穿他的佛理和教義,信徒們以能和他交歡為榮耀,傳說他通過與女子交媾為她們治病驅邪,也因此,這裡現在成為了求子聖地,除本地人外,還有 印度 和 尼泊爾 人來這裡祈求子嗣。踏入寺廟,佛殿中供奉著朱卡庫拉的雕像,衣不蔽體,生殖器誇張極致到變形,寺中的喇嘛用象徵朱卡庫拉生殖器的巨大木雕輕輕敲擊我們的頭,代表對朝拜者的賜福。

坦白講,無論導游多麼虔誠地給我講述這些傳說和歷史,我依舊很難說服自己這是個佛教聖人而不是江湖騙子(絕無任何不敬之意)。但既然,這些在我看來荒誕無稽的故事可以亘古流傳,並且吸引成千上萬的信徒信奉、朝拜,就一定有它存活的理由和富有生命力的一面,只是我大概和它處在不同的次元,我既無法感知它的存在,它也馴服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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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在 不丹 ,有一種特殊的建築形態,稱之為宗(Dzong)或宗堡。宗是17世紀初期由 不丹 第一位神權領袖拿旺喇嘛創建的,是集政、教、法於一身的寺廟兼城堡建築,這裡一半是政府辦公機構,一半是喇嘛修行的地方,可謂名副其實的政教合一, 不丹 幾乎每個重要城市或谷地都有"宗"的設立。

宗堡的外形結構 大同 小異,典型的藏教民族風格建築,白牆紅瓦,雕飾著紅黃花紋,雖然沒有佈達拉宮般雄偉壯闊,但也別有自己小巧精緻的風格。

“ 普那卡 宗”是小伙伴一致認為旅途中最美的景色,這裡是 不丹 境內第二古老的寺廟,也是現任國王和王后完婚的地方,每到春天會盛開藍紫色的藍花楹,優雅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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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穴寺】另一處 不丹 最著名的景色當屬世界十大寺廟之一的虎穴寺,也是此行我的心頭愛。傳說藏傳佛教史上最偉大的高僧之一蓮花生大師,曾經騎飛虎來到此地降妖伏魔,併在一處山洞中冥想數月,這就是現在的佛教聖地虎穴寺。細雨綿綿中,我們騎馬加徒步,一路拾階而上,鼻尖嗅著雨後泥土樹木的潮濕氣息,頭腦一片清靈,虎穴寺從遠遠望去的一個點,逐漸在眼前清晰放大起來。
寺廟坐落在 帕羅 山谷中3000英尺高的懸崖壁上,山壁陡峭平整,如被巨斧劈開一般,虎穴寺就像被一隻手精心安放在這裡的一樣,與崖壁紋絲合縫地契合在一起,深灰色的山壁上,紅瓦白牆的寺廟顯得格外艷麗。我們不禁感嘆,17世紀的古人們是如何完成這般偉大的建築奇跡的呢?大概奇跡之所以被稱為奇跡,正是因為我們無法想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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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想起來,“景點”在這趟旅行中的地位,似乎並不如以往那般重要,反而景點背後的故事,以及如果看待和理解這裡的宗教和信仰,愈發變成了我們每天都在思考和討論的事情。我們一路上用英語和導游溝通,遇到一些難懂的宗教含義,諸如靈童轉世、喇嘛的晉升路徑時,往往靠連蒙帶猜。每每不得不感嘆,宗教內涵之深確實非我能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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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兩個字】一路上,我們曾多次討論, 不丹 的國民究竟幸福麽?

導游說,衡量幸福指數的方式基本看一個人是否能夠自給自足。

在這裡,人人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自給自足。全民免費醫療、上學。也許是因為人口稀少,人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跟著導游從街頭走到街尾,一路上遇到不少於五個熟人,他們握手大笑攀談,像是親人。

在這裡,物質生活條件落後,但是出國留學的學子,即使有能力留在國外,過上物質條件優越的生活,畢業後也基本無一例外的選擇回到故鄉,這些在我們看來無法想象的現象,最後只好歸結於宗教信仰,歸結於 不丹 這個國家賦予它人民的歸屬感。至於是好是好,我們無從評判。

在這裡,人們有虔誠的信仰,不為惡,不犯罪,犯罪率十分之低,以及,即使是最惡劣的人,也不會去傷害路邊的流浪狗,以至於 不丹 街頭流浪狗甚至可以淡定地睡在馬路中央不為所動,並且感覺數量已經在追趕人類了...當然這大概並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我不知道 不丹 的國民是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 不丹 的狗一定是世界上幸福指數最高的狗......

絮絮叨叨了這麼多字數,突然覺得這其實並不能稱之為一篇游記,這裡並沒有對游的記述,大概只能說是自己對於 不丹 一些理解的歸納。
不丹 是一本難懂的書,對於這裡的一切,我想我只是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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