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海德堡 | 我在這裡愛過和被愛過

我把心兒留在了海德堡
海德堡自助遊攻略

相對於 西歐 眾多鄰國,說起旅游時, 德國 好像總是給人少了一些期待感。就像說起 英國 時我們總想到大笨鐘、 倫敦 眼、 蘇格蘭 短裙;說起 法國 時便是埃菲爾鐵塔、漫山遍野的薰衣草和蔚藍海岸;說起 德國 時,總要猶豫一下,再不確定地回應:

“ 德國 人很是嚴謹, 德國 的東西質量很好,大概啤酒也是很好喝的。”對於 德國 的些微印象,也好像離 歐洲 這塊浪漫而富有藝術氣息的環境相去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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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我開始在 德國 工作,對 德國 的印象才開始深刻起來。 德國 人確實嚴謹、產品質量確實卓越、啤酒也確實很好喝,再說起浪漫而富有藝術氣息, 海德堡 便是 德國 的最好名片。歷史厚重卻絲毫不顯無趣,閃耀著思辨的哲學之光卻又處處充滿著浪漫主義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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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辨 之 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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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 海德堡 哲學家小徑附近的露臺上,山腳的內卡河不緊不慢地流淌,老橋的那邊便是 海德堡 老城,視線上移,威嚴的 海德堡 城堡坐落半山腰,遙遙地做這老城的守護者。森林的點點綠意掩映著紅褐色的屋頂和城堡,再加上天空和內卡河的碧藍,好一幅中世紀的小鎮風景畫捲。

原來在老城這邊的哲學家小徑上能夠俯瞰整座城宇。喝一口 德國 啤酒,感嘆一下大概也只有這樣的地方這樣的美景,才能孕育出黑格爾、謝林、費爾巴哈等這樣的哲學大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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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家小徑是 海德堡 的一條山間小道,走過老橋到內卡 河北 岸便很快可到達。小徑彎彎曲曲,兩邊樹木蔥蘢,還有露臺可以隔河道眺望 海德堡 城景。最初這裡只是種葡萄時留下的小路,但由於環境優美遠離喧嘩,便吸引了人們前來散步,這裡也便成了 歐洲 最美麗的散步場所之一。

興許是熱鬧退去之後的寧靜能夠勾起人們心中最深處的純粹與思考,許多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哲學大家、詩人、文學家都走過這條小路,黑格爾、舒曼、歌德、謝林等都是這條小道上的常客。小徑上也豎了各式各樣的紀念碑,最為獨特的一塊莫過於花園邊的一隻大手,上面寫著:今天你哲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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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哲學家那般思考,這大概便是 海德堡 人的日常。 法國 人丹納在《藝術哲學》上評價 德國 人說:“他們感覺不大敏銳,所以更加安靜慎重。對快感的要求不強,所以能做厭煩的事而不覺得無聊……理智的力量大得多,因為外界的誘惑比較小,內心的爆炸比較少。”

在哲學家小徑上看到的 海德堡 便是給人以這般感受,安靜而慎重,厚厚的歷史底蘊之間滿是思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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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徑最為適合秋天時節的夕陽時分來訪,帶著晚飯後一杯酒微醺的醉意。來這裡看河邊金黃的橡樹映在內卡河上輝煌燦爛,看小徑在秋意的掩映下朦朦朧朧,看落葉一片片落下來鋪滿小路,仿佛是一位位哲學大家在此的吟詠:

“人詩意地棲居於大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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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城 老 校1196年 海德堡 之名第一次被提起。1386年 德國 最古老的 海德堡 大學建立。老城老校老橋古堡,好像凡是帶上了個“老”字,便多了幾分歷史的滄桑與文化的厚重感,進而多了幾分味道來。

老城區不大,小巷子卻十分錯綜複雜,街頭巷尾的每棟建築每個細節都好像是寫滿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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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魯 萊西 特宮門口的雙胞胎兄弟雕像,據說是當時建築師的兒子,每天來工地上探望父親,卻不慎跌落腳手架喪生,於是悲傷的父親將兒子的雕像裝飾以玫瑰花環和圓規雕刻在大門上。

街口那家Chocolaterie巧克力店,便是浪漫的“學生之吻”故事的起源,19世紀禮教森嚴,當地年輕人借店內一款名為“學生之吻”的巧克力餅表達情意。酒桶旁邊的彩色小人,象徵著千杯不醉卻飲水而暴斃的酒神佩克歐、太陽臺上的腳印,代表著大火熊熊燃燒時帶著盔甲跳下來的騎士……

太多太多的故事在這裡發生,尋常人到了這裡只道是風景不錯,可靜下心來細細聆聽,便能發現這老城裡的一磚一瓦,都有著其獨特的印記,用他們的語言默默記下這數百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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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堡 最適合的游覽方式,便是大街小巷隨心行走,累了找家帶室外座位的咖啡館享受陽光,再和店內其他客人嘮嘮家常,聽一聽街坊鄰居帶點傳奇色彩的故事。

海德堡 大學沒有校園和校門,可能在老城裡順著小巷散步就會走到大學里去,城裡常住居民大半不是學生就是大學相關人員。一所大學便是一座城,自由的人文不受圍牆或是大門的限制,知識就這樣滲透到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每一個來訪的人都能感受到那樣的學習氛圍中。“哲學所能給予的自由”,我想自由的最高程度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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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意思的是,這樣一個歷史悠久的大學,游人最鐘愛參觀的地點反而是學生監獄。說監獄好像也不盡然,這裡更像是個學生禁閉室。數百年前, 海德堡 的學生享有治外法權,只要不是犯下滔天罪行,法律都會對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部分學生囂張乖戾引發當地市民的不滿,因此學生監獄應運而生,大學根據學生所犯事情嚴重程度決定其禁閉時間。

但畢竟不是真的監獄,學生們白天上課,晚上才需要進入禁閉室里,因此這裡成了他們的新的游樂場,到後來學生們甚至認為不被學生監獄關一關,學生生涯就不完整,於是故意犯下些不輕不重的事兒來,然後朋友們敲鑼打鼓慶祝其被送至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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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塗鴉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嘲諷警察、調侃人生,各式各樣的內容都有。時間流逝一個個面容逝去,但他們的塗鴉留了下來,透過他們的畫筆,似乎還能看到那些個陽光下神采飛揚又帶點狡黠的少年們。

誰說 德國 人死板嚴謹不開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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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 愛 至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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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 人常說,不到 海德堡 便無法切身理解 德國 的浪漫主義,這種浪漫不僅僅是男女之間的情與愛,而是對人類與自然的悲憫情懷。 海德堡 城堡便是這樣一個無限地激發起人之愛與悲憫的地方。

這是一座坐落在山崖上的褐色古堡,巍巍然立於老城上方。古堡內四處殘壁斷垣,四處可見戰火親吻過的痕跡。殘牆依舊,黃昏似血,游人眼中的殘破往往意味著故事與凄迷,因此斷牆的荒蕪里總是帶了幾分悲壯的恢弘。

所以,馬克吐溫寫詩贊美古堡:“殘破而不失王者之氣,如同暴風雨中的李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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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間戰爭與炮火似是已經過去了很久,十年百年,內卡河依舊不緊不慢地流淌過。沿著河岸一直往前走,抬頭望古堡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仿佛還在訴說著戰爭的古老與永恆。低頭卻見那古堡剪影映在水中異常平靜,再與河岸金色橡樹、戀人鬢角廝磨的倒影相融相襯,這一畫面瞬時變得十分柔情,讓不設防的游客一下子亂了心弦。

說起古堡,還有個浪漫的愛情故事。相傳歌德曾八次到訪 海德堡 ,在他六十六歲那一年,歌德在此邂逅猶太美女瑪麗安娜並一見鐘情。兩人總在傍晚時分攜手於古堡花園散步,他為她朗讀中的片段,並將她的名字用阿拉伯語寫在沙地上。兩人度過了浪漫而美好的兩周時光,以至於歌德在離開 海德堡 時發出感慨:“我把心兒遺失在了 海德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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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花園內建有歌德紀念碑,碑旁靜靜放置一張石椅,石椅下鐫刻著瑪麗安娜的話語:“高牆開花之處,我找到了最愛的他。”兩人在相遇之地以此方式相伴彼此,或許也算得上是這愛情故事的最好結局。正如古堡斷牆上所銘刻的歌德詩句那般:

“我在這裡愛過和被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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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聽了太多各地不同的關於愛與浪漫的傳說,但是還是帶上愛的人來看看 海德堡 吧。那些有關殉情、跳崖等的傳說總執著於生離死別,可生活中兩個人一起哪有那麼多的驚天動地,多了是一些柴米油鹽的小事。你同我散散步,我為你念首詩,累了倦了就找個高牆花下的長椅小憩。

這樣不好嗎,有愛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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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這裡的白牆紅頂,愛森林簇擁著的古堡,愛哲學家們走過的小徑散髮思辨之光芒,愛那每一個傳說所賦予這裡的浪漫。 海德堡 總給人以無數的可能。但聽過那麼多驚天地的、生別離的、荒誕的、感人的、各式各樣的傳說,到訪這裡後卻是發現,人們在這裡不過是過的尋常日子,甚至比你想象中帶了許多親和。有關 德國 的種種印象都被剝離,剩下的只有純純粹粹的生活。

也許你會和他們一樣,早晨起個早,迎著陽光捧一杯咖啡河邊散散步,身影投在內卡河的河面,和古堡一起,野燕飛過帶起一片漣漪。

身處於傳奇中的人往往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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